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換件衣服下來再說。”谷增上樓。
茱潁從谷增不冷不熱的態度中看出,谷增不贊同她去見白百年。
肚子咕咕叫了幾下,提醒她當前最重要的事是吃東西。
將袋子放到餐桌上,從袋中,拿出一盒麪包和一瓶牛奶,坐到餐桌前吃起來。
半個小時後,谷增換了一套正式的衣服下樓。
茱潁連忙問谷增:“你考慮好了嗎?”
谷增去到茱潁面前,停下腳步:“我去求陛下,陛下看在我的面子,不惜向夜繁星施壓,他們爲此還爭吵過。你現在去見陛下不太合適,等過幾天再說吧。”
“你說得對。但再過幾天,就臨近過年。我擔心到時會影響陛下的過年的好心情。”
谷增思量完茱潁的話:“聽說夜繁星和步則已去伴山蘭庭,很快回崢茱國。我們明天進王宮。”
夜繁星和步則離開海花島宮的消息,讓茱潁意外,她必須儘快要找到步則。
考慮到夜繁星和步則回程,坐遊輪必經過海花島宮。決定去綠地花城見步則。
她的身份微妙,去綠地花城,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又決定拉上谷增做掩護。
“我想立即和你去綠地花城。”
谷增眼眸一沉:“你要去哪裡做什麼?”
茱潁笑說:“想辦三件事,一是明天進王宮,我想去綠地花城,親自給陛下和王后預訂一些新鮮的花。二是我們也該催促敬幸,把你孫女和慕預丞的婚事辦了。三是,我也想爲我兒子求一門好婚事。”
茱潁現在身上的錢有限,送最好的花,給白百年和慕太太表達自己謝意,是一個經濟實惠的選擇。
慕震曄和敬幸,對慕預丞的婚事,一拖再拖,谷增也怕出變數。
昨晚列續對百小菀做出的不禮貌行爲,也證明列續確實需要一個女人。
茱潁想爲兒子求一門敬氏的婚事,這和谷氏也算是親上加親。
谷增再三考慮,點頭同意:“我們馬上走。”
“你太棒了!”茱潁跑上樓。
谷增拿起客廳的電話,撥打出去:“我和夫人要去綠地花城。快準備相關事宜。”
“是。”
谷增放好電話,坐到沙發上。
精心打扮過的茱潁,提着名牌包包,從樓上走下來。
谷增起身,去到樓梯口。
茱潁挽着谷增的胳膊,出到院子,坐上專車,去到離聖尊極宮最近的碼頭。
再坐小遊艇去綠地花城碼頭。
敬氏負責接待的人,是蕭敬煊。在蕭敬煊身後不遠處,有兩輛專車待命。
蕭敬煊向谷增和茱潁行完鞠躬禮說:“叔叔,阿姨。歡迎你們來綠地花城。快上車吧。”
茱潁是第一次見蕭敬煊,不知道如何稱呼蕭敬煊,只能向蕭敬煊微笑一下。
谷增和蕭敬煊往旁邊走了幾步,再停下私語。
茱潁獨自慢慢去到專車旁邊。
谷增和蕭敬煊說完話,蕭敬煊請谷增坐後面一輛專車。
谷增回到茱潁身邊。
茱潁小聲問谷增:“和你說話的這個年輕人一表人材,他是誰的兒子?”
“王宮總管的兒子,陛下親妹妹的佳婿。”
“他稱你我叔叔阿姨......”茱潁被谷增推了一下,識趣閉上嘴巴。
蕭敬煊等谷增和茱潁坐上後面一輛專車,他再坐進前面一輛專車。司機開車。
兩輛專車駛進綠地花城。
蕭敬煊帶着谷增和茱潁去到一個別院客廳,一邊請谷增和茱潁坐,一邊說:“叔叔,阿姨。茶水馬上送到。如果你們累了,可以先到旁邊的客房休息。我去給你們備午餐。”
谷增和茱潁向蕭敬煊道謝,一前一後坐到椅子上。
女傭人給谷增和茱潁各送上一杯茶。
谷增品茶。
茱潁等女傭人走後,問谷增:“你能不能把剛纔的話,說清楚?”
谷增擔心隔牆有耳,壓低聲音說:“大敬氏的總管大人是陛下的心腹,和小敬氏敬未之間有嫌隙。”
“這兩支的權勢都很強大,我兒子和哪一支聯姻比較好?”
“總管那邊沒有女兒。”
“那他,爲什麼還要來接我們?”
“夜繁星來了。”
夜繁星來了,敬氏的人都在忙着接待夜繁星。
茱潁也曾享受過這種尊貴的待遇,再聯想到自己此時的處境,不由感嘆。
“人走茶涼。”
谷增狠瞪了茱潁一眼:“注意你的言詞。這裡是綠地花城。”
茱潁努力壓住自己心中的不快,調整好情緒:“既然敬氏的人都很忙,不如我們向敬幸打個招呼,改天再來拜訪。”
谷增覺得有理,正想着要不要線敬幸打電話。
門外傳來腳步聲。茱潁和谷增看向門口。
敬幸笑容滿面,從門外走進來:“不好意思。讓二位久等了。”
“夫人。是我們打擾你們,實在抱歉。”谷增和茱潁將手裡的茶杯,放到身側的桌子上,站直身體。
“我弟正在接待貴客。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
茱潁剛說到敬幸就來了,茱潁佩服敬幸的神算,打量着初次見面的敬幸。
敬幸向茱潁笑了一下:“夫人,我們有什麼招待不週嗎?”
“非常周到。我來是想和你談點兒女的事。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谷增對敬幸說:“我想出去看看你們這裡的美景。你們聊。”
敬幸等谷增出門後,對茱潁說:“我只有五分鐘時間,請你長話短說。”
敬幸不給面子,茱潁感覺受到屈辱,猶豫着要不要說兒子聯姻的事。
谷增對茱潁百依百順,敬幸猜測,此時谷增是被茱潁強行拉到綠地花城。
夜繁星到敬氏綠地花城,使綠地花城成了栢莯國和崢茱國各股勢力注視的焦點。
谷增是栢莯國最有影響力的五大宗主之一,和茱潁的不請自來。
更讓外人認爲,敬幸敬未是在極力拉攏各方勢力,做圖謀不軌的事。
如有不慎,敬氏的綠地花城,就有可能成爲別人打擊的目標。
所以,敬幸要給茱潁一個下馬威。
懸浮在茱潁心頭的羞辱,讓茱潁更加清醒認識到,權勢對她的重要性。
她決定忍辱負重。
“夫人,我來有三件事。一是訂花去謝陛下王后。二是談你兒子和我孫女的婚事。三是我想爲我兒子求一門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