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腳一踩油門的,車子嘎吱的一聲,突然離開了主幹道,向聖保羅大教堂的方向開了過去,陳鋒開着車子在聖保羅大教堂的過道里面到處穿梭了起來,這個地方障礙物極多,而且視野很容易受阻,令到跟蹤的人變得困難無比的。
沒多久後,就看到陳鋒的車子,在這些過道中七拐八拐的,然後一頭竄進了一條偏僻的小巷子裡面,陳鋒馬上關閉了車子的發動機和燈光,四周頓時變得一片漆黑,大約過了三分鐘後,看到跟蹤他們的車子往前面開了過去,並沒有留意到巷子裡面的他們。
然後陳鋒伸出手指數了十個數字後,他一把拉起車子的手剎來,任由車子自動的向一個斜坡下面滑行了下去,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聖保羅大教堂,而跟蹤凌菲的車子恐怕此刻還在聖保羅大教堂的附近到處尋找他們的蹤跡。
凌菲沒想到這個陳鋒雖然本事不大,不過他的車技倒是不錯,剛纔擺脫跟蹤他們的人,時間掐得剛剛好,這傢伙該不會是開賽車的吧?
“喂!你以爲是幹什麼的?怎麼會對倫敦的路怎麼熟悉?”凌菲有些好奇的問道。
“是這樣的,我以前在倫敦這裡替一家中餐館做送過外賣的活。”
陳鋒已經對她的稱呼免疫了,不再去糾結她對自己的稱謂,不過他所說的做過送外賣的活卻是真的。
那是他在十幾歲的時候,幫一間中餐館送過外賣,陳鋒突然想起那間中餐館現在應該還在開,而且就在這附近,這頓時讓他有些懷念的道:“淩小姐,你肚子餓不餓?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很不錯的中餐館,他們絕對不會那那些中西合璧的玩意來糊弄你。”
“放心吧,我對倫敦很熟悉,而且還有一些朋友,無論你想要找什麼人,我都能夠幫你找到。”陳鋒跟她打了一支安心針的道。
陳鋒知道凌菲要找的是大夏龍雀,並非是那個叫做湯尼的人,然而那把刀現在就在他的儲物戒指裡面安靜的躺着呢,就算她找到那個叫做湯尼的竊賊,恐怕她也得不到什麼消息。
凌菲想了想,點了點頭,她也知道就算現在趕去湯尼的住所,對方也未必還會留在哪裡等她,倒不如相信這個傢伙一次。
陳鋒咧嘴一笑,開車來到了聖保羅大教堂隔壁的一條街道,把車停在了一家中餐廳的面前,對凌菲神秘的一笑道:“我們到了,我保證你不會後悔的,我說的不僅僅是這裡食物。”
凌菲有些不解,但她還是跟着陳鋒下了車子,走進這一家並不大的中餐館,這個時候,裡面並沒有太多的客人,陳鋒帶着凌菲走了進去,找了一個靠窗戶的位置坐了下來,馬上就有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道:“先生小姐,歡迎你們光臨中華中餐館,請問你們想要吃點什麼?”
陳鋒隨口點了幾樣菜後,合上了菜單,對服務員道:“我要見你們的老闆,就說……有故人來訪。”
“好的,先生,我會通知我們的老闆,請您稍等。”這名服務員馬上去樓上通知老闆去了。
“你以前就是在這裡打工嗎?”凌菲左右看了一下這間中餐館,問陳鋒道。
“小姐,你錯了,他不是在這裡打工,他是在這裡白吃白喝。”只見一把雄厚的聲音突然從遠處傳了過來。
只見一個兩鬢斑白的老人,穿着一件廚師服,精神奕奕的從中餐館的樓上走了下來,陳鋒一看到這個老人時,馬上站了起來,走過去和他熱情的擁抱了一下道:“哈哈哈……財叔,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老當益壯啊!”
“你小子,虧你的還記得財叔,這麼多年了,也不來探望一下我,是不是想要等到我進棺材了,你小子纔過來假惺惺的緬懷一番啊?”
財叔的全名叫做黃有財,是福建人,他是屬於第一代出來海外謀生的人,現在早已經在倫敦紮根了很多年了,他還有一個兒子,正在英國讀大學。
“瞧您說的,我這不是來了嗎?”這麼多年不見,陳鋒也是停激動的。
“算你了,小子,這次是不是專門帶了女朋友過來給財叔過過眼啊?你小子眼光不錯嘛,這女娃子屁股大好生養,一看就知道是個好女人。”財叔看了一眼凌菲,對陳鋒使了個眼色,小聲的道。
陳鋒的嘴巴一下子張大了起來,整個人都斯巴達了,他急忙對財叔解釋道:“不是的,財叔,這只是我的一位普通朋友而已,你誤會了。”
雖然財叔的聲音小,但是凌菲可是一名先天境的修者,他的話,凌菲可是聽的一清二楚的,讓她的臉色頓時一紅的,低頭裝作在看餐牌。
“呵呵,你們這些年輕人害羞,我懂的……我懂的,好了,好了,不說了,你難得來一趟,今晚上財叔親自下廚,給你做一頓好吃的。”財叔一副理解的樣子,頓時讓陳鋒哭笑不得的。
“財叔,還是我來吧,你老歇歇,我也很久沒有下廚了,正好手藝有點生疏了。”陳鋒忙把他拉住道。
財叔聽到陳鋒說要親自下廚,他的眼睛頓時爲之一亮的,就連他肚子裡面的饞蟲,都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
當年他在倫敦這裡剛開中餐廳沒有多久,那個時候中餐館的生意也不怎麼好,再加上時常會有一些小混混經過來鬧事,白吃白喝的,他的中餐館已經處於倒閉的邊緣。
就在他一展莫愁的時候,有一個才十六歲的少年走進了他的這家餐館,就是從那天起,他與這間中餐館的命運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這個變化全都是因爲這個少年,這個十六歲的少年就是陳鋒。
財叔還記得這個十六歲的少年,在推開了中餐館的門後,對他說的第一句話是:“你就是這裡的老闆?我有辦法讓你的中餐館起死回生,並且以後再也沒有麻煩。”
財叔當時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遇到了一個神經病,但是但是那個十六歲的少年卻信誓旦旦的對他道:“你放心吧,我是不會害你的,大家都是華夏人,在外應當守望相助,反正你的中餐館也快倒閉了,你也沒有什麼錢讓我騙,你就當是死馬當做活馬醫吧,成不成,幾天後就可以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