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托馬斯拿其中的一匹馬做講解了幾次,居安也練習了幾次,居安便決定對豆草下手。
早上刷完馬,懷恩和南希則繼續照顧牛羊,托馬斯和居安則把豆草趕進一個圍着一圈大木板的場地裡。
離開馬羣,豆草有些不安,踢着圍着的木板想要出去,然後繞着場子時不時的跑着,居安和老托馬斯則站在場子中間。
“不要急,安,等它先安靜下來,看着你在過去,注意一定要它看着你,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托馬斯和居安比劃着說道。
豆草跑了一會似乎覺得跑不出去,便來回在場子裡打圈。不時的打着鼻響。
這時居安甩出了套索,套住了豆草的脖子。豆草便立刻跳動了起來。想把脖子上的套索弄掉,按照老托馬斯的提示,鬆了幾圈套索後豆草停了下來。看着居安和托馬斯兩人。
“現在它安靜下來了,過去,安,慢慢的靠近它,輕輕的收套索,注意別讓他轉移視線”老托馬斯輕輕的推了下居安。
居安向着豆草走了幾步,站住。然後發現豆草已經把整個身體都轉了過來,頭正對着自己。
這樣僵持了幾分鐘,居安又向前走了幾步,這下離豆草只有大概四五步的距離了,豆草的視線還是集中在居安的身上。
又過了幾分鐘,居安在向前誇了一步,然後伸出右手,這時豆草也向居安走進了一步,伸出鼻子,似乎想聞聞居安的味道。
居安老實的按照老托馬斯的指示,站着不動,等着豆草過來,這個時候豆草腦袋忽然小晃了下,居安知道,自己要在向前點,有什麼東西吸引了豆草注意力。
小小的向前移了一點距離,讓豆草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自己身上,這樣居安距離豆草距離只有大概兩步了。
這時豆草終於邁出了一步,鼻子在居安的手上嗅了嗅,然後又前進了一點,這樣居安的手掌就可以摸到豆草的鼻樑了。
輕輕的撫摸着豆草的大馬臉,豆草非常享受這一刻,又向前走了半步,這樣整個腦袋就湊到居安的懷裡來了。
大約花了半個多小時的功夫,才讓豆草整個放鬆了下來。
接下來,便在托馬斯的指導下第一次給豆草上了水勒繮,然後上了繮繩。又安撫了一會,便把汗墊放在豆草的背上。
這一切出乎尋常的順利。
老托馬斯也說道:“它喜歡你,安”。
等了幾分鐘看豆草沒有抗拒,居安便拿起馬鞍,把馬鞍甩上馬背,然後觀察豆草,心裡直叨咕,別跳,別跳,也不知是不是豆草能明白居安的心,除了站在那裡擺擺頭以外移動都沒動下。
把肚帶勒緊後,豆草都沒顯示出對馬鞍的抗拒。
勒緊了肚帶以後,用套索一頭輕輕的打了下豆草,豆草立刻跳了起來,接着跳了幾下,就停了下來,讓居安鬆了口氣,如果不停的跳,就說明馬對馬鞍很抗拒,就有些麻煩了,還好豆草的表現還行。
搞完這些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托馬斯便和居安出了圍欄,把豆草留在圍欄裡讓他適應背上的馬鞍幾個小時。
等到晚上的時候在從豆草的背上取下馬鞍。
第二天一早,則是把豆草和兩三匹馬一起趕到圍欄,然後給豆草上馬鞍,整個的過程都很順利。
居安扶着馬鞍,把左腳踩着馬鐙,試了試,看看豆草沒有抗拒的意思,便翻身上馬。
然後撫摸着豆草的脖子,給予豆草肯定。
在馬鞍上輕輕的一推,豆草便走了起來,步伐很輕盈。
“真是個漂亮的小傢伙,看它的高擡腿動作,真是漂亮極了”老托馬斯也在一旁稱讚道:“果然是皇家馬,姿勢優雅極了,可惜要是黑色的就完美了”。
“黑色的弗里斯蘭四千美元可是買不到”坐在豆草背上的居安笑着說道。
跑了幾步,老托馬斯便打開柵欄的門,居安便抖了抖繮繩,走出了柵欄,這時老托馬斯也上了,傑斐遜跟在後面。保護着居安。
到了草場上,居安便放開繮繩,讓豆草小跑了一會,這些天的練習沒白練,挺胸凸肚,很快適應了豆草的步伐。
“駕!駕!”居安一抖馬繮,夾住馬肚子,豆草便加起速來。
很快,豆草的馬鬃便飄了起來,這時耳邊似乎呼呼作響,跨下的豆草四蹄翻飛,打在草地上發出急促的嘚嘚聲。
