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我又不是蜘蛛俠,不可能從一樓直接爬上來,當然是從樓頂空降下來的。 ”
說得好像真的只有一層樓的高度似的。
離歌不敢看她,擡頭看了一下陽臺外高度,黑夜把本就駭人的高度渲染得更加恐怖,他趕緊抓着洛風進了臥室,死死地扣住了陽臺的落地窗。
他不敢問洛風太多的問題,因爲他怕暴‘露’自己的真實心情。
擔心害怕的同時,也‘激’動萬分,她就這樣出現在自己面前。
最後他捧着自己那顆砰砰直跳的心將洛風撲倒在‘牀’。
洛風並沒有掙扎,因爲他的動作並不過分,只是捧着她的臉一個勁兒的‘吻’而已,這麼久了,她也漸漸習慣了。
離歌身上有一股特別好聞的味道,並不是單純的香水味,青草香‘混’合着極其幽淡的‘花’香,不會顯得太‘陰’柔,只是恰到出好處的自然。
而有了白天的教訓,離歌也不敢太放肆,很快又從洛風身上下來,只是抓緊了她的垂在身邊的手臂。
“太危險了,以後不要這樣。”
“嗯。”
洛風應了一聲,她本能地感覺到這裡並不只有離歌一個人。
而她也能猜到‘門’外是誰。
一個完全沒有任何母‘性’的母親,是完全不值得同情的,無論離歌做什麼選擇,她都選擇尊重她。
她父母去得早,也沒從誰身上深刻的體會到母親是什麼樣的,她也不覺得就因爲一點血緣關係,就應該選擇無條件妥協,在她眼裡,在任何事上,理字都拍在情字前頭。
她本來想閉眼睡覺,可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勁,離歌爲什麼會突然告訴她那些事……
是因爲他已經沒辦法保持理智了,他是在向她尋求幫助。
洛風想了想,自己或許應該安慰安慰她。
她正在組織語言,而離歌卻突然開口。
“……所以說,那張照片到底是誰幫你的拍的?是不是那個總是惦記着你的小完同志!你說,你說!”
洛風突然沒了心情,擡手一掌將離歌劈昏過去。
第二天洛風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體被被束縛得非常難受。
仔細一看,才發現離歌像個八爪魚一樣纏在自己身上,也不知道他怎麼扭出來那麼奇特的姿勢,總之是用雙‘腿’雙臂把她纏得死死的,絲毫動彈不得。
她掙扎了一下,發現自己居然掙不開,無奈只好躺在‘牀’上看天‘花’板。
許久之後,他垂下頭來,側目看着離歌擱在肩頭的臉。
近距離看,發現這個男人其實並不是想象那麼年輕,他的五官‘精’致而極富有美感,皮膚也的確很好,‘精’致而細膩,可即使不笑,眼角也有了淡淡的周圍的痕跡。
墨‘色’的黑髮裡,也藏了幾根銀白的髮絲。
原來,他的確‘挺’老的。
就是這份心情,讓洛風心裡生生泛起了疼痛。
有的人努力奮鬥,目標是有錢有名,或者是最簡單的娶妻生子,可他的努力是爲了復仇,當一切的計劃都成了現實,他卻沒感受到想象的喜悅,那樣的心情,足以讓他無助,且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