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江城不知道這算哪門子奢侈，便回以簡單的一笑，把盛好米粥的碗放到了她手裡。
“來，嚐嚐味道怎麼樣。”
“好。”
景暖暖結果小碗，嚐了一口米粥，不再是之前的半生不熟，或者是一團漿糊，番茄炒蛋裡也沒蛋殼，土豆絲雖然大了一號，但味道還算不錯。
“不錯不錯。”她豎了一個大拇指，“非常不錯，不過……我們不用等洛風嗎？”
“她啊，跟朋友玩去了，過兩天才會回來。”慕江城如此回答。
景暖暖倒是有些驚訝。
現在不是過年嗎，每個人都跟自己家人在一起，她居然還出去了。
“是不是我的原因？”她小聲問道。
慕江城趕緊搖了搖頭，“不是。”
其實就是。
可他不想解釋什麼，走了也好，在部隊裡他和洛風也經常見面，幾天不見沒什麼問題，而且他們倆都不是喜歡過節的人。
他們也特別不喜歡那些過年過節纔想起自己有個家的人，總覺得那太過虛僞。
提到洛風，景暖暖便安靜了一下。
正是因爲洛風那個眼神，纔有今天這一下午的陽臺思考人生。
因爲慕江城的好，所以她並不想辜負他。
可她又沒辦法迴應他那麼濃烈的愛，至少現在沒辦法，那個男人還是會是不是鑽進她的夢裡，夢中的她還是那麼幼稚，希望着這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可這一切的的確確已經發生了。
她原本是想找個人跟她一樣心死的人，湊合過一輩子就行了，過不下去就散夥。
可她沒想到意外撿了一個寶，這樣讓她覺得對他不公平。
她今天想了整整一下午，最後還是沒個結果。
晚飯之後，兩人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慕江城一直擁着她，手上一直在她衣服裡亂動，嘴也不曾停下，在她臉上親親咬咬，他興致勃勃，而她卻興致缺缺。
他眼底就寫着我想要三個字，可她一直冷漠的面無表情。
最後還是慕江城妥協了，他鬆開了她，起身上了樓。
“我先睡了，你看完也早點上來。”
“好。”
景暖暖應得很快，可那晚上她根本沒有上樓。
慕江城還是有些醉意，一覺睡到了第二天，還未睜開眼，便習慣性地伸手碰了碰身邊的位置。
沒有他想要的那個人，也沒有任何溫度。
他起身下牀，眼神有些冷漠。
他睡衣都沒來得及換，便去了樓下，景暖暖果然躺在沙發上。
他慢步走到她身邊，伸手碰了碰她的臉頰，她似乎睡得並不好，眉頭微微皺着。
慕江城很想知道她是因爲誰這樣，他想要得到她的回答，卻不願意叫醒她，更難過的是心裡的憤怒回答了他這個答案。
他很想把她叫醒，再把她做得睡過去，叫着他的名字睡過去。
可事實上他做的事是輕柔地把她抱了起來，用最慢的步子把她抱上了樓，再把她塞進了被窩裡。
這一次，她睡得很淺，儘管他的動作很輕柔，她還是醒了過來。
她微微睜開了眼，又很快閉上。
“唔，江城，再讓我睡會兒。”
她呢喃着，聲音軟軟糯糯。
慕江城聽着，心情總算好了些。
他換了衣服，洗漱完，才下了樓。
他並沒有在家裡呆多久，拿着手機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