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真名叫什麼?”廣陵大盜問。
“姑奶奶!”魏瑜很悲涼地回答。
“多大了,家住哪裡?”
“怎麼着,還想去我家提親不成?”魏瑜沒好氣地問。
“提親嘛……也不是不可以。”廣陵大盜摸着下巴上下打量她。“不過,你既然如此處心積慮地引我注意你,究竟是爲什麼?難道你曾經見過我,對我一見鍾情?”
處心積慮?
引他注意?
“我擦!我呸!”魏瑜真感謝他解了她的穴,讓她可以表達自己的情緒。
要不然,非憋死不可。
“如果不是,你爲何會說是我老婆呢?”他衝她眨眨眼,滿是調戲嬉笑之色。
我特麼嘴欠,我特麼抽風!
魏瑜咬牙切齒地罵道:“我告訴你,你個下三濫!偷東西的賊!特麼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看上你!”
“哈哈哈!”廣陵大盜卻笑了起來。“我說你這人可真有意思。你自己不也是個賊麼?剛偷完東西,就罵別人是賊,這是怎麼算的?”
說着,他把那塊明晃晃的水晶掏出來在她眼前晃晃:“喏,這就是賊贓!”
“我……”魏瑜又一口氣上不來。
“喂,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我就把這水晶還給你,如何?”
“哼!滾蛋!”魏瑜瞪着他。“我告訴你啊!我可是嫁過人,有夫君的,而且,我夫君很厲害!你最好快些放了我,要不然,他會要了你的命!”
“你不是勤政殿的宮女嗎?怎麼,宮女也可以嫁人?”
“勤政殿的宮女?”魏瑜狐疑地看着他。她不記得自己在客棧說過這話啊?
“公堂之上,你親口說的啊!”
“公堂之上?”魏瑜狐疑地看着他,怎麼,公堂過審的時候,他也在?
還真特麼無處不在呢!
廣陵大盜微微一笑,衝她眨了眨眼睛。
魏瑜倒是一愣,他衝她眨眼的情形,怎麼似曾相識?
好像……好像是……魏瑜腦子裡模糊的影子突然清晰,就是在禹州官衙!
那次因爲裴斗的事情,她和魏皖被抓進了禹州官衙,過堂的時候,有個發笑的衙役,魏瑜看了他一眼,他就衝魏瑜眨了眨眼。
那衙役和今天這個廣陵大盜長相不同,那那雙熠熠生輝的眼睛,是一模一樣的!
那天,廣陵大盜定然正巧在悅來客棧,聽到她說自己是廣陵大盜的老婆就注意上了,然後又跑到官衙去看熱鬧……
看樣子,他是個易容高手啊!
今天所見的,也未必就是真面目!
呸!肯定不是真面目!
他一定是個歪瓜裂棗,豁嘴歪鼻,滿臉麻子,然後把自己易容成這個樣子!一定是!
“那個衝我眨眼的衙役,就是你?”她問。
“沒錯!記性挺好嘛!”他很自得的模樣。“喂,你究竟叫什麼名字?客棧裡,你說你叫楊思麗。公堂之上,你說你叫穆曦,剛纔那個人,又叫你‘玉兒’?哪個是你的真名?”廣陵大盜又問。
剛纔,魏皖其實是叫她“魚兒”,只不過,當時情急之下,有些變了調,被他聽成了“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