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居安也把手伸到了桌面上跟着結巴湯姆握了握,這時候桑德斯的臉上才又擠出了一點笑容和居安握了握手,居安一看到桑德斯的表情,下身就有點隱隱作痛,笑的真蛋疼!這還不如板着個臉呢。
這個時候服務生把各人點的食物都送了上來,對着四個人說了聲:四位請慢用,便轉身離開了桌子,四個人看都差不多了便邊吃邊聊。
居安一邊切着牛排一邊對着桑德斯說:“那麼我們等着先草簽一下合同,然後等我的律師看下,最多後天我們就可以簽訂正式的合同了,我希望你能儘快的搬到調教中心這邊來,和淘氣包多多的相互適應下”。
桑德斯聽了以後用餐巾擦了擦嘴:“明天的早上我就會加州的家裡回去收拾下,最晚後天下午就會到調教中心來,雖然憤怒的淘氣包現在速度還可以,但是跑的時候還有些小毛病,需要更正一下,估計要花些時間,另外後面我建議就是多參加一些比賽,整個四月我現在建議是至少參加四次比賽,去加州,肯塔基這些州,他們的馬匹水準更高一些,老實說蒙大拿這邊的賽馬水準低了不少,跟這些馬跑多了沒好處”。
這難道馬也像人一樣跟着好的在一起就變得更好?跟着差的混久了即便是好的那也成了差的中間好的,那還是個差?
“沒有問題,這方面你是專業的騎師。只要是在淘氣包體能的許可範圍之內,你們看着辦我不干涉!等你過來的時候你可以和馴馬師侯森商量着辦,費用方面不用考慮,至於淘氣包的一些缺點,你也可以和侯森說,畢竟淘氣包才專業訓練了一個月,我想這個小傢伙很快就能改過來的”居安大手一揮。豪氣的說道,這點小錢對於居安來說算不得什麼。
“憤怒的淘氣包到現在爲止才一個月的專業訓練?”桑德斯看着居安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居安這時候終於逮到了得瑟的機會了:“二月末送到調教中心的,現在才三月末。滿打滿算也只有一個月的時間而已,以前都是放在我的牧場瞎混的,我剛買來的時候才花了八千美金不到。上個馬主還贈送了一隻黑山羊一個防蚊衣。當時他又瘦又小,在馬廄裡連個防蚊衣都沒有,住在最裡面最黑的隔間,連隔間門都是破的,我看着他的眼神就知道是匹好馬,就把他買了下來,現在看來當初的覺得真的是很正確”。對於自己的慧眼識馬,居安可是好好的炫耀下,看哥們都牛掰!一匹小馬到了哥們手中立刻大變模樣,腦子裡完全忽略了空間的作用。把一切神奇都攬到了自己的頭上。
桑德斯聽到了居安的話:“淘氣包這樣的馬最少也要大幾萬美金才能買的的到,沒想到以前還有這段經歷,八千美金的確是賺的很大了”想了下以後還是搖着頭說:“我還是不能相信憤怒的淘氣包只是接受一個月專業的調教,我看至少也是一年多的專業訓練才能達到這個地步!”。
旁邊的結巴湯姆倒是立刻隱蔽的用肘子低了低桑德斯然後跟着居安笑着說:“桑德,德斯不是懷。懷疑您的話,安先生,他是覺,覺得憤怒的淘氣包,聰明的有些不,不。不可思議罷,罷了”。
這個動作被居安很容易的就發現了。居安心裡笑了一下便想到:這個桑德斯除了臉臭之外,倒是還有些不通人情,哪裡有人當着僱主的面,就直接說出來的,說話都不怎麼經過腦子,就差明着告訴居安你在說謊了。這個結巴湯姆倒是好多了,不愧是做經紀人的,雖說嘴巴不利索,但是那心智倒是一等一的,立刻幫着解釋起來,其實居安自己也不是太在意這些,搖搖頭說:“沒關係的,湯姆,等過兩天桑德斯自己就會有體會了,到時候不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麼”。一個心直口快的人總比那些陰險的小人面前一套背後一套好多了吧,居安倒是想的開。
接下來幾個人的飯倒是吃的不錯,氣氛也還算是融洽,至於和諧什麼的就別提了,有桑德斯這張撲克臉在怎麼可能和諧的起來。吃完了飯湯姆就把合同拿了出來,按着剛纔大家談好的改了一下。居安和黛娜看了一下沒什麼問題把自己的大名一簽,就等着尼恩最後確認了,反正是草本,後天纔有正式的合同。
弄的差不多了,四個人便起身從餐館裡出來,居安和黛娜帶着桑德斯和湯姆到自己的酒店裡開了個房間,畢竟從意義上來說,桑德斯已經是自己的僱員了,安排個房間還是小事一樁。
