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能陪她去。
景暖暖有點失望,這對她而言也算是重要的一天,但他卻不能陪着她。
或多或少有些難過。
情不自禁的想到了以後,他的身份使然,註定了他以後的會被忙碌填滿,但她想要的是陪伴,而不是站在俯瞰。
她心不高,並不想要爬得太高,只要有能力能夠保護自己。
她想要享受生活,而不像被生活拖累。
這就是她想要找個普通人一起生活的原因。
她沒說話,等他做完之後,她起身去了浴室。
慕江城能感覺到她情緒低落,也跟了,卻被浴室的門阻隔。
門內門外,僅僅是一扇門,就讓剛剛還那麼親密的兩人像是隔了一重山那麼遠。
“你有沒有感覺到,的關係不像夫妻。”
她有些沙啞的聲音伴着水聲傳來。
“那像什麼?”慕江城反問。
景暖暖想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合適的詞。
當她的長髮被水淋溼,溫水順着臉頰滑落的時候,她突然想到了。
“逢場作戲。”
她想要告訴他,自己跟他不過是逢場作戲。
他想要約束她的自由,而她不想讓自己真的變成被監禁,不想讓自己過得太差,所以選擇逢場作戲。
這麼曲曲繞繞的原因就是她不敢告訴他,自己歡他,害怕她發怒,同時也是不敢欺騙自己。
慕江城突然笑了起來,像聽了一個好聽的笑話似的。
重逢之後,他變成了面癱,於是導致了她最好奇的就是他的笑容。
而此時聽到了他的笑聲,竟然是覺得害怕。
一聲接着一聲,像是鐵錘落在心上,強大的壓迫感讓她快要窒息。
突然,一聲巨響,慕江城一腳把浴室的門踹倒了。
他大闊步走了進來,她驚恐地望着他,步步後退,最後靠在了牆邊。
他的手掌‘啪’的一聲落在她身後的牆壁上,另一隻手擡起了她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好啊,就算是演戲,那你也給我做好演一百年的準備。”
說完,他轉身離開。
景暖暖剛纔已經被嚇得呼吸都忘了,等他離開之後,她才大口大口的喘氣。
望着他離去的背影,她心裡只有一個問題:什麼都不穿到處亂竄到底是什麼毛病!
她一低頭,發現自己什麼也沒穿,同時,浴室的門又壞了。
她忐忑的一點一點洗乾淨的泡沫,擔心慕江城隨時會化成狼殺進來。
但洗完出來之後,她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他隨便套了一條長褲,坐在陽臺抽菸。
這是景暖暖次見到他抽菸,眉頭緊皺,胸口起起伏伏,像是在極力忍耐什麼。
白霧繚繞,模糊了他的眼。
景暖暖很不適應這個味道,極輕的一聲,他便很快地把東西收拾進了桶,打開窗戶通風,等味道完全散去之後,他纔對着她揮了揮手。
“過來。”
她走了過去,人還沒到就被他抓住了手臂,強迫她的轉了半圈,最後壓着她的身子讓她倒在自己腿上。
他一手抓着她兩隻手腕,另一隻手捏着她的下巴。
“我的東西就讓你這麼噁心?迫不及待的要去洗澡?”
景暖暖望了望牀,又看了眼沒有門的浴室,最後無辜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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