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瑜擡頭看着他:“爺以前不放心麼?”
“自然!”
“……”
“不過,現在看來,我的魚兒不僅聰慧異常,超出我的想象,而且,還很會管家呢!”
“呵呵!小菜一碟!”魏瑜很嘚瑟地說。
李元睿又笑了,胸腔不斷震動,極爲溫馨的感覺。
“如平妃那裡,你儘管按我的話安排……雖然委屈了你,但是你要相信,這只是暫時的。將來……”
“將來怎麼?”魏瑜問。
“將來,爺定不讓任何人再有機會欺負你!”
“嗯,我相信爺!”魏瑜將自己的臉埋入他的懷裡,他的氣息包圍着她,心裡格外舒適。
李元睿見她跟只小狗一樣捲成一團,偎依在自己懷裡,不由嘴角一勾,又笑了。
十天之後,就是李元睿二十五歲的生辰,皇帝、皇后、太后、毓貴妃都賞了東西,李元睿全部都交給了她,魏瑜收禮收得手軟,好不開心。
時候一到,絃歌檯布置一新。
炫歌臺本就是前懷親王府用來招待客人的所在,有那富麗奇巧的水上戲臺,周圍半圈帶着穹頂的觀戲配殿,深金色的琉璃瓦,廊柱、牆壁上盡數爬滿了長了兩百多年的藤蘿,到了夏季就會開花,還會散發出極爲好聞的香氣,在夏季裡,最是消暑聽戲的好地方。
而此時卻是初春,不能在室外。
不過,炫歌臺卻還有個巨大的內廳大堂,大堂裡可以用富麗堂皇來形容,窠拱攢頂,中畫蟠螭,飾以金邊,畫八吉祥花,掛帳用紅銷金蟠螭,座後壁則用畫蟠螭彩雲,一進去,華貴氣息撲面而來。
李元華管着鹽政,因着最近有些地方因爲鹽的問題鬧得不太平,去外地巡查去了。
樑雉明顯還記恨着魚兒,一點不給睿親王面子,稱病不來。
還有裴如的大嫂,剛生完孩子,還沒出月子,也不能來。
除此之外,就只有葛深雲不來了。
魚兒不由再次刷新了對這兩人關係的認識。
李元睿說他不會來,他還真不來!
因是兄弟姐妹聚會,席位擺了個大宴,太子、太子妃坐主賓位,其他人按官位或是年齡排序,一一落座。
魏皖雖是魚兒的親哥哥,不過,在座的不是皇子就是公主,要不是左相家的大官,他一個太醫,只能坐在最末了。
昭歌最近幾年從不參加宴會,但這次也來了。
身爲唯一的嫡公主,昭歌被安排在了公主們的首位。
雖然魏瑜知道她爲何會來,但她仍然非常高興。
李元睿自然坐主位,座北朝南,魏瑜在他左邊,裴如在右,一左一右兩個王妃,其他皇子跟他比起來簡直就黯然失色了。
大概是這種情況實在少見,一落座就引得衆人頻頻側目。
“呵呵!元睿好福氣啊!兩位王妃都是驚才絕豔呢!”傅如吟笑着說。“你的這些兄弟們怕是要羨慕死了!”
李元睿微微笑了笑說:“是嗎?太子殿下,您羨慕我麼?”
太子聞言也笑了:“元睿,你向來是個老實人,如今也學壞了,竟會給我挖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