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睡到了半夜,就被外面嘈雜的聲音吵醒了,居安迷迷糊糊的走到窗口,拉開了窗簾,就看到外面四五十號黑人,正站在酒店的大門外面舉着牌子,上面歪歪扭扭的用中文寫着:打人兇手!之類的種種,還有十幾個警察正站在前面,擋着人羣。
居安看着這幫人都不知道怎麼形容了,嘴角帶着微笑看着下面,像個看小丑一樣跳跳蹦蹦的小黑點,這時候王凡的敲門聲在外面響起:“安子,醒了麼?醒了就過來開門!”。
從窗口走到了門前,居安扭開了把手:“你也被吵醒了?”。王凡穿着拖鞋身體一側就進了門。
“這幫王八犢子,沒事幹在這裡鬧什麼,這幫警察也是的幹啥不趕開”說完走到窗前看着下面。
居安關上了門,跟着王凡站到了窗戶口,看着這幫子維持秩序的警察對着王凡說道:“這次這幫警察倒是滿麻利的,估計沒人擋着這幫人說不定就衝到我房間裡來了”。說道這裡腦子裡突然亮光一閃,然後就這麼直直的盯着旁邊的王凡。
王凡跟着居安對視了兩眼,就笑着說道:“這不是怕麻煩麼?總之這樣他們在下面鬧下,咱們明天走路,他們也就散了,一切保證大局穩定嘛!你就當警察是來保護你的,這麼一想你心裡就好受多了”。說完伸手在居安的肩膀上拍了拍。
“我說警察來的這麼快,居然都能把人堵在門口,看這樣子不是保護我吧,要是保護我這些人直接該驅散了,吵得我睡不着也叫保護我”居安伸手拍落了王凡的手,嘿嘿的笑了兩聲。看着下面一簇小黑點。
王凡諂笑了一聲:“你可是牛逼了,人家警察看了下那兩個倒黴蛋的傷,然後問了下那女的,說是你直接一伸手就放翻了一個,又是一腳就踹了另外一個,到了醫院老半天的腰都還直不起來,搞刑偵的那個人說,你還是留了手了,要不是按着那個女的動作。一下子估計就能了結了一個”。
居安冷笑了一聲:“這是怕我傷者這幫人?”。說完指着外面的人對着王凡問道:“如果是普通人我就該着今天蹲在號子裡,或者晚上的時候被這些人衝進來暴打一頓?”。
王凡撓了撓頭:“衝進來暴打你一頓?人家搞刑偵的推測,這麼狹小的空間,人多了進不來,最多一次進來兩三個。估計直接被你放翻了,激起了你的怒火,下手狠得話說不定警察來就準備給人收屍了,下面的警察都是從你被送回來就在下面站着了,這麼大熱天的站在馬路上,別人也辛苦不是”。
“不想辛苦把這幫王八蛋送走不就完了麼?”居安撇了王凡一眼:“我真的不能理解有些人怎麼想的,明知道是禍害還留着。感情是禍害不到自己是吧”。
“你講點大局好不好!跟你就說不明白”王凡對着居安搖頭說道。
居安看了一眼:“別跟我說什麼大局,跟我有一毛錢關係,我的大局感就是我晚上揍人了,我還住在酒店裡。不是在醫院。當時一個服務員說了,這幫人還打了別人了,你跟那個被打的說大局去,今天他們要是敢衝進我房間裡動手”。說完看着下面哼哼!冷笑了兩聲。
“你還真敢弄死幾個?”王凡看着居安問道。
“你覺得真發生了。國內審理我的可能性多大?恐怕要送我回去受審多些吧,送我回蒙大拿受審?飛機一落地。晚上我都不帶到警局過夜的,保釋金一交,啥事情沒有,你說我敢不敢?”居安對着王凡反問道。按着蒙大拿的法規,先別說別的,這幫人首先非法闖入了居安的住處,居安是正當防衛,至於過不過當,留給尼恩去考慮,當然了死了人麻煩一點,大不了多開幾次庭,多扯皮幾場,說不定到時候酒店方都能接到美國那邊的傳票,沒能保護客人的安全,你還有理了?或許還能給你開出個罰單來,當然了國內酒店理不理美國傳票,那另說。
而且在美國跟美國人打官司,還是涉嫌報復美國人,美國法官當然知道該偏袒誰,別看什麼外交官的兒子什麼的,你他孃的這裡有豁免權,又不表示你哪裡都有,而且是地方政府,管你聯邦外交部什麼鳥事情,至於收到別國的抗議,又沒落到我頭上,你自己扛着,納稅人養着你就是抗議別人或者背黑鍋的,按着美國政府惡人先告狀的傳統,估計還沒等着別人抗議,自己就跳跳的去抗議別人去了。
王凡嘆了口氣:“牢騷太盛防腸斷,你也別糾結了”。說完走出了房間:“趕緊的洗洗睡了”。然後帶上了房門。
居安反鎖了房門,嫌棄房間裡有點吵,就直接把毯子一卷,帶着個枕頭,進了空間裡,睡了起來。
