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怎麼樣?你倒是快說啊,快急死我了。”那兵卒急忙問他道。
“除非那個草包將軍死了。”大成手中的崩了口子的武器朝上一翻,聲音變冷的道。
“籲!”
一衆兵卒頓時倒抽一口冷氣的,其中一名兵卒也不知道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的?小心翼翼的問道:“大成,那草包將軍活得好好的,他怎麼會死呢?”
大成表情變冷,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他不是有反骨,甚至他比這裡面的兵卒都要勇猛和忠誠得多,殺敵也是身先士卒的,衝在最前面,否則的話,也不會有這麼多的兵卒服他了。
但是他不想死,他不想死,就只有這個草包將軍死了,他們纔不會受到趙王的懲罰,況且這個草包將軍,根本沒有能力,死不足惜的。
陳鋒哪裡知道,他這個草包將軍已經讓他的手下對他動了殺機了,不過就算知道,恐怕他也不會在乎,他修爲的確是沒有了,但也不是這些個普通的兵卒能夠對付得了的,這草包將軍雖然草包了一些,但總算實力還算不錯,只要不是遇到修煉者,他體內充盈的內力,還是讓陳鋒多少有些底氣的。
夜深人靜,營地裡面走有兵卒巡夜走動的聲音,倒是沒有發現齊軍殺過來,多少讓這些兵卒們放鬆了一些。
幾聲鷓鴣的叫聲響起,只見營地裡面突然出現了幾道黑色的身影,這些黑影蒙着臉,手提着刀,正悄無聲息的摸向陳鋒的營帳。
正閉眼睡覺的陳鋒突然一下子睜開了眼睛,臉上多了一抹鬼魅的笑容,就算他沒有修爲,也曾經是聖王之下第一人,對付這幾個傢伙,他根本都不需要動用內力。
來人正是那幾個打算把陳鋒這個草包將軍給咔嚓了的那幾個兵卒,只要把陳鋒殺了,到時候,把殺死他的黑鍋讓齊軍去背就行了,就算趙王怪罪下來,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
幾個蒙着臉的黑衣人,悄悄的潛入了陳鋒的營帳裡面去,大成拿着他那把已經蹦了口子的刀,雙眼射出了冷光來,他輕手輕腳的走到了陳鋒的牀邊,舉起刀來臉色猙獰的道:“將軍,對不住了,不是我想要你的命,實在你不死,我們這幫兄弟們就沒命活着回去。”
說完之後,大成拿着刀對着被子就是一頓亂砍,砍得棉絮漫天飛舞,大成也不知道砍了多少刀,估摸着這個草包將軍已經命喪黃泉了後,才停下手來,轉身準備帶人離開。
“你們幾個就這麼走了?也不檢查檢查本將軍死透了沒有?”
大成帶人剛轉身還沒走出陳鋒的營帳,突然在他們的身後面就傳來陳鋒那把陰森森的聲音,如同寒風一樣吹的大成他們幾個後背心一陣陰寒陰寒的。
“什麼?那草包將軍沒死!”大成身體一抖,手中的刀差點掉了下來,而其餘的幾個更是不堪,嚇得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草包將軍再草包他也是個高高在上的將軍,他們這幾個人以下犯上的,半夜企圖刺殺將軍,本就是死罪一條,現在可怎麼辦纔好?
大成徐徐的轉過身來,看見原本應該已經被他砍死了的將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了一張椅子上面,正翹着二郎腿看着他們。
此時大成腦子裡面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這個草包將軍怎麼會沒事呢?難得剛纔他沒有砍中他?
“沒有殺死我,你是不是覺得很失望?”陳鋒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眼神冰冷的看着他道。
雖然大成他們臉上包着黑巾,但是額頭和背後心的冷汗正不停的滲出來,只要這個草包將軍大叫一聲,一定會驚動到護衛,到時候,他們幾個便插翼難飛的了。
“怎麼辦?要不……趁現在殺了他?”
大成的臉色不停的變幻着,要是被這個草包將軍知道他們的身份的話,自己死不足惜,恐怕還會連累到他們的家人被抄家問斬的。
想到這裡的時候,大成不再猶豫,現在他只能拼死一搏的,打算在這個草包將軍叫人之前,把他殺了。
大成一刀快準狠的刺向了陳鋒的心臟部位,而陳鋒看着閃着白光的刀刃,根本連躲避的意思都沒有,依然還是坐在椅子上面,嘴角微微的上揚,露出了一個輕蔑的笑容來。
等大成的刀到了他跟前的時候,陳鋒才雲淡風輕的伸出兩根手指,在大成的手脈上面一掃,大成頓時感覺自己的手臂一軟的,手中的刀也叮的一聲掉在了地上,驚駭的看着陳鋒。
“你們幾個以下犯上,深夜刺殺本將軍,不知道該當何罪!”陳鋒連看也不看那地上的刀,身體靠在椅背上面,語氣陰森森的道。
大成握着自己無力的右手,一臉的驚慌,尤其是聽到陳鋒一語就道出了他們的身份來,頓時臉色變得一片死灰的,難道這個草包將軍真的有上天的庇佑不成,爲何連殺都殺不死他。
但是很快大成變得更加的驚駭,如果說他真的是所謂的草包將軍的話,那爲何他會變得這麼厲害,試問一下,又哪個草包能夠未卜先知的,知道他們來刺殺他們。
而且……而且,剛纔這草包將軍只是在他的手腕上面輕輕的掃了一下,他握刀的手便沒力氣了,難得這是草包將軍的實力?
“把你們臉上的黑布拿下來,我到要看看是什麼人這麼大膽,竟然敢以下犯上刺殺本將軍。”
出乎意料的是,陳鋒並沒有立即喚人過來把他們捉拿,而是開口對他們道。
大成頓時苦笑了一下,用左手把自己臉上的黑巾拿了下來,露出他的真容,並且讓後面的幾個同伴也把黑巾拿下。
如今他們的大勢已去,反抗不過是死路一條罷了,倒還不如光棍一點,陳鋒看了他們幾個一眼,認出來,這幾個都是他手下的兵卒,而這個大成,陳鋒記得,似乎他還是一個百夫長。
“原來是你們幾個叛徒。”陳鋒似乎早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身份,但還是說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