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只有少數的宗門加入了龍盟,還不足於讓他們放心的話,那麼現在已經有三分之二的宗門和勢力都選擇了加入龍盟,並且龍盟也實現了諾言,並沒有去吞併他們,反而還給他們提供了庇護,免受到天魔的攻擊,雖然加入龍盟也有條件,但是這些條件並不算苛刻,這就不得不讓太虛宗的人有了額外的心思。
倒不是太虛宗的弟子都是軟骨頭,他們都是貪生怕死的人,而是明知道能活的情況下,沒人想死,但是能做主的不是他們,而是上宮洪烈。
“陳爺,那太虛宗已經屈服了,他們請求加入我們龍盟。”焦義正興奮沖沖對陳鋒道。
而陳鋒正在光着膀子,雙手拿着鋤頭,正在揮汗如雨的在鋤地,好像一個老農一樣,他在刨地種花,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一個絕世高手,然而現在這個刨地的老農,卻是控制了整個小千世界三分二的力量,甚至可以說,他現在是小千世界的大帝也不爲過。
對於太虛宗的屈服,陳鋒根本不感到任何的意外,人想要贏,有時候未必一定需要動拳頭,也可以動動腦子,他陳鋒不是沒有腦子,只不過他平常懶得去動而已,但是現在玄太極卻逼得他不得不動用腦子,當一個只喜歡動拳頭的傢伙,學會動腦子的時候,那絕對是一個十分可怕的人。
陳鋒依然還在揮舞着鋤頭,甚至連頭都沒有擡的道:“太虛宗當我們龍盟是什麼?是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先曬着,有些人不見血封喉的,總是會覺得自己是個睿智的先知。”
等焦義出去之後,陳鋒才滿意的看着自己的新花圃,小千世界對於別人來說,可能是一個封閉的死亡之地,但是對於陳鋒來說,這裡就是他的後花園,自然不允許一些驕傲不遜的傢伙在他面前晃悠來晃悠去的。
今天他要是不拾掇拾掇這個太虛宗,給他來個殺雞儆猴的,以後還有誰會把他龍盟放在眼裡呢,不過也不能太過了,讓一些人寒了心,所以陳鋒還是需要把握好一個度才行,太虛宗救是要救,但是怎麼救?如何救?那就得看他陳鋒的心情好壞了。
“宗主,龍盟那邊回絕了我們要求加入龍盟的請求。”一名弟子正跪在地上向上宮洪烈回報道。
“龍盟拒絕了?有沒有說什麼原因?”上宮洪烈一下子愣住了,怎麼說他們太虛宗也是小千世界實力排名第二的宗門,龍盟怎麼會拒絕他們呢?
“龍盟並沒有說。”太虛宗的弟子回答道。
“宗主,這個龍盟實在是太不識好歹了,我們太虛宗原因加入他們,是他們的福氣,我就不信,我們太虛宗沒有龍盟的幫忙就活不下去。”
上宮洪烈還有開口說話,倒是太虛宗一名脾氣暴躁的長老十分氣惱的道,而上宮洪烈身爲一宗之主,他自然不可能像這位長老那麼毛躁,畢竟他不能夠憑着自己的一時之氣,就把太虛宗給毀了,
“龍盟對我們太虛宗的態度如何?”上宮洪烈繼續問道。
“態度上倒是對我們客客氣氣的,只是一談到我們太虛宗想要加入龍盟,成爲龍盟的會員時,對方馬上就一口拒絕了,說什麼龍盟的會員名額已經滿了之類的話。”這名弟子如實的回答道。
“那龍盟到底想要幹什麼?”
上宮洪烈喃喃自語着,他對龍盟的決定感到萬般的不解,莫非還要自己這個宗主親自去求那個龍盟不成?
“外面天魔的攻勢如何了?”
上宮洪烈想極也想不明白,這龍盟的葫蘆裡面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他只好暫時把這件事情先壓下來再說,關心起最爲迫切的事情來道。
“天魔的攻勢依然還在繼續,我們派出了一些弟子出去,打算把天魔引走,但是無一例外的,這些弟子都沒能……活着回來。”
上宮洪烈嘆息了一聲,雖然太虛宗也在千方百計的想辦法去拖延天魔大軍的攻擊,但是看起來效果並不是很理想,要是再這麼下去的話,太虛宗肯定支撐不了多久,便會分崩離散的了。
“你們都先退下吧。”
上宮洪烈揮了揮手的,自己一個人在大殿裡面,看着那高高在上的金色宗座發呆,平常自己坐在這上面高高在上的,翻手爲雲覆手爲雨,但是現在他看這張椅子時,就好像看到一塊被燒紅了的洛鐵似的,讓他根本不願意坐上去。
上宮洪烈的修爲不高嗎?不!他的修爲並不低,起碼從修爲上面來說,他比陳鋒還要高,但有些事情並不是實力高就可以解決得了的。
就好像現在狀況一樣,他修爲再高,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匹夫之勇,也只能血濺千里,就算他能夠殺死一千隻,一萬隻天魔又能怎麼樣?外面的天魔密密麻麻的,不計其數,就算讓他能僥倖的活了下來,那麼太虛宗的其餘弟子呢?還有太虛宗呢?還要不要了?
上宮洪烈從金光燦燦的宗座上面收回了目光,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離開大殿,走到了側廳裡,在側廳這裡擺放了太虛宗歷祖歷代宗主的牌位,足足有十幾個之多,從開宗立派的祖師爺,一直到上一代的宗主的牌位都有。
上宮洪烈對着這些牌位祭拜了一下,而在這些都牌位之中還有一個空餘的位置,那是專門留給他這個當代的宗主的,等他歸去之後,他的牌位便會放在這裡,以便供下一代的宗主進行祭拜。
“也許等我仙逝之後,我的牌位就會出現在這裡吧?”
想到這裡的時候,上宮洪烈突然間苦笑了一下,發現自己真是傻的,現在自己想這些還有什麼用呢?外面那些天魔大軍正在虎視眈眈的,說不定沒多久後連太虛宗都沒有了,而這牌位要來還有何用。
“洪烈,原來你在這裡。”
就在這時候,上宮洪烈突然看到了太上長老出現在他的身後面,他馬上回過頭去向他行了個禮,恭恭敬敬的道:“太上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