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滅了一個居安從沒有聽說過的中國人發明的紀念朱太祖的餅乾,一行四人真正的踏上了旅途,開始橫穿幾個州回蒙大拿的偉業。
花了快一個小時,纔到達聖安東尼奧山的山腳,前面的一段路兩邊都是緊挨着的房子,感覺上一路漸漸的高樓越來越少,最後基本都是兩層的小樓房,時不時的看到一個空曠的牧場,掩映在一片小樓之中,從進入聖安東尼奧山腳的山谷,大路兩邊則是鬱鬱蔥蔥的森林,出了山谷以後,土地則是逐漸的荒涼,不過這個荒涼是相對於洛杉磯那一片而言,比起居安混的蒙大拿那可就熱鬧多了,即便是出了山谷,公路的兩邊還是時不時的能看見一簇簇的房屋,一片片的牧場。路上的車子也比較多,不過交車的時候相互打招呼的人很少,感覺上比蒙大拿的人要冷淡很多,時不時的就會看見一輛大皮卡後面拖着一個小船,向着洛杉磯的方向駛去。
邁爾斯打開了收音機,放着輕鬆的音樂,居安看着他帶着棕色的太陽鏡,頭上帶着一頂白色的棒球帽,一隻胳膊架在車門上,隨着音樂扭動着身體,跟着節拍晃動着腦袋。時不時的跟着居安聊上兩句。一路向北,車輛漸漸的稀少,在巴斯托停下休息了片刻,喝了杯飲料之後,四個人繼續上路,出了巴斯托,邁爾斯大聲的宣佈:下一站,拉斯維加斯!
出了巴斯托景色就突然一變,到處都是沙漠,一個高大的樹木都看不見,只有零星的枯黃灌木點綴在滿目荒涼的大地上,太陽照在沙漠之上,到處是刺眼的灰黃色,還好居安在巴斯托的時候就把太陽鏡找了出來。
邁爾斯把收音機關掉,把一張cd放入了機器,把音樂開到了最大,然後車速也提了起來,居安感覺到車身一抖,耳邊清晰的聽到呼呼的風聲和發動機的轟鳴,聽着GREENDAY的holiday,全身的血液陡然的沸騰起來。跟着就聽到,後面傳來啊~~~~的呼喊聲,居安一轉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傑妮芙已經解開了襯衫的扣子,從座位上站了一起來,雙手扶住邁爾斯座位的後面,扯着嗓子喊叫着,衣襬如旗幟般的飄了起來,露出裡面穿着的黑色蕾絲文胸。而茉莉也跟着站了起來,喊了起來。
拋開心中的一切,居安也和邁爾斯一起唱着:
一面國旗覆蓋在一羣人身上
一隻塑料袋在紀念碑上飛舞
我祈求能在夢中揭穿那神聖的謊言
這是我們其餘生命的黃昏
在這個神聖的日子裡
就這樣在荒涼的沙漠中駕駛着飛馳的汽車,大聲跟着音樂時不時的吼上兩句,居安正在經歷着無數好萊塢電影裡的場景,飛奔的敞篷車,車上迎風站起的美女,激烈的搖滾樂,加上車後帶起的淡淡煙霧。這時候你的大腦不能思考什麼,其實也不用思考什麼,只要把腦袋清空,就是歡樂!
還沒等大家的興致消退,四個人便看到了地平線上的一座城市顯露了出來,拉斯維加斯到了。
拉斯維加斯在國內居安就聽說過,沒有幾個中國年輕人沒有聽說過這個賭城的,那真是太有名氣了,無數的電影講述這座沙漠之中的神奇城市,什麼從賭場騙錢,贏了幾百上千萬美金的片子,如果你想看電影裡的那些桌子上擺了大幾千萬的賭博場景,你還是別來了,因爲根本麼有。
其實拉斯維加斯不光是賭博,還有看各種各樣的表演,另外就是直接看各個大酒店也是很不錯的選擇,居安幾個人到達拉斯維加斯已經是五點多了,找了酒店住了下來,邁爾斯帶着大家住的是貝拉吉奧酒店,五星酒店比紐約便宜了一大截怪不得都說這裡是世界同等酒店中最便宜的。
在酒店的房間裡稍微的休息了一下,然後四個人到了自助餐廳混了頓免費的自助餐,等一行人將將填飽了肚子,便溜達進了酒店的賭場,老實說對於賭博居安唯一的記憶就是上初中的時候跟着幾個表哥玩麻將,一兩天的功夫,所有壓歲錢便從自己的口袋裡跑到了表哥們的腰包,完了幾年,居安便在也提不起興趣來了,上了高中以後連麻將都沒摸過,甚至連老虎機怎麼玩都不知道。
兩臺老虎機前面,兩個美女正玩得正嗨,居安和邁爾斯兩個人則笑容滿面的站在後面看着她們玩。
“怎麼不想玩兩把試試手氣?”邁爾斯看着眼前的兩個興高采烈的女人笑着問居安。
居安搖了搖頭說道:“不感興趣,你爲什麼不玩玩”。
邁爾斯解釋道:“最多才是幾十分之一的機率賺錢,這可不是個好投資,會做投資的人誰會玩這個,只有那些想一夜暴富的人才賭博,所謂的運氣是最靠不住的東西”指了指附近的人羣接着說道:“這裡大多數的人都以爲自己就是屬於那個幾十分之一或者幾百分之一,其實都是來給賭場送錢的”。