“希律律”豆草歡快的發出了聲馬嘶。似乎它也很享受這樣的飛奔。
向後看了下,就發現老托馬斯也打馬緊緊的跟在後面,看到居安回頭,托馬斯把手輕扶了下帽檐。
居安也看着托馬斯撫了撫自己的帽檐。
兩人兩馬在牧場上飛奔着。耳邊只有清爽的風聲,還有不時傳來老托馬斯的駕駕的吼聲。
當兩匹馬從牛羣邊上奔馳而過的時候,懷恩大聲的衝着居安吼道:“BOSS!豆草Perfect!”。
跑了一會以後,居安勒住馬繮,這時豆草已經輕微的出汗了,呼吸也顯得有些粗重。拍了拍豆草的脖子,然後輕輕的撫摸着。
“安,恭喜你,馬術進步的很快,剛纔我的手始終都放在套索上,看來以後不用我陪伴,你已經能獨自騎馬了”托馬斯笑着說道。
“謝謝你,托馬斯,交給我這麼多,如果沒有你教的東西,估計騎這麼久我的大腿皮都要磨掉了”看着托馬斯,居安正經的說道。
“謝謝你的誇獎”托馬斯開心的皺紋都裂開了。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擡頭就看到巨屋山上那皚皚的白雪,在擡頭看着天空湛藍的沒有一絲雲彩,全身似乎每個毛孔都跳躍起來。
“真是太美了”居安由衷的讚歎道。
“是的,安,我在這裡生活了幾十年,我仍然覺得蒙大拿的天空是最美的”托馬斯也微笑着說道“要不怎麼能叫長空之鄉呢”。
欣賞完了美景,居安和托馬斯便打馬往回走。
走到牛羣那裡懷恩正在檢查一個懷了牛犢的母牛,看到居安兩人過來,便打了招呼說道:“有幾頭母牛估計下個月要產崽了,我看應該給她們多增加點營養,這段日子準備多喂點燕麥,這幫牛真不錯,我大致的檢查了下基本沒有什麼寄生蟲”。
居安點點頭走到母牛旁,摸了摸釘着大黃塑料牌子的牛耳朵說道“嗯,按你說的辦吧”。
擡頭看了看一羣四散吃草的牛,每個耳朵上都釘着這麼一個手掌大的牌子,上面寫着溪水河牧場,然後還有編號。
“這幾天我正在忙這些,給每個牛編上號,容易管理些,疾病也好控制”托馬斯看居安對牌子很感興趣便解釋道“等牛都到齊了,我們在給牛烙上牧場標記”。
這個居安是清楚的爲了防止牛跑到別的牧場的牛羣,牧場主一般都會給牛烙上自己的標記,尤其是性格暴躁的公牛。有了烙印可以避免不必要的糾紛。
老托馬斯留下和懷恩繼續檢查母牛情況,居安則騎回馬廄,把豆草身上的馬鞍,繮繩取下讓他去馬廄不遠的馬羣裡去吃草。
看着豆草悠閒的混在幾匹馬中大口的啃着青草,居安撫摸了兩下。這時一旁看到自己的雪花也走了過來,用腦袋輕輕的蹭了蹭居安。
隨手安撫了這兩個傢伙,便準備回去做飯。
正好這時南希也牽着她的黑駿過來,今天一上午估計南希都在照顧那一羣羊和幾隻神獸。
“嗨!安”南希笑着和居安打了個招呼。
“嗨!南希”居安也和南希招了招手。
一段時間的瞭解,托馬斯和懷恩,南希居安也比較瞭解了。南希從下就長的牧場,也沒上過什麼學,基本就是高中畢業就在牧場幫忙。
連上網都不會,也沒有什麼電子郵箱,有個做電臺DJ的男朋友,週日的時候一般南希都會去看他,反正這兩週來,基本都是南希週末過去。
老托馬斯很不看好這段關係,在老牛仔托馬斯看來,不在牧場工作,基本就算是不務正業,況且具托馬斯說南希的男朋友還有些帥氣,這樣四周的女孩子當然就多些。還好南希看來是很愛他,目前關係還算穩定。
懷恩則是一個靦腆的小夥子,很勤快,手裡總有活做,在閒暇的時候就是埋頭在自己的小工作間裡做馬鞍,老托馬斯的父親傳下來的手藝,以前托馬斯也做過,但是近些年來手工馬鞍買的人越來越少,便不做了。
現在一般都是品牌的機制馬鞍,比手工馬鞍要便宜不少,當然舒適上來說手工馬鞍要高不少,價格也比機制馬鞍要貴上三分之一多,在加上現在都講效益,手工鞍已經漸漸沒落了。
等南希解開繮繩,居安便和她一塊往回走,中午時候一般都是留牧犬看守牛羣羊羣。大家則是回來吃飯。然後給虎頭他們帶上吃的就行。
三個傢伙任務就是,虎頭看着羊,蒜頭和皮蛋負責牛羣,具羣衆反映三個傢伙還是比較靠譜的,任勞任怨,居安覺得自己沒有白疼這三位同志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