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不速之客,景暖暖又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她覺得自己應該沒心情睡覺了,但剛坐下來,腦袋一偏,再一次被睡意襲捲。
離歌忙完回來的時候,看到她正在呼呼大睡。
他已經抓狂了。
“我說你們夫妻倆到底怎麼回事,一個怎麼也找不到人影,另一個做在這裡呼呼大睡!”
“我還真成了我的獨角戲了,我就沒見過你們這麼差勁的夫妻。”
在離歌爆炸的怒氣中,景暖暖緩緩的睜開了眼,眼神特別無辜。
離歌轉身過來看着她,她雖然睡了一會兒,但卻沒有弄亂他做的造型,嫣紅的雙脣微微張着,眼含着秋波,美得不可方物。
他心裡的怒氣沒剩太多了。
這果然是個看臉的,但是他沒想到自己也淪落得那麼徹底。
慕國良打電話來催了,讓他先把景暖暖帶,她到了,慕江城自然會出現。
而這個時間的確也差不多了。
離歌景暖暖下樓,把她塞進了禮賓車裡,得在外面繞一圈,然後從正門進屋。
這也就是傳統婚禮中的“名正言順”得正妻,必須得從正門進屋。
景暖暖上了車,離歌又塞進來兩個人。
賤笑伴郎,而伴娘則是許久沒有見過面的南星。
景暖暖覺得十分驚訝,南星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而驚訝之後就是淡淡的憤怒,慕江城把她的資料調查得可真夠徹底,南星的事她從來沒跟任何人提過,他爲什麼會知道。
南星見了她,並沒像之前那麼熱絡,安靜的坐着,彷佛是被強拉硬拽過來的。
氣氛有些尷尬,但很快車子就到了正門。
景暖暖擡頭望窗外看去,整齊的花籃,裡面放着香檳玫瑰和百合花,清雅的香味瀰漫在空氣中,讓人覺得神清氣爽。
到了地毯前,司機踩了剎車,南星扶着景暖暖下車,懷裡抱着她的大裙襬。
這個時候她突然笑了。
景暖暖疑惑的看着她,“怎麼了?”
“離先生還特地教過我怎麼整理裙襬,說要像旗手對待國旗那樣莊重和小心翼翼,確保揚開的時候,是最美的模樣。”
“他就那個鬼樣子。”
車內又飄出了洛風的聲音,淡淡的,沒有什麼特別明顯的情緒。但是她一貫薄涼如水,從來不會主動去評價一個人。
看着她,景暖暖突然覺得心情好了起來。
南星放好了裙襬,推倒了景暖暖身後,保持一定距離跟着。
婚禮進行曲響了起來,景暖暖擡手,正好一枚淺粉色的花瓣落在她掌心,上面還有晶瑩的露珠,在明媚的下折射出細碎的光芒。
一旁的花童將花籃中的花瓣揚起,有些落在她肩頭,有些落在她的裙襬上,點點的粉映着碎鑽的光芒,顯得十分夢幻。
她踩着音樂的節奏一點一點的往前走,慕江城就站在不遠處的前方。
本來視線落在遠處,瞧見她來了,那一瞬間視線就再也移不開了。
在潔白閃光的世界裡,她被花瓣環繞,像是誤入凡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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