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魏明看着電話中傳來的斷音,有些發愣,然後馬上又撥打了另外一個人的電話道:“喂,您好,我找德賽將軍。”
過了一會後,電話中傳來一聲粗狂的聲音:“我是德賽,你是哪位?”
“德賽將軍您好,我是馬魏明……”
馬魏明剛說了自己的名字,對方已經咔噠的一聲,把電話掛了,他再打過去時,接線員不客氣的道:“不好意思,馬先生,我們將軍不在。”
馬魏明氣得狠狠的將電話一把扔到地上,沒想到連德賽將軍都推搪他,當然在中東爲了謀求庇護,他們馬家送了起碼過億的資金來喂這匹狼,沒想到,現在說翻臉就翻臉了。
馬魏明一連打了幾個電話,都是這種結果,馬魏明這纔想明白了一個道理,不是這些人跟他們馬家翻臉了,而是馬家得罪的這個人,勢力大到連他們都不敢爲他說話。
馬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其他的家族怎麼可能會不收到風聲呢,在海外又不僅僅只是他們馬家有生意,其他家族的人也有,但是奇怪的是,其他的家族的生意都好端端的,就連與馬家在海外某間公司僅一牆之隔的李氏石油集團公司都安然無恙的,就唯獨他們馬家的公司遭到了打擊。
陳世勳看着手中最新的一疊情報,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有點兔死狐悲的感覺,看來凱撒已經出手了,能夠在短時間內,將馬家在海外的勢力連根拔起的就只有一個人——凱撒。
這個陳鋒與凱撒的關係決非一般,每次陳鋒一出事的時候,凱撒就會不潰餘力的幫忙,很可能這個陳鋒就是凱撒的徒弟,又或者其他更爲親近的關係,若不是資料顯示,這個陳鋒是孤兒,陳世勳都懷疑他是不是凱撒的親兒子了。
陳世勳看着燕京城的上空,原本還晴朗的天空,突然飄來一大片的烏雲,讓人有一種黑雲遮日的趨勢,看到馬家這次是劫數難逃了,就算最後能夠安然無事,也會元氣大傷,從四大家族的位置上面跌落下去,上百年的發展,皆因自家門下一個小子的張狂而覆滅,讓陳世勳不僅感到唏噓不已。
看來自己也有必要警告一下自己家中那些小子們才行了,別出去別不長眼的,得罪了一些得罪不起的人,免得他們在燕京這一畝三分地裡面,還真的以爲自己是土霸王了。
馬家焦頭爛額的,能找的人幾乎都找過了,但是沒有任何的左右,一時間傳言四起,說他們馬家在海外得罪了某國總統的也有,說他們在海外得罪了某個大勢力的也有,讓馬家的人變得人心惶惶的,有一種大廈將傾的感覺,他們在華夏雖然有勢力,但是面對海外的事情卻是鞭長莫及的,甚至中東地區和蘇丹地區更是直接明示,禁止馬家的人入境。
陳鋒正悠哉悠哉的躺在監獄的牀板上面看聖經,正看到馬太福音第七章第十二節:“所以無論何事,你們願意人怎麼待你,你們也要怎麼待人”。
這句話和“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含意有些類似,有點相似,但比‘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有更高的價值,馬太福音是從積極的角度來闡述,你願意人怎樣待你,也就是說,我們願意別人怎樣對待我們,我們也應該怎樣對待別人。而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則是從消極的角度來說,而常常比較被動。
“老大,吃飯了。”
這時候,監獄裡面的小弟已經幫陳鋒打好了飯菜,恭恭敬敬的端了過來給他,以前這是光頭才能享受的待遇,現在換成了陳鋒,而舊老大光頭被陳鋒給揍了一頓後,變成了鵪鶉,一看到陳鋒時,臉色就會發黃,現在比兔子還要老實。
就在陳鋒打算吃飯的時候,監獄的門哐噹的一聲,被人打開來,只見馬榮生在兩個手下的攙扶着,雙腿一拖一拐的進來裡面,看到陳鋒還有悠哉悠哉的吃着飯,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就是這個人害的他的雙腿變成了這個樣子,還有最近馬家在海外發生的事情,讓他也焦頭爛額的,今天就是瞞着馬魏明過來找陳鋒的麻煩。
“小子,這監牢的味道如何,爽不爽?”
馬榮生可不知道他指使的光頭,早變成了鵪鶉,還以爲陳鋒受到了教訓了。
“呵呵,這裡挺好的,有飯吃,有覺睡,還有小弟使喚嗎,什麼都不用想,就是熱了一點,要是有臺空調的話,這裡可以比得上旅館了。”陳鋒咂咂嘴的道。
“呵呵,既然你這麼喜歡這裡,那就在這裡待一輩子好了,我會讓人特別關照你的,保證你會********。”馬榮生咬牙切齒的道。
“光頭呢?讓他來見我。”馬榮生看了看,發現光頭竟然不在,對另外一名犯人道。
“光……光頭正在刷……刷廁所。”
這名犯人哆哆嗦嗦的,他哪裡會不認得馬榮生,就是這個人將自己關押在這裡的,一看到他就雙腿發抖。
“刷……什麼?你說他在刷廁所?”馬榮生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光頭會去刷廁所?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叫他過來。”馬榮生皺着眉頭不悅的道。
“……是。”這名犯人好像得到了特赦一樣,飛一般的跑開,去叫光頭去了。
馬榮生看着光頭上身的馬桶刷,一雙眼睛頓時瞪大了起來,沒想到這個光頭還真的去刷廁所去了,難道他還有這種癖好不成,他皺了下眉頭,捂了一下嘴巴,好像能夠聞到光頭身上的屎味一樣。
“光頭,我讓你做的事你做了沒有?”馬榮生厭惡的看着他問道。
光頭當然知道馬榮生叫他去做什麼事了,那就是教訓陳鋒一頓,但是現在給他一個水缸做膽子,他也不敢啊,只好低着頭避開他的目光,不敢看馬榮生。
馬榮生哪裡知道這些,他以爲光頭還沒有教訓陳鋒,頓時對他不悅的道:“既然還沒做,那現在就去做,我在這裡看着。”
光頭的身體顫抖了一下,有些欲哭無淚的,這個兩個人無論哪一個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他看了一眼陳鋒,見他正在悠哉悠哉的吃着飯菜,對他根本無視,他馬上轉移自己的目光,在思索着,自己到底去還是不去?如果不去的話,被馬榮生記恨,自己這輩子就甭想出來了,只好大着膽子向陳鋒的方向邁進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