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瑜卻渾然不覺,又問他:“那你明天就要離開嗎?要去多久啊?”
“我也不知道要多久,九陽門是個隱秘的所在,我也從未去過。”李元睿說。“明天等葛深雲出來了再說。”
魏瑜點頭。
第二天快中午的時候,穆曦突然跌跌撞撞地跑來找她,抓着魏瑜就叫道:“糟了!糟了!”
“怎麼了?”魏瑜上下打量她,頭髮凌亂,嘴脣微腫,腳步虛浮,看樣子,昨晚的毒解得很徹底。
“我把葛深雲給睡了!”她一副大禍臨頭的樣子。
“我知道。”魏瑜說。“昨晚你中了極樂合歡散,是他犧牲了自己,救了你。”
“他......他好像快死了!”穆曦呆愣愣地說。
魏瑜一驚,起身衝進了那個房間。
房間裡充滿着一股子***的味道,葛深雲穿着一身白色的褻衣,躺在牀上一動不動,臉色蒼白,貌似只有出的氣,沒有入的氣了。
魚兒忙給他把了把脈,脈數細沉,很不好。
“怎麼回事啊?他怎麼就成這樣了?”穆曦不解地問。
“他不能破陽,否則,陽氣止不住地外泄,人會越來越虛。不過,我也沒想到會這麼悲慘。”魏瑜說。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他要死了嗎?被我睡死了嗎?”
“……你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魏瑜說。“等你出來我再詳細告訴你。”
……
慈安宮。
李元睿請完安,站在太后面前,看着她哭得肝腸寸斷。
“你快下旨,把那魏誠凌遲處死!”馬如煙哭得肝腸寸斷!“把那一家人全部凌遲處死!嗚嗚嗚!我的昭月!”
“母后。”李元睿面無表情地開口說道。“葛深雲深得諦言法師真傳,他本是來去自由,無拘無束之人。如今能入朝堂輔助我,我很感謝他。”
聽到葛深雲三個字,馬如煙微微停止了痛哭。
“我告訴您葛深雲不能娶妻的真相,是爲了昭歌的幸福着想。朕不想用強硬的手段逼你收回懿旨,不想破壞我們的母子關係。可是……您竟然利用朕對你的孝心,想要加害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馬如煙驀然叫道。
“常喜都已經招了。”李元睿說。
馬如煙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李元睿面無表情地看着她:“母后,爲什麼?”
馬如煙沉默了一下,恨恨地說:“他如此對昭月,哀家就是想讓那該死的葛深雲變成個廢人!我看他還怎麼趾高氣揚!”
“真的只是因爲這個原因嗎?”李元睿的語氣微微重了些。
馬如煙眼神微微波動:“要不然呢?”
“過去的事情,母后最好忘了吧!”李元睿冷然說。“您如今已經貴爲太后,老魏國公也死了這麼多年了,還有什麼不平的?”
“你……”馬如煙的呼吸驟然急促。“當年,魏衡讓我成了全禹州的笑柄!我就是恨魏家人!”
“無論你有多恨魏家人,朕都希望您到此爲止!”李元睿說。“否則,朕的名聲向來不大好,也不在乎再加上一條不孝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