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士撒拉之劍:傳說中上帝祝福始祖留下的劍,發現於斷頭谷世界蛇髮女妖的巢穴中,持有者可以殺死地球上的任何生物,但也必將付出自己的靈魂】
在伊卡伯德那些人忙碌的準備着決戰武器時,易囂正在悠閒地研究着剛剛到手的瑪士撒拉之劍。
瑪士撒拉之劍的長度不算長,易囂可以雙手握住劍柄,不過沒有單手那麼方便,長劍的劍身散發着灼灼的寒光,哪怕在水中泡了幾百年也絲毫不影響它的鋒利,無法解讀的銘文似乎被附上了一層異樣的流光,不過易囂知道,這只是上帝那個傢伙的簽名而已。
“長劍不是這麼用的,或許可以交給我來試試。”溫妮在一旁躍躍欲試的說道,易囂是一個巫師,就算在夢幻島上有很多時間來練習劍術,也比不上天生就是武士的格林。
不過他可不會把劍交給溫妮,一旦她不心殺死什麼怎麼辦,這把劍太過危險了,不是對敵人危險,而是對自己危險。
幾分鐘前,畫面還定格在一羣人愁雲慘淡之中,在易囂告訴他們自己沒有靈魂後,也懶得多解釋,伸手一招,飛來咒就在珍妮佛來不及反應時將瑪士撒拉之劍送入易囂手中。
他劈手一劍斬下,砍死了……一隻鼻涕蟲。
鼻涕蟲作爲材料的屍體也沒有留下,它化爲一攤流水狀的東西,緩緩消散在原地。
不要奇怪,易囂除了是一個巫師以外。還兼職魔藥大師。而魔藥大師總要隨身攜帶一些魔法材料。鼻涕蟲……恰好是魔藥的組成部分之一。
這種東西的生命力很強大,別的活物塞入影子當中大部分都會死去,只有它不會。
易囂用飛龍血洗了阿爾布蘭奇家族並不是預先放置在影子中的飛龍,而是直接用影子連通了夢幻島的大門。
每次影子的傳送景象都不一樣,這倒是一種很有趣的體驗。
最終伊卡伯德等人選擇了相信易囂,對於自己沒有靈魂的事情易囂也僅僅是用魔法的代價輕描淡寫的揭示了過去,這些人可不知道一個人沒有靈魂意味着什麼。
起碼性格大變是必須的,伊卡伯德將瑪士撒拉之劍交給了易囂。他們這麼幹脆的相信了易囂沒有靈魂的說法,或許除了是相信巫師的神秘力量之外,也有些小心思?
只有溫妮在易囂的背後流露出擔心的目光,兩人在一起這麼多年,但她從來不瞭解易囂。
她時常會想起那座裸露在寒風凜冽下的港口城市,滿是凍死餓死的流浪漢屍體的街道,以及那塊被小小木板擋風遮雨的幾平米廢棄地下室,兩人的相遇……真是命運的奇妙。
她和易囂相處了這麼多年,一些東西易囂也自然不會瞞她,她當然瞭解時空旅行的不確定性和稀有性。任何一個選擇的改變都會造成兩人擦肩而過,當然。這也不算是兩人的相遇,畢竟她是通過哥哥認識的易囂。
這麼說起來,好久沒有回去看萊文了,自從魔法實驗出了事故以後,雖然萊文的人格接近於無,但他畢竟還是自己的哥哥。
該死,溫妮搖了搖頭,自己怎麼會突然念舊起來,難道是要步入老齡化了,溫妮的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女人對於自己的年齡從來都是很在意的。
易囂早就停下了對長劍的研究,饒有意思的看着一旁溫妮顏色不斷變化的小臉,從一臉的幸福轉變爲高興,然後又從懷念變成了驚恐,之後溫妮的臉色越來越黑,看到她的面色發黑甚至有些發紫的趨勢了,易囂連忙拍了拍溫妮的肩膀。
“在想什麼呢。”他輕聲問道。
“沒!沒有什麼!”溫妮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說道,她可不想讓易囂覺得自己老了,溫妮糾結的抓了抓裙子,可惜她現在穿的不是傳統的長裙,而是現代社會的緊身裙,她抓了半天也什麼都沒抓起來。
易囂點點頭,沒有追問下去,他不是那種喜歡追問到底部的人,面對病人時不斷詢問他內心的想法那是因爲……職業需要。
溫妮的心中也鬆了口氣,她決定回去開始好好保養,魔藥是這個世界上效果最好的美容品,或許可以讓易囂多下點心思開發新的美容魔藥。
正在溫妮琢磨着自己的美容之路時,伊卡伯德等人的準備也到了尾聲,易囂不知何時參與了進去,時不時的對那些霍利收藏的魔法物品給出指點。
“現在,我們需要問出摩洛克的下一步計劃了。”米爾斯停下動作,轉頭看向易囂,“你會讓死亡騎士開口的對吧。”
“當然。”易囂確認道,“沒有問題。”
“那好。”米爾斯點點頭,“你跟我下去,霍利,你也跟我們下來。”
“我?”霍利愣了一下,他看了看還在挑選武器的伊卡伯德,聳聳肩,“我還以爲你們是要一個後勤人員,我可不做拷問工作。”
不過在米爾斯死盯着他的目光下,他還是敗退般的點點頭,“注意別弄壞了不用的東西!”臨走的時候,他還對伊卡伯德高喊道。
通過冗長的隧道,三人再次來到了關押死亡騎士的房間,“這真是看幾次都覺得新鮮。”霍利對着無頭騎士吹了個口哨。
“不過我說老兄,他連頭都沒有,你打算怎麼讓他開口?”霍利站在一邊,帶着點有趣的神情問監牢中央的易囂,同時米爾斯也將目光挪了過來。
“有時候,讓一個人開口並不需要他的腦袋,一個人的靈魂,恰恰是最不會騙人的。”
易囂瞄了兩人一眼,拿出老魔杖,抵在死亡騎士的胸口,魔杖的頂端出現一股墨綠色的光芒,慢慢沒入死亡騎士的體內,“魂魄出竅。”他輕聲念道。
死亡騎士亞伯拉罕從來沒有這麼糟糕過,他遇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敵人,然後莫名其妙的失敗了,現在,他感覺自己要被凍僵了。
似乎連思維也被凍住了,在迷迷糊糊之間,亞伯拉罕恍惚的聽到一個聲音,那個聲音充滿了誘惑,也很熟悉,但是他想不起是誰,他只是覺得那個聲音可以信任,模糊之中,他將摩洛克的計劃全部說了出去。
然後,聲音停止了,亞伯拉罕瞬間清醒過來,他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將自己冰封住的那個人站在他的面前,他憤怒的想要開口,但是卻發現自己再一次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易囂聳了聳肩,不理會拼命掙扎抖動着鐵索的死亡騎士,他對欣賞了一場大變活人的兩人說道,“看,就是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