居安看了一眼四周,發現賭場裡至少一半都是黑頭髮黃皮膚的亞洲人,真正的白人在這裡反而是少數。
怪不得報紙上說,拉斯維加斯由於經濟不景氣,並且現在主要的遊客都是從亞洲過來的,很多免費的項目都開始收費了,可能亞洲肥羊對賭場來講比較鮮嫩可口吧。
看着老虎機前開心的兩個姑娘,茉莉在玩了兩把之後,終於人品了一把,把失去的籌碼又賺回來幾個,頓時開心的哇了一聲,又玩了起來,結果就以比前面更快的速度把手裡的二十多美元送了出去,旁邊的傑妮芙也是一樣,很快兩個姑娘手裡的二十多美元便資助了賭場。
輸完手裡的錢,兩個姑娘便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手,拉着兩個人去看太陽馬戲團的表演,走到一張二十一點臺子的時候,一個帶着眼鏡的白胖胖的中年大叔吸引了邁爾斯的注意,對着居安他們說道:“我們等會再去看,先看看這個人的運氣怎麼樣”。
居安看了一會兒以後就在心裡給這位黃皮膚的中年大叔起了個外號,淡定哥。每次都是幾千幾千的下注,輸了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贏了臉上還是沒有什麼表情,整個給人的感覺就是泰山壓頂面不改色,站在後面看了一會兒的功夫,這位哥哥已經輸了近十萬美元,臉上還是一點表情也沒有,不喜不怒不卑不亢,看的居安暗暗心折不已。
看了一會兒,兩位姑娘便覺得沒趣了,便拉着邁爾斯和居安走向劇場。邁爾斯笑着對居安說道:“你感覺那位怎麼樣”。
居安隨口蹦出一句中文:牛b!聽的邁爾斯一愣神,居安又用英語說了聲厲害。
“他跟賭場裡的這些人最大的區別在於,別人是在賭博,而那位先生纔是真正的在玩牌,境界不同,氣勢當然也不同了”邁爾斯笑着說道。
在看看兩邊的幾個賭桌,的確,有輸的抓頭髮的,有贏的得意的滿面春風的,居然還讓居安看見一對男女吵架的,真是衆生百態。一張小小的賭桌上基本見全了喜怒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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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離開了賭場,一進劇場居安就感覺來看錶演的人真的很多,所有的位子基本都坐滿了,等居安四個人找到位子的時候,便發現中間的舞臺就是一個注滿水的游泳池,泳池中央是一塊圓形的小舞臺,四周一羣姑娘正在水中表演着花樣游泳,還有幾個小姑娘在舞臺中間表演着雜技。
看完表演,邁爾斯便建議大家出去逛逛,一出酒店的大堂,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貝拉吉奧酒店最著名的大噴泉,在燈光的照耀下格外的壯麗驚人,噴泉後面就是埃菲爾鐵塔,拉斯維加斯巴黎酒店的標誌,和巴黎酒店的建築一起被夜幕和燈光渲染成了金黃色。
接下來便又逛了幾家有特點的酒店,最後應兩位姑娘的強烈要求,四人則直奔精品店,在那裡世界上基本所有的名牌都可以找到,直逛的兩位姑娘大呼過癮,邁爾斯和居安內心則是抱怨不已,好不容易逛完了名牌店,就已經到了夜裡快十二點了。
由於逛的太累,邁爾斯和居安一致決定把第二天的出發時間改到了中午,就這樣四個人走走停停順帶着參觀一下風景,嚐嚐特色小吃,一千二百多英里的路,花了四個人四天三夜才走完,從加州,橫穿內華達,猶他,愛達華,最終才抵達了蒙大拿,到了列文斯頓居安和茉莉才和邁爾斯他們分別,一個向東回劉易斯敦,一個向西去蒙大拿首府海倫娜。
當居安開着從車行租來的車子把茉莉送回家的時候,茉莉的老媽熱情的請居安進屋喝咖啡,還好她那老爹不在,路上的時候居安就建議茉莉搬到自己那裡去,誰知道茉莉想也沒想就拒絕了,聽她的解釋,劉易斯敦這裡的人相對保守一點,如果兩個人住在一起,基本上就相當於告訴別人這兩個人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