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呢,按照慕董的要求,這婚禮不能比春晚差,還得更好。我請了國際級別的樂隊天團現場伴奏,從法國訂的地毯正在來的路上,我還請了去年給冬奧開幕式唱歌……”
洛風聽不下去了,只丟兩個字:“有病。”
她轉身就走,離歌卻跟了上來。
“還缺一個伴娘,你有沒有興趣?”
“還缺一個陪葬,你——有沒有興趣啊?”洛風把拳頭捏得咯吱咯吱響,下一秒就要砸在離歌臉上。
她不明白,明明是兩看兩生厭的兩個人,他爲什麼偏偏纏着自己。
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那句話也是對的,他那張笑臉雖然欠揍,但她的拳頭始終落不下去。
煩死了。
她加快了腳步。
離歌依舊追着她不放,“陪葬我沒興趣,要是合葬我倒是覺得可以考慮考慮。”
洛風丟給他一個‘的確有病’的眼神便回了房間。
站在門口,離歌覺得特別憂傷,他現在才發現,洛風跟着慕江城長大,最悲催的地方不是完全沒有女人樣,而是跟他一樣的死板呆木,除了自己眼裡的愛人,永遠讀不懂別人的心思。
被她喜歡是一個悲劇,對她動心,更是一個天大的悲劇。
……
慕江城直到入了夜才站在他和景暖暖的臥室門口,他在門口站了許久。
夜深了,確定景暖暖已經睡着了他纔開門進來。
沒辦法解決這些事,他真的沒臉面對她。
他悄無聲息的進了屋,走到牀沿才發現牀上沒人。
他打開燈,一回頭才發現她裹着被子蜷縮在牆角。
她已經睡着,但那更讓她心痛。
他關了燈,走到她身邊,在她身邊坐下,跟她一起裹在一張被子裡。
似乎是因爲找到了更溫暖的地方,景暖暖主動靠進了他的懷裡,把他的身體當成了枕頭。
慕江城只是用被子裹好她的身體,手貼着她的臉頰輕輕撫着。
他知道她根本沒睡着,因爲睡着的她一點也不安靜,蹬腿兒,掐人,咬人,什麼都有,就是沒有安靜。
所以說啊,在熟悉的人面前裝睡是很愚蠢的。
“我很抱歉。”
景暖暖坐了起來,她想用後腦撞牆,卻正好撞到慕江城的手掌,她換了個方向,撞進他懷裡。
道歉很沒有,也完全不需要。
她很清楚,自責完全沒有任何作用。
“我知道你會抓住他的。”
所以,在那之前,要她做什麼她都會配合。
其實還好,她什麼都不用做,等着就行了。
她爬到了慕江城,跨坐着,雙臂圈着他的脖子。
跟他靠在一起,她明白了什麼叫心安。
他告訴了她一些事,但隱瞞的更多。
那個傢伙刻意針對她,她跟那個人沒有任何交集,一定是她認識的人。
她覺得自己是導致他犯罪的關鍵,那麼或許自己也是抓住那個變態的關鍵。
她覺得自己能幫上忙,但慕江城……
“……是不是木芊。”
慕江城沒說話,但落在她腰上的手指卻有些輕顫,很明顯她對了。
那就更奇怪了,在那一次行動中,他們已經抓住了木芊,以慕江城的本事,怎麼會放她離開。
更不可思議的是,木芊逃了還給她送了這樣一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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