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瑜笑着說:“我敢保證,我住進了昭和殿,這會,如貴妃娘娘正在萬分暴躁地砸東西呢!”
陳媽媽也笑了笑,卻依然顯得憂心忡忡。
魏瑜見狀安慰道:“皇上其實本來打算封我爲皇貴妃,與如貴妃平起平坐,共掌後宮。就如同以前在王府一樣。”
陳媽媽眼前一亮:“那樣的話還差不多!”
“可是我拒絕了。”魏瑜接着說。
“拒絕了?爲什麼?”陳媽媽萬分不解。
“因爲我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啊!哪有空管宮裡那些財米油鹽的事情?更沒空跟她們爭什麼長短。”魏瑜說。
“更重要的事情?那是什麼事情?”陳媽媽還是不解。
“以後你就知道了。”魏瑜神神秘秘地說。
“可是……才人的話,位份太低,以後,怕是免不了要受她們欺負!”
魏瑜卻搖頭:“陳媽媽,在這後宮之中,女人的地位,從來不是靠位份說了算的。而是靠……皇上的寵愛。所以,才人,或是妃子,有什麼區別嗎?”
“……沒有區別嗎?”陳媽媽也迷茫了。
“皇上對我,會因爲才人和妃子而有區別嗎?”魏瑜耐心地給她答疑解惑。
“肯定不會的。”陳媽媽篤定地說。
“吃穿用度,會因爲我是才人而短缺嗎?”
“內務府應該不敢。”
“裴如她敢帶着人打上門來欺負我嗎?”
“這……只要皇上在,她應該不敢如此明目張膽。”
“這就是了!唯一的區別,就是見到她們多行些禮罷了,比起每天花費大把的時間管理後宮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多行些禮有什麼關係?”魏瑜笑道。
“給您這麼一說,奴婢怎麼覺得,您是在偷懶呢?”陳媽媽疑惑地說。
“噓!”魏瑜忙做手勢。“可意會不可言傳。”
晚上,李元睿果然過來吃晚飯。
吃完晚飯,他左顧右盼地說:“嗯,這裡佈置得不錯,張九福,回頭賞你幾錠金子!”
“謝皇上!”張九福笑着應道。
“以後,把勤政殿的摺子都搬到這裡來吧!”李元睿吩咐道。
魏瑜大驚失色:“皇上,搬這裡來做什麼?我這地方小,哪有勤政殿寬敞又舒服?”
“小點好,溫馨。”
“可是,您還要在勤政殿議事的,萬一需要用到奏摺,又叫人來昭和殿拿,多不方便?”
“朕唯一能用到奏摺的地方,就是扔到他們臉上!你不是勸朕要善待朝臣嗎?朕決定從善如流。以後再也不會對他們動粗了。”
“……你的意思,以後你沒事就要在我這裡呆着唄?”魏瑜整個人都不好了。
“是啊!這樣,朕就可以多陪陪你。”
“……”
看她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李元睿強忍笑意問:“怎麼?你不喜歡?”
“喜歡……喜歡……”她的心裡已經覆滿陰影……
回宮第二天早上,已經搬到長春宮偏殿的宋香織,有些不安地穿戴好了才人的常服。
她要去跟如貴妃請安。
想到昨天,裴如在聽到“昭和殿”三個字時候所流露出的陰沉,她就覺得打心眼裡害怕。
同時,也覺得無比的憎惡和蝕心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