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易囂字跡間流露出的意思,就連溫妮都有所覺察,更何況聰明人提利昂呢,再說易囂也沒有遮遮掩掩,也曾很明確的告訴過提利昂,自己對冰與火這個世界的窺視。
不是窺視土地,不是窺視資源,也不是窺視所謂的王座,而是將這個世界看做一個試煉場,試煉他的魔法,他的創造力,更可怕的是,提利昂知道易囂有這個能力。
而且現在情報傳來,似乎史坦尼斯和厄索斯的巫師也有聯絡,提利昂有理由猜測就是救過自己的易囂,看來一切都在默默地進行着。
但溫泰和瑟曦對此毫不在意,不僅僅是他們,就連其他的領主和家族也是,他們很多甚至都沒聽說過易囂,只對君臨比武審判的巫師有一個大致的印象。
他們瞧不起北方的蠻族,瞧不起厄索斯的土著,但卻不知道自己將面臨什麼。
更何況就算沒有了那個巫師的參與,王國的處境就很好麼,提利昂有些費解,溫泰公爵已經被接連的勝利衝昏了腦袋,他只想着怎麼處理王國的其他貴族,真正統一七國獲得更大的權利,卻對北方和東方的敵人視而不見。
噢,還有那個巫師,提利昂甚至閉着眼睛都能猜到哪天大殿中發生了什麼,肯定是那個人展現出的魔法力量≡讓倆人不敢輕舉妄動,也連帶着對自己小心翼翼。
等到溫泰和瑟曦摸清那個人的底細,不是像魔山一樣收入麾下,就是想獵狗一樣被不斷地追殺。但提利昂覺得。。到時候的情況會完全反過來。
在絕對的魔法力量面前。七國擁有的一切。所有的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
正當提利昂的腦漿像嚼了炫邁一樣停不下來的旋轉時,他的耳朵微微一動,似乎聽到了某種動物的嚎叫,像是。。狼?
“你們聽到什麼動靜了麼?”詹姆的耳朵比在場的其他人都好用,雖然可能不是真的最強劍客,但他的綜合實力也不是吹出來的。
在林間和戰場廝殺的本領,讓他雖說和明察秋毫相差無幾。但聽覺和嗅覺還是十分敏銳的。
瓦里斯倒是什麼都沒聽見,面對詹姆的問話有些奇怪的愣了一下,倒是提利昂從椅子上跳下來,像是狼羣已經到了家中一樣下意識的看看四周,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我聽見了,好像是。。狼嚎?”
提利昂的面色有些緊張,幾次上戰場還有之前刺客襲擊的經歷已經讓他深刻認識到,侏儒戰士除了在某個世界可行外,在這裡的確有些不太靠譜。而詹姆的右手也放到了腰間的佩劍上,金屬的手指依次靈活的落到劍柄上。然後又擡起落下。
被兩人反應弄得緊張兮兮的瓦里斯愣在那裡,突然噗嗤笑了起來,有些哭笑不得又語重心長的說道,“我說兩位大人啊,你們的反應是不是太激烈了,只是一頭跑進君臨的狼而已。”
“雖說野獸進入城市很奇怪,但就算是一羣狼,也不會對我們造成危險,執勤的金袍子就會殺死他們,受傷的只是那些平民。”
城市君臨在夜晚格外的安靜,這一點在易囂夜遊撿到阿里婭牌神燈時就深有體會,爲了謹防暴動和作亂,除了一些背景深厚的妓院以外,君臨一到夜間,就會施行戒嚴,宵禁是起碼的。
空蕩蕩的城市顯得格外寧靜,似乎今晚更加寂靜,瓦里斯的聲音雖然不大,但依舊似乎出現了迴音,提利昂和詹姆互相對視了一眼,相繼露出苦笑,搖搖頭,隨即再次放鬆下來。
詹姆實際並沒有從被俘虜的陰影中走出來,雖然他的手已經好了,但僅僅是表面看上去沒問題,他的心裡還是走不出來的。
而提利昂,他受到的威脅刺殺如果能助他增高的話,恐怕已經比阿多還高了,雖然說着不在意,但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他警覺起來。
兄弟倆人頗爲無奈的坐了回去,而他們的動作,還有嘴角的苦笑自然逃不過瓦里斯的眼睛,“看來您還是在擔心什麼。”他笑着對提利昂說道。
“與其這麼擔心,不如付出行動,我和我的小小鳥兒,願意全力支持大人。”
“支持我做什麼?”提利昂眼皮子都懶得擡搭理道,“鐵王座麼?是我有興趣還是詹姆有興趣,而且你自己想想這現不現實。”
“瑟曦和溫泰都不會動我,我已經很滿足了,姐姐和父親相親相愛,和諧美滿的一家人還有什麼不好,至於更大的權利還有剩下貴族的爛攤子事,我沒有興趣,還是交給他們兩人吧。”
瓦里斯的嘴角露出苦笑,那倆人是不會動提利昂了,但是他們會動自己啊!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提利昂財務大臣的房屋外面,傳來一連串的腳步聲,腳步聲接連響起,而且富有節奏感,雖然人數不少,但在寂靜的夜晚也不顯得雜亂,同一時間,在場的三個人都皺起眉頭。
夜晚還在外面的活動的衛兵只有城衛軍金袍子,不過城衛軍裡面魚龍混雜,幾個人都知道金袍子是什麼德行,而剛剛那串腳步聲非常整齊,顯然是金袍子的精銳部分,也是真正的衛兵。
金袍子的調動一貫很少,精銳的調動就更少,而且還是夜間調動,上一次金袍子在城中大肆活動,還是在史坦尼斯率軍攻打君臨的黑水一戰。
而此時。。顯然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幾人互相看了看,最後提利昂和詹姆一致將目光放到了瓦里斯身上,現成的情報總管站在這裡,不去問他問誰。
不過顯然這麼短的時間內關於狼人怪物出沒的情報也傳遞不到瓦里斯的手中,而他又沒接到什麼大事要發生的消息,所以瓦里斯也是兩眼一抹黑,他虛擦了一把汗擠出笑容說道,“看來可能不僅野獸進入了君臨,還有一些不安分的小傢伙估計也混了進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大門,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