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子,你沒事吧?”曹大志急忙過來,對陳鋒恭恭敬敬的道。
“我沒事,多虧曹管家來的及時,要不然的話,差點就讓這兩個衙役得逞了。”陳鋒看到曹大志突然出現,楞了一下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好在陳公子沒有出什麼事情,要不然尚書大人怪罪下來的話,就連我也難逃其責。”
曹大志對陳鋒說話的語氣,讓跪在地上那兩位衙役,更是被嚇得面青口脣白的,連話都說不出來,渾身哆哆嗦嗦的。
“只是兩個不長眼的傢伙而已,曹管家不必費心,倒是曹管家是如何得知,我在這裡的?”陳鋒笑着道。
“我正好在這市集裡面採購東西,聽聞陳公子也在這裡……”這個曹大志有些窘迫的道。
“原來是這樣,倒是麻煩曹管家費心了,在下在這裡先謝過曹管家了。”
陳鋒沒有揭穿他,只是在心裡面冷笑着,看來他猜測的沒有錯,雲海震根本就不放心他,一直在派人監視着自己,否則的話,這個曹管家斷然不會來得這麼快。
“不麻煩,不麻煩,倒是讓陳公子受委屈了,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給陳公子一個滿意的交待的。”
曹管家看到陳鋒並沒有發現異常,一顆心也安定了下來,頓時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兩個衙役,暗想着,這些不長眼的傢伙,連尚書府的人也敢得罪,等下看自己怎麼收拾他們。
陳鋒並沒有在這件小事情上面過多去鬧心,吃完飯後,嘴巴咬了根牙籤,晃悠悠的從酒樓裡面出來,而外面的那匹剛剛爲民除害的馬,一看到他出來了,頓時衝他嘶鳴了一聲,兩隻馬蹄高高的豎起來,那姿勢威風凜凜的,就像是一個凱撒而歸的將軍似的,端的是十分騒包,這讓陳鋒是好氣又好笑的。
陳鋒走了過去,在它的腦袋上面拍了一下,好讓它收斂,那匹馬才嗚咽了一聲,變得溫順了起來。
“秦淮風月”相信是每一個男人都無比嚮往的地方,古今多少才子佳人,江湖俠客的,在這裡留下無數的傳說,陳鋒自然也不例外。
陳鋒一來到秦淮河邊,便看到了無數的紅船正張燈結綵的,一派喜慶的模樣,而在秦淮河中,有人用十多條船在河中間搭建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平臺,周圍全是紅燈籠,晚上那些秦淮河的絕豔,將會在這裡一展她們的才藝,爭奪花魁的頭銜。
陳鋒來的稍微有些早了,此刻比賽還沒有開始,不過觀衆倒是來了不少,陳鋒找了個地方拴好馬,開始在這秦淮河邊到處閒逛了起來。
如果說古代是一個女子不能隨意拋投露臉的年代,那麼秦淮河這裡便像是一個極端的地方,只見這裡到處都是鶯鶯燕燕的,一聲一句公子,讓男人們心魂難捨,流連忘返。
當然這個地方比紅樓要矜持了許多,講究的是一種賣藝不賣身的高級遊戲,不論國事,不論好壞,只談風月,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多少還是給這些風塵女子留下了些許的尊嚴。
在這裡想要成爲她們的入幕之賓,想要在紅船上與心儀的女子,春風一度玉門關,除了要有一擲千金的能力之外,還得要打動她們的芳心纔可以。
不過這條規矩僅限於那些還做作美夢的窮小子,窮書生而已,對於那些達官貴人來說,他們往往只需要動動手指頭便可,淪落風塵的女子,早已是身不由己的,她們想要活得更好,有時候不免要去討好一些有權有勢的人才行。
秦淮河的兩岸除了懸掛着的紅燈籠之外,這些紅燈籠還可以供遊人猜燈謎,只要猜中了燈謎,便可以獲得一些小獎勵,只不過陳鋒對此可沒有什麼興趣,他唯一懂的幾首詩,還是抄襲人家那些大詩人的。
陳鋒之所以能夠記住這些詩詞,完全是因爲這些詩詞,是小時候老頭子用來給他啓蒙認字的而已,要讓他現場憑着自己的能力來賦詩一首,他完全是抓瞎。
陳鋒邊走邊看,突然一股脂粉香味迎面撲來,只見一個絕色女子步履匆匆的一頭撞在了他的身上,而陳鋒的身體巍然不動的,反倒是那個絕色女子的口中,發出了一聲痛哼的聲音。
只見她那柔弱的嬌軀“蹭蹭蹭……”的直往後面退了幾大步,眼看她就要跌倒在地的時候,陳鋒已經一把抓住了她的玉手。
“姑娘,你沒事吧?”
陳鋒看着這名絕色女子,表情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在心中暗道,這裡果然不愧是秦淮河,自己隨便逛逛都能夠遇到美女。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我說你這個書生怎麼走路不長眼睛的,要是把我們家小姐給撞壞了那可怎麼辦?”一個小姑娘怒瞪着陳鋒,一張嘴就噼裡啪啦的罵道。
“冬兒,不關公子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撞上去的。”那名絕色女子開口道。
“小姐,一個窮書生而已,能被你撞到算是他的福氣,多少王公貴族,有名的大才子想要見小姐一面都沒有這個機會,你這書生還不趕快放開我家小姐的手。”那個叫做冬兒的婢女,用一雙杏仁一樣的眼睛,怒瞪着陳鋒道。
冬兒一開口的,只見那名絕色女子,頓時有些羞澀的把玉手從陳鋒的手中掙脫出來,低着頭對陳鋒小聲的道:“不好意思,公子,冬兒沒大沒小的,還請公子不要見怪。”
“不要緊,只要小姐沒事就好。”
陳鋒看到這個絕色女子把手抽了回去,頓時讓他感覺自己的心頭,好像有些空蕩蕩的。
那名絕色女子羞澀了一下,朝陳鋒點點頭的,和那個潑辣的小丫頭,越過陳鋒的身邊,向河畔邊走了過去。
陳鋒頓時顯得有些失落落的,他急忙快步向她們追了幾步問道:“請問小姐叫什麼名字?”
那名絕色女子聽到陳鋒的叫喊,腳步停頓了一下,並沒有說話,反倒是那個潑辣的小丫頭十分不滿意的對陳鋒道:“真是個傻呆書生,連我家鼎鼎大名的慕仙小姐都不認識。”
“她就是那個慕仙小姐?”
陳鋒喃喃自語着,看着她們已經走遠的身影,好一會纔回過神來,果然不愧是上一屆的花魁,擁有着國色天香的絕色芳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