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黑夜就降臨了,周圍已經變得漆黑無比,這個地方沒有任何的燈光,星光,月光,自然也就不再適宜在外面停留,所以她們找到了一個廢棄了的房子來過夜。
有房子總比露宿在外面有好得多,起碼可以保暖,而且不用擔心黑暗遊魂會突然過來。
在愛麗絲休息的時候,陳孤妍依然是一個人離開了一段時間,等她再回來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不少的食物和飲用水的了。
“小研,這些食物你是去哪裡找的?”愛麗絲好奇的問她道,這個地方已經屬於荒野的地帶,根本沒有辦法弄到食物的。
“在附近找到的。”陳孤妍隨口說道。
“哦。”
愛麗絲知道陳孤妍不肯說,她也不好問的,只是越發的感覺到陳孤妍很神秘。
她一個女孩子可以獨立對抗黑暗遊魂,還能夠隨時找到食物,而這些都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可以做到的事情。
這倒是讓愛麗絲感覺到這個陳孤妍的做事手法很像一個人的,一個讓她永遠也無法忘記的男人,甚至愛麗絲隱隱約約的可以從她的身上看到陳鋒的影子,要不是她是一個女孩子,愛麗絲都以爲是不是陳鋒回來了。
陳孤妍找了一些乾柴,並且點燃了一堆篝火的,有了火光,才讓愛麗絲多了一些安全感,以前她一個人的時候,哪怕再冷也不敢點火,擔心火光會吸引黑暗遊魂。
噼裡啪啦的火光照應着小小的空間,兩個女人圍着篝火坐着,長夜漫漫的,愛麗絲雖然感覺到很勞累,但是卻沒有什麼睡意的,看到她打開自己的小揹包,從裡面拿出一本相冊來,這本相冊算是她除了衣服之外,唯一帶走的東西。
相冊裡面有很多照片,都是愛麗絲的珍貴回憶,不過當她翻到了其中的一張照片的時候,卻是定格在了原地,只見她一動不動的,臉上滿是思念的表情。
而這張照片裡面只有一男一女,是在一個風景秀美的地方留下來的一張照片,女的自然就是愛麗絲,而摟住她的男人正是陳鋒,不過那個時候的陳鋒還只是名動四海的凱撒大帝,樣子也顯得比較年輕,遠沒有今天陳鋒的威嚴和成熟。
“這照片裡面的人是你嗎?我能看看嗎?”這個時候,陳孤妍開口對她說道。
愛麗絲大方的把相冊遞給她,陳孤妍看到照片裡面的陳鋒,有些出神,也讓她忍不住在心裡面感嘆着,原來自己的老爸在年輕的時候是這麼帥氣的,難怪這些女人爲了他如同飛蛾撲火似的。
而愛麗絲看到陳孤妍用手撫摸了一下照片裡面的陳鋒,頓時讓她有些好奇的問道:“小研,你認識……這個男人?”
“不……不認識,只是感覺他很帥氣的樣子,他是你的男朋友嗎?”
陳孤妍馬上否認的道,因爲某些原因,她不能讓愛麗絲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只能對她撒謊的了。
愛麗絲倒是沒有過多的懷疑,畢竟陳孤妍太年輕了,根本不可能有機會認識陳鋒的,她點點頭的承認自己是陳鋒的女朋友。
雖然兩人從來沒有說過對方的身份,但是愛麗絲早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是陳鋒的女人了,只是那個負心的傢伙,一走就是這麼多年,讓愛麗絲只能睹物思人的。
“他……是一個樣子的人?”陳孤妍好奇的問她。
她還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年輕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在她長大的時候,父親已經死了,她對於父親所有的記憶都來自於母親道孤雲的口述。
如果陳鋒知道自己女兒的心思的話,一定會讓他目瞪口呆的,因爲他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其實陳鋒現在並不知道,在未來他阻止黑暗,並試圖改變未來的時候,他壯烈的犧牲了,也就意味着他改變未來失敗了。
而他女兒陳孤妍繼承了陳鋒的能力和母親道孤雲的能力,她的佔天術不知道比目前道孤雲要厲害多少的,能夠看到連她母親道孤雲也看不到的事情。
而道孤雲爲了救父親,她不惜使用了佔天術中最高的禁忌之術,想要改變陳鋒的命運,這也是陳鋒爲什麼會出現在未來的原因,只不過陳鋒對於這些一無所知的,更加不知道自己在未來已經死了,而他能夠出現在這裡,是因爲女兒使用了禁忌之術的原因,更加不知道自己的女兒使用了禁忌之術的代價就是她的生命。
“他叫做陳鋒,是一個很神奇的男人,有很多人喜歡他,但是也有很多人害怕他,他時候暗夜傭兵團的團長,外人都叫他凱撒大帝……”
愛麗絲徐徐的說着,臉上滿是思念他的表情,當說起他的事情來的時候,愛麗絲就如同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似的,竟然有些害羞。
“那……他呢?他爲什麼沒有跟你在一起?”陳孤妍問她道。
“我不知道他現在是生是死的,他已經消失了幾十年了,每天晚上我都會做夢,夢見他突然回來了,可惜夢醒後只是一場空的。”愛麗絲的臉帶着一抹悲傷的說道。
“那你會恨他媽?”陳孤妍很好奇的,從另外一個女人的口中聽到關於自己父親的事情。
“不,我不恨他,我愛他,我想……他離開我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的。”
愛麗絲搖搖頭的說道,只有愛的至深的人,纔會心甘情願的爲對方付出一切,包括這幾十年的等待。
“我想……我父……他一定是一個很好的男人。”陳孤妍隨口說道,不過差點就穿幫了,急忙改口的說道。
好在愛麗絲並沒有懷疑她,她對陳孤妍說驕傲的說道:“陳鋒的確是一個很好的男人,這個世上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男人了。”
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的,陳鋒的缺點,在愛麗絲的眼裡都不是缺點,而是優點,哪怕陳鋒消失了十幾年,她對陳鋒的愛也沒有變過。
“那你想見他嗎?”陳孤妍問她道。
愛麗絲點點頭的,然後又搖搖頭的,帶和些沮喪的說道:“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他,現在連世界都沒有了,恐怕……恐怕他也無法倖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