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但她的確感覺挺好的。
之所以叫夫妻,而不是金主和小情兒,就是因爲需要兩個人一起承擔家庭的責任。
她或許沒那麼堅強,但也沒他想象的那麼柔弱。
景暖暖偏着頭,臉頰輕輕蹭了蹭慕江城落在她肩上的手掌。
……
林北北是在賤笑的接受治療,因爲這間醫院表面上是醫院,但實際上是公家的研究所,研究新型藥物以及各種病毒。
治療手法,只能算是一般,所以葉絡紳把她轉入了市裡最好的醫院。
卻沒想到,就是他轉身去取個藥的時間,葉家的人就殺上了門。
葉母進了病房,一眼瞧見林北北是醒的,即使她還裹着紗布,即使她脣色蒼白,也沒有得到她絲毫的同情。
“既然見面了,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我跟你說實話吧,即使你懷孕了,懷的是葉家的種,我們也讓你進門,頂多讓你做個‘側室’。”
林北北覺得特別可笑,現在一夫一妻制的社會,竟然還有‘側室’一說?
不過仔細想想,還是她太單純了,在某些有錢人眼裡,錢是萬能的,哪怕是三妻四妾,只要他們想,就可以有。
於是她別開了臉,躲開了葉母的視線。
葉絡紳跟他母親很像,同樣的眉眼如畫,他這段時間天天圍着她轉,忙碌得沒了時間休息,臉色很難看,但他的母親卻是一副精緻的妝容。
她不太明白,這樣差別巨大的兩個人,怎麼會是母子呢。
她的躲閃大大刺激了葉母的神經。
她聲音開始變得尖銳。
“但是現在,你拖着這樣的破身子,我是絕對不會讓你踏進葉家半步!”
林北北眉心抽了抽,那一天,她經歷過太多的疼痛,如今心上的疼痛也沒有散去,她以爲自己已經麻痹了,但葉母那句話落在心上,依舊像是針扎似的。
她轉過臉來,迎着她銳利的眼神,笑容溫和。
“阿姨,其實您大可不必這樣做。即使您不來,我也知道我跟絡紳沒有走下去的可能。他是我愛的人,我自然更希望他擁有一個完整的的家庭。您給我一些時間,等我恢復了,行動自如了,一定會主動離開她。”
葉母靠近了一些,利落的一巴掌落在林北北臉上。
她的手上的力度不重,但林北北那半張臉擦過了石子砂礫,受了傷,這個時候還裹着紗布,這麼一掌下來,鑽心的疼痛。
“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的鬼話?”
她猙獰的聲音,落入耳裡。
林北北偏着頭,視線落在窗外。
她孩子沒了,男人不要了,不知道該留念什麼,也不覺得自己該繼續受這份苦。
她一把扯掉了手背上的輸液針,直接插在了她的手背上。
“我不管你信不信我的話,我只知道你這樣的女人不配當絡紳的母親,不管他娶了誰,只要是由你操控的婚姻,他都得不到幸福!”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做這件事,但看着葉母的手臂不停的淌血的時候,她竟然獲得了異樣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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