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做門房的時候倒是清閒,那纔是度日如年呢!”他笑着說。
這是魚兒第一次聽到他關於那兩年的門房歲月的感受——度日如年。
看到魏瑜眼神一暗,他立刻意識到自己說了一句讓她傷感的話,忙又說:“你想做的那個顯微鏡,我也找到了你所說的那種水晶!”
“是嗎?太好了!”魏瑜眼前一亮。
“不過,價格很貴。”魏皖皺眉說。
“多少錢?”
“東西在鴻福珠寶行,是拍賣品,底價就是五萬兩銀子。”
“五萬兩……這麼貴?”魏瑜皺眉。“你看過貨了嗎?”
“嗯。他們前幾天開了個拍賣品鑑賞會,我去了。成色的確非常好,透明度非常高,且個頭也大。”
魏瑜點頭:“好,那就這樣吧!無論如何要將東西弄到手!錢我來想辦法!”
“但是……還有個問題。”
“什麼問題?”
“鴻福珠寶行的背景……是良王府。”魏皖說。
“良王府?”魏瑜詫異地問。“他家開的啊?”
“嗯。背後的東家,正是被先帝革職的裴闊。”
當年,因着穆蘭破腹產事件,他找人跑到睿親王府外搞示威遊行,被先帝判賠償了二十多萬兩的銀子,並革了職。
這兩年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賺錢賺上癮了,一直沒有再回到官場,而是在經營良王府下屬的產業。
“裴闊是裴英唯一的嫡子。裴英肯定也看出來了,裴闊不是個做官的料,所以,基本上已經完全放棄他,聽說裴闊倒是生了不少兒子,大概裴英是把希望寄託在孫子輩上了……”
“既然是良王府的東西,那倒不用愁錢的事了!”魏瑜嘴角噙着一絲壞笑。
“什麼意思?”
“就當裴闊爲疫苗事業做貢獻,給他兒子們積福了!”
“你的意思是——偷?”魏皖瞪大眼睛。
“偷估計是不容易。他們既然能將鴻福珠寶做的那麼大,安保措施一定很強。”
“那是?”
“搶!”
“搶?”
魏瑜點頭:“拍賣的時候,肯定是要將真東西拿出來的,到時候搶了就跑!”
“……你開玩笑吧!”魏皖怪叫。
“放心好了,我有強力迷魂煙,無色無味,可以在十秒內將一屋子人放倒!”魚兒賊笑着說。
“你說真的啊?”
“當然!”
“可是……可是……”魏皖覺得很不妥,偏偏又找不到什麼話來反駁她,一副很難過的樣子。
“可什麼是!就這樣說定了!拍賣日期是什麼時候?”
“三天之後。”
“三天後,我出宮跟你匯合。”
“你怎麼出去啊?皇上不會隨便放你出去的吧?”
“唉!回頭我想想辦法吧!”其實她也很犯愁。
相對於出宮,她覺得搶劫比較容易一點。
魏皖走了以後,魏瑜捧出自己慣常用的記事本,將跟自己沾親帶故之人的生辰都翻了一遍,三天之內,沒有過生日的。
她又把魏家已故的老祖宗的生辰翻了一遍,這回倒是有了,不過隔了好幾代……貌似,也不好因爲這個出宮去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