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目前的情況是,她原來的位置已經被毀了,她選擇躺在機車上渡過接下來的時間。
離歌覺得這樣的高度也差不多了,他也沒有任何異議,在他的乾草‘牀’上躺了下來。
洛風把車燈關了,一切歸於,但這讓原本安靜的變得喧鬧,周圍任何一點聲音她都能聽見,她有杜絕這些聲音安穩入眠的能力,但這個時候,卻有一個聲音她無法無視。
離歌一直在叫她的名字,兩個字被他拆開組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暱稱……
“小洛洛,這個最適合了!”
“……你煩不煩。”
“每個人都有害怕的東西,這的確是的,但根據每個人的個人情況不同,有些‘害怕’是正常的,但根據你的情況,你怕蛇,這是不正常的,是經歷過什麼吧。來來來,告訴我,讓我開心一下。”
開心一下,是嗎。
洛風眯着眼,記憶飄回了那個討厭的雷雨天。
那天雨下得很大,她跟着一起出任務,攻陷一個大毒梟的老窩,結果那傢伙是個變態,養了一堆蛇,她掉進了蛇窩,她幹掉了很多,但還有很多存活了下來,纏着她的腳踝、手腕、脖子,撕咬的痛感依舊蓋不過冰涼的觸感。
好在,最後她活了下來。
離歌聽完了她的回憶,他覺得一點都不開心。
“抱歉,我不該提起。”
洛風卻覺得無所謂,她接受過催眠,模糊了她那一天的具體記憶,只是記得發生過什麼事,卻沒有具體的記憶。
她說出來只是想要噁心一下離歌,他肯定會情不自禁去想一個人被幾百條蛇纏住身體的樣子,他又一瞬間的惡寒,她的目的就達到了。
可她沒想到離歌反覆很是平靜。
她也沒有耐心去觀察是否在假裝平靜,最後選擇閉眼睡覺。
她是的確有些困了,但這個時候肩上的槍傷卻開始叫囂。
她算了一下時間,早就過了換藥的時間。
她又爬了起來,打開她的揹包把小藥包拿了出來,想給自己換藥,但卻手臂卻沉重得擡不起來,離歌在這個時候坐了起來,把手機變成了手電筒,燈光照亮了她的後背。
她脫了外套,僅剩一件黑色緊身背心,大半個肩膀裹着紗布。
他並沒有注意到這些。
她從出來的時候,幾乎被裹成了一個植物人,可當她從商店出來的時候,這些東西已經沒有了,並且她的行動並沒有看出來任何不方便,所以他一直以爲她的傷只是她那些朋友的小題大作。
但從她現在的反應來看,這問題很嚴重。
洛風一手捂着額頭,另一隻手無力的垂着,她放在手邊的小藥包滾了下去,正好砸在離歌臉上,給了他參與這件事的理由。
離歌拿着小藥包站了起來,裡面有一張小紙條把用藥的順序寫得清清楚楚,他拿着剪刀剪開了洛風身上的紗布,這個時候才發現她身上的傷口是槍傷。
從位置和傷口狀況來看,這是昨天的事。
“舊傷沒好,又添新傷,你怎麼沒直接死了?”
他十分不滿的抱怨,但手上的動作卻十分輕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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