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裝發佈會以後,居安和麥克還有邁爾斯還不能回去,蓋倫塔特讓三個人留了下來,等着送走了所有的賓客,這才帶着三個人到一間屋子裡,至於帶來的女伴和孩子們,則是在外面的會客廳吃東西聊天。
四個人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麥克首先對着蓋倫塔特表示了祝賀:“蓋倫,發佈會辦的非常的成功!祝賀你”。
蓋倫交叉着雙腿,揚了揚眉毛,伸出了蘭花指,捻了捻純白的褲子,微笑着說道:“還好沒有搞砸!這段時間的努力沒有白費!”。
居安看着蓋倫塔特這個動作,覺得也沒那麼刺眼了:“我是第一次來現場看時裝的發佈會,這場面真是令人驚訝,不得不說蓋倫你的設計征服我了”。居安說的是實話,心裡卻是是對這個不男不女的設計師的感覺大大的提升了一塊,以前居安感覺什麼時裝設計,大多數都是那些烏七八糟的,不是腦袋上的帽子都大的能當涼亭用,就是身上插滿了羽毛跟個大公雞似得,沒一個穿的出去的,這次蓋倫塔特可算是給自己好好的上了一堂課。
“謝謝!”蓋倫塔特交叉着雙手對着居安微笑着回答道。跟着想了一下說道:“明天公司的旗艦店就要開幕了,我明天早上沒時間招呼你們,你們自己有時間的話可以去逛一下,很多新品都是限量版!”。
“這就開始做推銷了?”邁爾斯笑着對着蓋倫塔特說道。
蓋倫塔特微笑了一下也不辯解:“那是當然了,怎麼說你們也是公司的股東。如果你們家裡都用的別的品牌,我這個設計師纔是失敗呢!”。
“好!”邁爾斯笑着對蓋倫塔特說道:“明天我就帶着我的女伴去店裡。給她買個手袋,這下你滿意了吧?”。
蓋倫塔特微笑着點了點頭,然後把視線轉移到了居安的身上,開口就問道:“憤怒的淘氣包是你的馬吧?”。
居安聽了點了點頭:“沒錯!是我的馬,確切的說是我妻子黛娜的馬!”。說完看了下邁爾斯,以爲是邁爾斯知道點什麼,誰知道邁爾斯對着居安聳了聳肩,然後攤開了手錶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別看着邁爾斯了。他什麼都不知道”蓋倫塔特敲着蘭花指對着居安擺了擺手,然後自然的把左手的手腕託在下巴上,手肘支撐在交叉的膝蓋上:“用不了多久淘氣包就要在育馬者杯結束以後退役了吧”。
“嗯!”居安看着蓋倫塔特狐疑的點了點頭,這哥們一個從小受中式教育的都不怎麼跟你繞話,你這一老美倒是跟我繞起來了。
“我是想着趁勢給服裝公司做個宣傳,到時候黛娜女士的全套服裝都由我們提供,可能的話包括憤怒淘氣包的水勒繮也都由我們公司提供。到時候我會設計個非常漂亮的水勒繮”蓋倫塔特帶着期盼看着居安說道。
靠!原來把主意打到了育馬者杯上了,居安想了下就明白了,育馬者杯可不是小比賽,加上憤怒的淘氣包最後退役的比賽,現在已經是熱門中的熱門,現在報紙上的話題量很是有橄欖球超級盃的架勢。這要是淘氣包帶着g?a?2m的標誌上了賽道。估計全美國至少有大幾千萬的人都能看得到,領頭馬得到的鏡頭肯定是最多的,而且這還只是直播,等到了各地的新聞,那觀衆就更多。而且這還不算是報紙。
居安好不懷疑這個蓋倫塔特能給淘氣包設計出一個拉風的水勒繮,讓所有的觀衆一眼就看到g?a?2m的標示。不過這個居安可不敢立刻拍板。這事情要問問桑德斯,現在淘氣包身上的廣告估計就差馬蹄子底下了,連身上的防蚊衣服都從頭到尾印滿了各大公司的標誌,說不定水勒繮已經賣出去了呢。
黛娜居安倒是不在意,到時候就算是弄個免費的時裝穿穿了,不穿自己家裡的服裝那還能穿別的?至於居安自己,倒是沒什麼好說的西裝了事,而且鏡頭根本不會在自己臉上停留,誰讓居安長了張亞裔面孔呢,新聞上每次出現淘氣包就順帶着出現黛娜一個白人家庭主婦,每次提到居安媒體上總是稱呼這位是她的先生,誰關心?主婦和名馬纔是噱頭,估計現在很多美國人提起黛娜的先生,很大一部分都以爲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
“黛娜倒是沒有問題,不過憤怒的淘氣包,我要問一下,說不定水勒繮的廣告已經賣出去了”居安對着蓋倫塔特說道。
看着蓋倫塔特帶着希望又有點緊張的眼神,居安無奈的繼續說道:“要不是我打電話問下?”。
看着蓋倫塔特點了點頭,居安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掏出了手機撥通了桑德斯的電話:“喂!桑德斯,我是安!”。
“安!你好!”桑德斯那頭笑着說道,居安聽到桑德斯身邊還有馬打響鼻的聲音,電話有點雜音,聽不清楚是不是淘氣包的聲音。反正老頭肯定是在馬廄裡沒錯了。
“淘氣包還好吧?現在狀態怎麼樣”居安問了下準備引出話題。
桑德斯那頭樂呵呵的說道:“淘氣包還有狀態不好的時候?能吃能跑,精神着呢,我現在正在給勝利花環清糞!”。
“哦!”居安點了點頭,勝利花環今年也要參加育馬者杯不過不和父親淘氣包一個賽道,勝利花環是參加雌馬經典草地賽,也就是一又八分之三哩的比賽。“對了淘氣包身上的廣告都賣了出去沒有?還有沒有空餘的?”
