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
“然後,突然有一天,小島邊就飄來了一艘大船。那艘船裡,一個人都沒有。桅杆什麼的都壞了,一看就是被海上風暴打過的船——你知道,海上風暴是很厲害的!”
李元睿挑挑眉,一副聽得很入迷的樣子。
魚兒就繼續編:“我在那船裡面一個封閉的船艙裡,發現了很多書。”
“書?”
“是啊!不過,你也知道,我只對醫書感興趣,所以,別的書只是粗粗看了看,就主要看了裡面的醫書,裡面,就有鼠疫的記載,以及治療的方法。”
“這麼說,大海深處,還有別的國家?”他又問。
“據那書上記載,是的!而且似乎還不少!”魚兒一臉嚴肅地點頭。
“書呢?”
“問題就是,後來又有一天,我又去那島上,發現那艘船不見了!應該是順着水飄走了。”
“你撒謊!”李元睿卻說。“如果真有那些書,你會任由它留在船上?”
“真的!”魚兒編的快出內傷了。“那是隔着海啊,我都是游來游去的,怎麼把它帶回去啊?”
“再然後呢?”
“再然後,表哥就來,把我帶走了!”
李元睿皺着眉頭想了想,倒也覺得解釋得通。
要不然,他實在是不知道,這個小女孩腦子裡,哪來這些誰都沒見過的東西?
但是,隱隱地,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對頭。
至於哪裡不對頭,他卻也一時半會想不出來。
魚兒見狀,突然就踮腳親了李元睿一口。
“你幹嘛?”李元睿不自在地問。“周圍有奴才看着呢!”
“就是想親你。”魚兒衝他嫣然一笑。
李元睿眉眼柔和地看了她好一陣,低頭親了一口那紅潤*****的小嘴,說:“辛苦你了,魚兒。”
雍和宮。
裴雅每天都有半天時間在裴如那裡。
姐妹兩人作伴,倒是不寂寞。
只是今天,氣氛很是凝滯。
兩人誰都不說話,裴雅的神情很是擔憂,裴如也是眉頭緊皺。
許久之後,裴雅說:“不知道父親母親怎麼樣?府上有不有染上疫病的。”
裴如搖頭:“如今消息完全不通。除了皇上特許的人,誰都不許進出。”
“哼!都怪那個妖女!”裴雅冷哼。“這場莫名其妙的瘟疫,肯定就是因爲她,妖星衝月!天降災劫!”
裴如面無表情地說:“當然是因爲她!別人不知道,我是清清楚楚的!她的確就是個將人開膛破肚的妖女!”
“可是……她真的能控制疫病嗎?”裴雅又問。
“她說能,應該就能吧。”裴如卻說。
如果魚兒能聽到她的話,一定會很感動。
所有的人當中,竟是裴如最相信她。
可見最瞭解自己的,不是朋友,而是敵人。一點都沒錯啊!
“那……到時候……徐日升豈不真的活不成了?”
“他活不活得成,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可是,他畢竟是……我們的人。”
裴如冷笑:“死了一個徐日升,還可以有王日升李日升!他有什麼打緊的!更何況,誰知道魏瑜能不能治住這瘟疫?”
裴雅面色一緊:“還是……還是治住比較好。”
裴如看了她一眼,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