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ly和rose都是同樣的性格,眼膽怯,熟悉之後才知道都是性格非常開朗的女孩子,那份膽怯大概是由於她們的出身地。
而離歌一直在改變她們,讓她們忘記自己的出身,只記得現在,只記得努力就可以展翅飛翔,飛向高處。
離歌沒有任何錯,錯的人已經死了,他們可以傷心難過,但卻不能停滯不前。
不過這個時候,她決定稍稍的停留一下下。
慕江城不知何時消失,又不知道出現。
他站在景暖暖身邊,手裡多了一束野花,花枝採得粗糙,有的很短,有的卻很長,甚至還根和泥。
“按理說,對於死亡,像我這樣的人已經麻木了。但每一次經歷,都會覺得難以介懷,這個時候才知道並不是麻木,而是更加懂得生命的珍貴,更加明白活下去的意義。”
“對於死者,最好的悼念就是繼承她的意志,完成她並沒有完成的。”
慕江城不像是會說這樣的話的人,但他覺得這個時候他應該開口。
因爲這裡每個人都需要安慰,離歌如此,其實洛風也是如此,她無法不介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就那麼死在了她面前。
可惜,她的確已經盡力了。
而景暖暖更是如此。
人總是如此,即使並不是自己的原因,也總會把責任怪罪在自己。
即使是他,也逃不了這個定律,只不過他更聰明理智一點。
他把那花兒遞給了景暖暖。
景暖暖低頭一看,隨即抿脣一笑。
“你採的?”
“路邊撿的。”慕江城臉色冰冷,看不出一絲情緒。
景暖暖想了想,踮着腳吻了一下他的側臉,“看在你這麼懂事的份上,我也就不嫌棄你,弄了我一手泥了。”
慕江城沒說話,只是輕輕的捏了捏她的後腰,帶着半懲罰的味道。
她把那花兒放在lily墳前,想了想,又取了一朵別在頭上,離歌也彎腰拿了一朵別在耳朵上,想了想,又給洛風摘了一朵,半強迫性地插在了她頭上。
她的寸髮長了不少,正好能駕馭這麼一朵小花。
三個相視一眼,最後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像個傻子。
花會開也會謝,葉也會落地歸根,但時間不會停下,冬天會走,會來。
花兒,又會再一次綻放在枝頭。
在回去的路上,四人遇見了lily的家人。
離歌並不熟悉lily的家人,細問之後才知道是lily的。
村裡的人家都信奉一句話:防老,所以lily還有好幾個兄弟姐妹,上面有兩個哥哥,下面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
現在在他們面前的是lily大哥的妻子,艾芳。
艾芳笑得十分熱情,拉着離歌的手,句句話不離感謝兩個字,要請他們去林家作客。
她以爲自己表演得很好,但這裡的人都不是善茬,早就看出了她藏在眼底的心思。
洛風很想衝上去揪着她的領子問,到底需要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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