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那個年紀的女孩兒都喜歡這種誇張得像穿了一個珠寶店在的東西,至少她是一個。
她只是把它當做一個無聊的消遣,她像那張紙背後還有推算演練留下的草稿,但……
“我找人把它做了出來,是我給你準備的婚紗。”
景暖暖嘴張了張,她心情有些複雜,有很多話想說,但最後只剩一句。
“我不會穿的,我穿着曾經喜歡過的男人給的衣服,我現在愛的男人。”
她覺得她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希望穆宗斯能聽到她話裡的意思。
她心平氣和,這應該是她現在能給他的最高評價了。
穆宗斯依舊淡定,他把那張紙收了回來。
“也是啊。”
他輕輕呢喃一聲,轉身離開了。
到門口的時候,他無聲的帶上門。
景暖暖站在原地,望着那扇關上門。
她深呼了一口氣,彎下腰來,撿起了落在地上的畫筆。
她有點心疼,她剛削好的筆尖。
而就是這個時候,身後的門突然被人踹開。
她轉身,只看到了一個側身,下一秒她就被壓在了書架上。
濃濃的舊木香,以及慕江城身上那熟悉的味道。
他的身體緊貼着她身體的曲線,一手摟着她的腰,另一手貼着她的脖頸,他低着頭,脣貼着她耳垂。
“我聽到了你的深情告白。”
景暖暖極力否認,“不,我沒有。”
“可是我聽到了。”
“深情告白?對着另一個男人,你確定你想聽到?”
“我不管,我就是聽到了。”
慕江城貼着她耳垂,他很想繼續做下去,但最後還是收回了抵進她腿間的膝蓋。
他捏了捏她因爲他的觸碰而迅速升溫變得滾燙的耳垂,隨後也抽出了停留在她t恤內的手。
“你想要那件婚紗嗎?”
“不想。”景暖暖搖了搖頭,那只是她曾經的夢而已。
一個公主夢。
純白無暇的,透明的水晶球,漫天飛舞的粉色花瓣,她幻想過這些,曾經很想擁有,但是現在,她發現了最重要的並不是這些東西。
而是站在她身邊,跟她互換交換誓言的那個人。
她踮着腳尖,雙手圈着慕江城的脖子。
“我不想要什麼婚禮,也不需要什麼婚紗。”
“可是我想給你。”
慕江城扶着她的腰,低頭看着她的眼睛,她怎麼能這麼可愛呢。
上帝創造她的時候,到底多花了多少心思。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眼睛,“婚禮是我給你的,如果你歡這裡,這段時間還是可以住在家裡。”
“我隨便在哪裡都可以。”
景暖暖轉身,重新拾起她那一堆畫紙,還有一支筆可以用,她蜷着身體在書桌後面的皮椅上坐了下來,那皮椅正好能夠容下她整個身體。
她孩子氣的做法讓他想到了曾經的自己,總是想盡辦法用各種方式倆宣泄自己的不滿,來變現自己骨子裡的。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她很像他,像曾經那個他。
他走到了景暖暖身後,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頭頂。
隨後厲聲喝道:“坐好,這種坐姿像什麼話。”
景暖暖十分不滿的擡頭看着他,“管那麼寬,你又不是我爸。”
“我又當爹又當媽,還當霸佔你身體那個人,身兼三職。”
“去你的。”景暖暖擡腿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腳,“你還兼職耍。”
慕江城笑了笑,轉身離開了房間。
等他的腳步聲徹底消失,景暖暖才擡起頭來,望着那空蕩蕩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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