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說，萬事皆有因果，今日之果，皆是從前種下的因。”
他表情冷漠，聲音微涼。
洛風卻沒往心裡去，他要真是這麼想的，現在就不會跟她一起出現在這裡。
吵吵鬧鬧，一出鬧劇，在護士來插針輸液的時候結束，因爲大家都以爲輸液的同時也要給錢。
一行人漸漸散去。
這個時候離歌才注意到昨天那個少女一直在病房裡。
今天沒了之前的濃妝，一張乾淨白皙的臉，青春洋溢，不是太美，更不會太難看。
少女一直在忙前忙後的伺候她的奶奶，不會是安慰的話，只是擦去她眼角的淚珠。
護士插輸液針之前，她扶着老人去廁所，每一步都走得很穩，很慢，不停的叮囑奶奶小心。
到洗手間的時候，突然跳出來一隻小強。
少女嚇了一跳，大聲喊了一句，“臥槽。”
老人問，“囡囡，‘臥槽’是什麼意思？”
少女臉一紅，胡亂回答了幾句，敷衍了過去。
出來的時候，來查房的年輕男醫生正望着她笑，笑得她一臉通紅。
也就這麼，簡單的化解了所有尷尬。
洛風和離歌也沒了之前的感覺，走進了病房。
少女見到他們時，一臉驚訝，緊接着，又開始糾結起來。
她把離歌和洛風請進了病房，老人很激動，要下牀來道謝，那架勢按都按不住，離歌可受不起，趕緊和洛風退了出來。
少女也跟了出來，有些抱歉地搓了搓手。
“是不是還欠你們錢？我……我還沒去看呢，我一會兒去看看還差多少，遊戲賬號買出去之後，我就還給你們。”
離歌點了點頭，“嗯，不急，我等着。”
說完，又補充道，“錢好說，幸好你們沒訛詐……”
一聽這話，少女笑得有些尷尬，“您別說，我爸媽三姑他們還的確想過……”
話到這裡，故事的主角出場了。
三姑直接衝到了離歌和洛風面前，劈頭蓋臉一頓罵，難聽的詞兒一個一個往外蹦，身後還有好幾個幫腔的，聲大勢大。
離歌絲毫不懼，把洛風攔到背後。
“跟我比罵人？你路過護士站的時候是不是見到了一秤？先站上去稱稱自己幾斤幾兩好嗎？
阿姨，我告訴您，現在罵人不比誰更難聽，也不必誰嗓門大，比的是肚子裡東西，當然了，你肚子裡肯定沒什麼東西，肚子外倒是不少，那一圈一圈的肥肉，坐下來都能做千層餅了。你要是躺下來，估計直接能攤上油鍋做肉餅。”
“還特麼是蔥油味的，早飯吃什麼？這麼燻人？哎，我真不想跟你面對面‘交流’，味兒太大，隔壁就是洗手間，您不如先洗洗咱們再戰？”
三姑敗下陣來，二姑補上，離歌一個也不怕，舌戰羣婦。
最後罵不過了，三姑用了大嬸兒最牛神技，倒地撒潑。
哎呦哎喲的喊，我可憐的孃親啊，怎麼就遇上這麼一個沒良心的人，傷了人還不有理了。
離歌不是不會破解這招，而是他看到了站在病房門口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