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們用的,應該是香露。”魏瑜回答。
“香露?”雲若湊近魏瑜,一股若有若無的幽香鑽入鼻端。“你也用了嗎?”
“嗯。”魏瑜用的是她自己做的香露,跟外面賣的那些截然不同,味道極淡極悠遠,李元睿還說,每次聞到她身上的味道,他就很衝動……
“我也想要香噴噴的,不如,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把你的香露也送我一些如何?”雲若都會用歇後語了,當真是冰雪聰明。
“好。我正好剛做了一瓶子,給你一半。”魏瑜說。
“魚兒你真好!”雲若笑道。
這天,李元睿腳步輕快地回來,對魚兒說,他能用內力了!
魏瑜便扯着他的胳膊給他把脈,確定他這回是真的沒事了。
裡面的傷長好了,某些丟失的記憶,大概永遠也想不起來了。
她放開他,說:“好了,這回是真的好了。”
李元睿微笑,說道:“吃飯吧。”
魏瑜吩咐外邊擺飯。
飯桌上,魏瑜問:“表哥那邊有信來嗎?”
“嗯,一切順利。譚桓已經順利混進去了。”
“太好了。”魏瑜說。
“對了。”李元睿說。“你身邊的陳欣,注意看着點。”
“小欣子?”魏瑜突然想起來,之前因爲懷疑有內奸,李元睿特地命人查陳欣和常寧兩個人的底子。
只是後來太后的事情一發,他們的注意力都牽扯到燕九那根線上去了,內奸的懷疑被打消。
沒想到,這會李元睿竟提起他來。
“他跟青藤會有什麼關聯嗎?”魏瑜問。
“那倒不是。”李元睿說。“只是,他身上,有些不太清楚的事情。”
“不太清楚的事情,是什麼事情?”魏瑜問。
“陳欣是潮州那邊逃荒過來的,路上遇到過土匪,傷了命根子,他父母活不下去了,索性便將他淨身入了宮。”李元睿說。
“嗯,有什麼問題嗎?”
“據說,當時遇到土匪的時候,有人救了他們一家子。但是,卻查不到究竟是誰救的。”
“就這個疑點嗎?”
“嗯。”
“他從小就在睿親王府了,應該不至於吧?”魏瑜皺眉。
“反正多留意着吧。”李元睿說。“瘟疫爆發之時,火焚屍體的事情雖然是那個禁衛說出去的,但是李楠卻說,那個禁衛也是被人設計,灌了藥才說了出去。也就是說,他們早知道那回事,只不過拿那禁衛當刀使。所以,我懷疑,我們身邊最親近的奴才中,或許有奸細。”
“哦……我知道了。”魏瑜點頭,很殷勤地給他夾菜。“皇上,您這段時間很辛苦,多吃點。”
“是啊,很辛苦。”李元睿說。
他憋得很辛苦。
……
吃完飯,魚兒便抱着枕頭打盹。
打着打着,她就覺得不對勁了。
感覺全身暖洋洋的,就跟泡在溫水裡似的。
猛然睜開眼,她就看到李元睿的臉,他似乎剛洗完澡,身上水氣未乾,且頭髮也滴着水,而自己,此時竟真的被泡在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