“還有坐墊的上的位置,等着幾家公司出價呢”桑德斯對着居安說道。
居安聽了下跟着問道:“水勒繮的也賣了出去?”。
“這個位置我沒同意賣,生疏的水勒繮會讓淘氣包不舒服,一直就是用的我自己親手做的水勒繮!最好的灰牛王皮,每條都是我親手鞣製的,包括塞牙塔還有勝利花環,現在又加上了個踏夢者”桑德斯對着居安解釋說道。老頭說的灰牛王是牧場灰牛羣的頭領,被小年輕佔了母牛以後,屠宰了身上剝下來的皮子,現在灰牛出售不多,牛皮剝下來就被牧場的牛仔們用來做馬鞍編織繮繩之類去了,至於白牛皮倒是沒人看的上。
居安一聽跟着老頭也別較勁,直接退而求其次:“那到時候在水勒繮的兩側打上,我參股的一個時裝公司的標誌可以吧”。
桑德斯想了下,說道:“這個倒是可以,不過不能用金屬,會增加淘氣包的重量,只能在水勒繮上雕標示”。
“知道了”居安得了老頭的同意,說了一句就掛了電話,向着沙發走去,屁股還沒有落到沙發上就聽到蓋倫塔特問道:“行不行?”。
“馬場的主管同意咱們時裝公司在上面印上標示,不過不能增加水勒繮的重量,這些水勒繮都是他自己親手製作的,說是馬已經習慣了”居安笑着回答道。
蓋倫塔特想了下說道:“他這是不相信我的設計水準啊”。說完用着用手摸着理了理自己五顏六色的花襯衫,繼續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跟他交流一下,我看過憤怒淘氣包以前的水勒繮製作的一點都沒有美感,簡直是失敗中的失敗,完全配不上傳奇之馬的稱呼!我準備這次給憤怒的淘氣包設計一個讓人過目不忘的水勒繮”。
靠!居安心裡嘀咕了一聲,哥們這是又碰到個倔人了,既然這人願意,乾脆讓他跟面癱的桑德斯自己談去,哥們不插手了:“那你可以跟桑德斯交流一下,桑德斯就是馬場的主管,如果你要是能說通他就行了,這個事情老實說你跟我說和跟黛娜說都一樣,桑德斯在馬場纔是說一不二的人物”。這些年桑德斯早就贏得了居安和黛娜的信任,把馬場管理的井井有條,不光這樣還帶了幾個騎手出來,這次勝利花環的騎手就是馬場自己培養的年輕人。
“好的!”蓋倫塔特自信的點了點頭:“他一定會採用我的設計的!”。
跟着四個人又稍微的聊了一下,這纔出了門,各位女士們已經在沙發上,看着妮妮和朱莉莉的女兒兩個女孩子在沙發中間的地攤上跳舞,朱莉莉的女兒跳的很好,妮妮就是瞎蹦躂,估計也是受了居安的影響,這舞蹈什麼的實在是沒天分。兩隻小手跟小腿兒抖得跟抽筋似得,惹得旁邊的人呵呵的笑着。
走到了外面的房間,蓋倫塔特就隨身摸出了個皮尺,幫着黛娜量了下尺寸,一邊量着一邊對着居安問道:“到時候安妮會不會到現場去看比賽?”。
“當然要去,我們一家人都要去,包括我們的兩個兒子”居安對着蓋倫塔特說道。居安正在好奇這蓋倫塔特從小口袋裡就能摸出一圈小皮尺,果然是個裁縫啊,隨身帶着吃飯的傢伙,專業!
“那我也把安妮的尺寸量一下,到時候設計個母女裝這樣效果更好一點”蓋倫塔特說道。
黛娜對着蓋倫塔特說道:“不要是太花哨的衣服,設計簡潔點就行了”。
蓋倫塔特笑着說道:“我的設計是做減法,剔除一切華麗的堆砌,保留服裝的本質加上一點藝術的加工,放心好了!”。一邊說着一邊翹起了手指對着黛娜做了個兩手併攏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