即便是空間裡,居安輾轉反側的,也是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一會兒就醒了,實在睡不下去了,抱着東西出了空間,怪不得說黑人精力足呢,這一看鐘,都六點了三個多小時還在吵吵着。
沒什麼事情,居安就從空間裡把自己的大毒蛇左輪摸了出來,小心的擦了起來。剛擦了一遍,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把左輪隨手放進了空間裡。
走到門邊打開了房門,就看到兩個穿着純白色禮服帶着軍帽的軍人站在門口,其中一個高大的黑人軍官對着居安行了個禮,然後握了握手說道:“居先生,大使館派我們來送你們到機場”。
居安點了點頭:“先請進來吧,等我稍微的收拾一下”。說完轉身進了門,然後把衣服往包裡一放,跟着給王凡和趙奇峰打了個電話。
把情況說了一下,王凡便在電話裡說道:“我坐這個車子不合適,有人會嚼舌頭,你和趙奇峰坐吧,到機場等我就行了,我隨後就到”。說完掛了電話。
沒幾分鐘趙奇峰就過來了,兩個人跟着武官,一起到了樓下,樓下停着一輛大使館的凱迪拉克,前面掛着小小的兩面星條旗,金黃色的穗子鑲着三邊,正在有氣無力的耷拉着,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看到居安下來了,這幫子小黑更來勁了,會中文的用中文,不會的英文法克夾着土話,居安也不明白啥意思,反正都是想和自己發生什麼不正當關係的,對着人羣還笑了笑,然後看着武官幫着自己打開了車子,就鑽了進去。
上了車子,居安就把車窗搖了下來,等車子啓動了以後,居安就把豎起的中指伸出了窗外,國際通用手勢,不是白癡都知道居安是啥意思,外面的罵聲更大了,趙奇峰看到居安這樣,也把中指豎了起來,不過居安看着這人臉上還有烏青,倒是樂了起來。
趙奇峰看着居安看着自己噗嗤一聲笑了,就不好意思的把手縮了回來,摸着鼻樑上的烏青:“我不太會打架”。
居安笑着說道:“沒關係,你敢抱着一個人就不錯了,尤其是那些人身上那股狐臭的味道,我可不敢伸手抱的,我怕被薰死”。說完笑着拍了拍趙奇峰的肩膀。
這時候前面的武官轉過頭來,對着居安說道:“居先生,你別理他們就行了,這些人腦子有點問題”。說完指着自己的腦子,跟着對居安說道:“你剛纔豎起中指,實在沒必要”。
“難道他們還敢衝擊使館的車子不成”居安呵呵笑了兩聲。
前面的武官輕蔑的哼了一聲:“他們當然可以衝擊車子,不過他們也必須自己承受後果”。說的中氣十足,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就只能看到武官眼中那不屑的眼神。
居安聽得愣了下,然後沿着前面高個武官的肩膀,就看到車頭剛纔無精打采的旗幟,這時候跟打了雞血似得,站在車邊迎風飄着,四周的金黃色的穗子肆無忌憚的跳躍着。
內心深處跳出來一句話,犯強漢者雖遠必誅,曾幾何時我們也有這樣的豪氣,看着車外景物不停地向着車後倒着,居安嘀咕了一聲,真想回到漢唐盛世,領略武帝和太宗皇帝的風采,見識下漢唐人虎視四方的雄心壯志,看看那時候的漢唐人是不是像這位武官一樣爲自己的國家自豪。
使館的車子把居安和趙奇峰送到了機場,就轉頭回去了,兩個人在飛機上等了十來分鐘,王凡才過來,上了飛機,瑟琳娜就和奧瑪收起了懸梯,關上了機艙門。
等着飛機衝上了天空,王凡就對着趙奇峰打趣的說道:“怎麼樣?美國大使館武官護送,待遇不錯吧,普通人美國人一般可也是享受不了這個待遇的!”。說完還看了居安一眼:“聽說你伸着中指,讓這些小黑鬼暴跳,我出來的時候還在罵着呢”。
“隔着警察他們也就是能跳着罵了,整個車子就離着他們兩三米遠,警察也稀稀疏疏的居然沒有膽子衝過來,一幫欺軟怕硬的東西”趙奇峰摸着鼻子上的傷疤說道。
王凡對着居安笑着說道:“剛纔我還接了以前的幾個朋友的電話,說是你這兩下子幹翻了兩個人,想要認識你呢,不過我說馬上去江南了,沒時間見,他們相見的話自己到江南來”。
居安看着窗外無趣的說道:“他們自己也不能幹翻麼”。王凡說的朋友,那十有八九都是一個大院長大的:“想看的話,自己出去找茬,隨時都能幹翻幾個,何必來見我,別說我沒時間,有時間也沒興趣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