居安和黛娜剛回到了房間,關上門黛娜就笑着對居安說:“一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爲你不會答應呢”。
“爲什麼?”居安摟着黛娜的腰看着黛娜的臉孔說完就伸着腦袋吻了一口。
黛娜解釋道:“一開始桑德斯的話讓人覺得不舒服,帶有種族歧視的意思在裡面,我以爲你會轉身就走呢”。
居安晃了晃腦袋:“他說的是實情而已,華人確實在這個領域不擅長,其實不光是美國華人,即便是在中國,賽馬也是纔剛剛起步而已,老實說我心裡聽了也是很不舒服,那又怎樣!難道實情都不能讓別人說麼”。
剛說道這裡,兜裡的手機就響了,居安一看牧場的電話,便接了手機:“hello!這裡是安”。
電話裡傳來老托馬斯的聲音:“安!你的事情辦的怎麼養了,如果快結束了,就趕進回牧場吧,家裡的牛這幾天開始不安分還死了幾頭!”。
居安聽的心裡一驚,這傢伙看來事情不小啊,連忙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這家裡的牛我們剛出來的時候不時還好好地麼,怎麼這幾天的功夫就死了幾頭?是不是染了什麼病了?”。
“那倒是沒有!就是這是春天了,大部分公牛開始發情了,現在牛羣裡每天都要上演角鬥場面,在大牛羣裡的灰牛這兩天已經弄死了三頭原來的公牛了”托馬斯解釋着說道。
呃!原來是這麼回事啊,便對着話筒說:“那大羣裡的灰牛有沒有事情?有沒有母牛被頂死的?”。
“怎麼可能有,這幫傢伙兩千多磅,對着一千多磅的原來的牛在加上長的多的角一點虧都不吃,而且現在灰色公牛的脾氣十分的暴躁,一打起來兩三個牛仔們根本分不開,母牛這能有什麼損失”托馬斯回答說。
原來就這個事情啊,居安還以爲灰牛有損失了呢:“既然都是留着配種的公牛,那幫子傢伙打不過別的牛,那就沒啥用處了?沒用處的都挑出來,直接送去屠宰,至於死的那幾頭正好牧場吃肉,還省了一筆買肉的錢呢,廢物還留着做什麼”。
聽着居安毫不介意的話托馬斯咳嗽了兩聲:“現在賣牛價格可是不太好!”。
“那等我回去再說吧,對了那個什麼蒙大拿的教授諾曼來了沒有,沒有在牧場瞎搗亂吧”居安問道。
“那位諾曼教授,現在等於是半個牛仔了,整天跟着灰牛羣形影不離的,弄的懷恩都輕鬆的很多,現在早上帶着一幫學生趕灰牛羣去草場,晚上在趕回來,吃完飯還要做記錄,在馬廄旁邊弄個帳篷裡面放了一些電腦和儀器,這幾天正給牛編號呢”托馬斯彙報了一下諾曼教授的行蹤。
居安聽了這個話一想:這傢伙倒是不錯,比萊納德那個老頭有用多了,還管着放牧嗯不錯不錯,這生意做的有點合算的,暗自在心裡把自己表揚了一通:“明天早上我們就回去了,你們在堅持一晚”。
聽着手機裡的托馬斯說了聲:“ok!”。居安便掛了電話。
旁邊的黛娜倒是離得近全程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笑着對居安說:“那明天我們早點回去吧,這死了的牛肉真的沒法賣,屠宰公司也不敢收,要是在死幾頭,牧場的那些人天天吃牛肉算了”。
居安點了點頭緊了緊懷裡的黛娜,抱着晃了兩圈走了個小舞步遺憾的說:“這人就不能開心!剛解決了淘氣包的事情,這牧場的事情就冒了出來,你說這幫子灰牛怎麼都不能省點心呢,你看大牛多好,一夫一妻的小日子過的跟神仙似的”。
“要是所有公牛都像大牛那樣,你就該哭了,這是在你的牧場,如果是在別的牧場即便是再好的公牛,這種事情第一時間就是賣掉或者送去屠宰了,哪能輪到這樣的公牛舒服的活着,一點價值都沒有”黛娜笑着說道。
居安聽了以後,只好遺憾的點了點頭,對黛娜的話表示下贊同,這公牛就是留着配種,除了配種唯一的用途就是吃肉了,所以牧場大多數兩歲的公牛下場都是一樣的屠宰,只有健壯的公牛別留了下來用作配種用。這大牛是跟着哥們吃香的喝辣的了。
第二天的一早,跟桑德斯和湯姆說了一聲,然後又打了電話給布拉德,讓他在調教中心在安排個房間,好讓桑德斯來的時候就立刻能住進去,投入到工作中來。
最後居安和黛娜纔開着車子向着劉易斯敦奔去。(.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