這晚,他們回去已經很晚了,魏瑜躺在牀上,卻翻來覆去睡不着。
李元睿摟着她看煙花的場景太美,她幾乎懷疑自己在做夢。
一晚上不知道掐過自己多少回,她猶自不敢置信那是真的。
李元睿說,他只喜歡自己?
他喜歡自己?
而且,只喜歡自己?
呵呵!
呵呵!!
她抱着被子從牀這頭滾到那頭,在夢中也笑醒了……
第二天,正睡得昏天黑地,卻被雪青叫醒了,聲音頗爲焦急。
“王妃,王妃!”
“困死了,別打擾我!”魏瑜縮進溫暖的被子裡。
寒冬臘月的,誰要將她一大早從被子弄出去,誰就是她的仇人!
“王妃,知春在外面,說是如平妃不好了!”
魏瑜迷糊了一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忽地把腦袋伸出去:“不好了?怎麼個不好法?”
“說是腹痛不止,已經見紅了!”
“爺呢?”
“今兒是新年後第一個早朝,早就走了!”
魏瑜翻身爬起來,說:“立刻派人去請太醫!叫人來幫我更衣,你去拿我的藥箱備着!”
“是!”雪青急急出去了,桔梗和田七進來幫她穿上厚厚的冬衣,簡單挽了個髮髻,出去便見雪青拿着藥箱候着了。
“走!”兩人匆匆出門。
主僕兩人剛走到榮華閣門口,便聽知春的聲音傳來:“……若是如平妃的胎有了什麼閃失,相爺、太后,還有貴妃娘娘,都不會放過你家主子!”
陳媽媽的聲音響起,聽起來格外低沉:“賤婢!來人,把她給我架出去!”
幾個孔武有力的婆子上去,架着知春便走。
知春的尖叫聲滿王府怕都能聽見:“陳媽媽,如平妃腹痛不止,你們卻不讓我們出去找太醫,王妃又避而不見,你們這是謀殺!謀殺!我告訴你,如平妃的孩子要是沒了,我們大家一起死!”
“陳媽媽,怎麼回事?”魏瑜出門問道。
“王妃!王妃!如平妃——”知春大喊道。
“雪青已經跟我說了,”魏瑜打斷她的話。“你們放開她吧!”
兩個婆子放開她。
“王妃,求王妃請太醫!那些府兵攔着不讓我們出去!她——”她又指着陳媽媽,“又攔着不讓奴婢見您!我們如平妃,如平妃——”
“好了!這些回頭再說,先去看看如平妃吧!”魏瑜皺眉。不是說情況緊急嗎?她還有功夫在這磨牙?
她越過知春快步朝蘇苑走去,雪青叫上桔梗、田七也一起跟了去,陳媽媽跟兩個婆子使了個眼色,一起尾隨而去。
到了如平妃的寢居前,便聽到她的呼喊哭叫聲,還有忙成一團,慌亂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的下人們橫衝直撞,一個丫頭差點就撞到魏瑜身上,被雪青擋住,心裡當即更加有氣了,拿出主母大丫鬟的架子訓斥道:“幹什麼咋咋呼呼的?見到王妃還不行禮?”
他們總算看到了魏瑜,紛紛跪下行禮。
魏瑜也不理他們,推開門就進了如平妃的屋子。
進去一看,裴如臉色蒼白,嘴脣青紫,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果然是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