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勝和黑口黑臉的看着自己拳館裡面的弟子,一言不發的,讓勝和拳館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他原本在米國幫一部動作電影做武指,突然接到了拳館的電話,他不得不連夜趕了回來。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勝和揹着雙手沉默了半天,終於開口說話了,讓現場緊張的氣氛才稍稍的鬆了下來。
李勝和今年不過才堪堪五十歲出頭,只見他兩鬢的毛髮已經有些灰白了,在他的左眼皮上面還有一箇舊傷疤,那是他以前在做龍虎武師時留下來的疤痕,當年香港有一部大製作的動作電影,他幫香港一個大明星做替身,他從一個十多米高的大水壩縱身往下一躍,不下心撞到了一塊河牀的石頭,當時縫了十六針,差點連眼睛都瞎了,所以他的臉上纔會留下了這個標記性的疤痕。
“窮文富武”
這句話還不足以全面概括武人的境況,正所謂文人玩心,武人玩命,文人前半輩子過苦活,後半輩子過富活,而武人卻是相反。
大多數武人在四五十歲的時候,就不得不退休了,有些武人甚至後半輩子生活拮据,孤苦伶仃的,不是躺在病牀上,就是揹着藥鍋過日子,無論你是一代拳王也好,還是一代宗師也罷,大多數始終都逃不過這個宿命。
“……那個小子很囂張,他一進來就羞辱我們的勝和武館,還說我們勝和武館是****……”拳館的大師兄眼中露出了陰霾的眼神,他倒打一耙的,一開口便數落陳鋒的各種罪狀。
“啪!”的一聲,李勝和突然含怒出手扇在他的臉上,不僅讓這個大師兄傻了眼,就連拳館裡面的人都愣住了。
“我是問你這是怎麼一回事?不是讓你給我講故事。”李勝和的語氣無比陰沉的道。
“你來說。”李勝和手指一個女學員道。
這個女學員看到館主滿臉的寒霜,她哆哆嗦嗦的站了出來,不敢隱瞞,將當天發生衝突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聽完了女學員的描述後,李勝和的表情更加的陰沉,這個小子好大的口氣,就算他李勝和的拳館縱有千般的不是,也輪不到他一個後輩來教訓他。
“他真說了,要用一個月的時間來訓練那個聾啞女,擊敗我們勝和拳館的人?”李勝和半天之後,纔開口徐徐的道。
“是的,他還說……還說,我們要是想拿回拳館的招牌的話,就在亞洲散打王大賽上面擊敗那個聾啞女人。”
那個女學員老老實實的道。
李勝和看着拳臺上面的一道裂縫,眉頭跳了幾下,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而那位拳館的大師兄,剛剛纔被師傅狠狠的教訓了一頓,可能他是想要爲師傅分憂解難的道:“師傅,要不……我帶人去教訓一下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將我們拳館的招牌給拿回來。”
“混賬!難道你還嫌我們拳館丟臉丟得不夠多?我們是正經的拳師,不是土匪流氓!人家已經向我們下了戰書,那我們只能按照人家的規矩來辦,一個月後,在拳臺上面堂堂正正的把招牌給贏回來。”
“師傅,那個小子邪門的很,連大師兄都不是他的一回合之手,我怕……”其中一個弟子有些擔心的道。
“怕什麼,再厲害也脫離不了武術的範疇,打電話讓阿川回來,我就不信,一個月的時間,他能夠把那個聾啞女訓練成一名高手。”
李勝和雖然聽說了陳鋒可以隔開攝取招牌,不過他並不放在心上,據他所知,武術界裡面根本就沒有這麼厲害的人,更何況他還是一名乳臭味乾的小子,怕不是那個小子,用了一些什麼透明的軟繩子,又或許是什麼工具攝取下來,整蠱作怪的唬人。
而阿川也就是童川,他是李勝和的關門大弟子,也是他最得意的一個弟子,上一屆他剛剛纔贏得了世界散打王冠軍的寶座,爲了穩妥起見,李勝和竟然把他叫回來,打算讓他去參加亞洲的散打王大賽,可見李勝和對這件事情的態度。
拳館裡面的人,聽到館主竟然打算讓童川回來去參賽,一下子全都沸騰了起來,童川是誰啊?那可是館主的關門大弟子,世界散打拳王的冠軍,對付一個小子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
王語婧被陳鋒的手壓在游泳池裡面上不來,一開始她還用力的掙扎着,想要浮出水面呼氣,可是,慢慢的,她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感覺自己好像已經停止了呼吸一樣,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她偏偏沒有溺水死去,而且是進入了一種很玄妙的狀態。
王語婧突然間好像倒了一個很神奇的地方,這裡漆黑一片的,她看不見,也摸不到,這裡既沒有水,也沒有空氣,甚至連風都沒有,整個空間裡面好像只有她一個人似的,就在王語婧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到了地獄的時候,陳鋒的聲音在她的腦海中響起來。
“小婧,你現在已經進入胎息的狀態,不要東想西想的,靜下心來去感受你身邊的東西。”
在游泳池裡面,一些傭人看到十分怪異和殘忍的一幕,只見這棟別墅的新主人,正壓着一個女孩子的腦袋沉在游泳池裡面,不讓她上來,一開始她們還能看到那個女孩子在水中痛苦的掙扎着,後來漸漸的,那個在水裡面的女孩子便沒有了動靜了,頓時嚇壞了幾個傭人,她們馬上跑過來,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時,卻不料被陳鋒給趕走了。
要不是陳鋒說沒事,那幾個傭人都已經準備報警了,他們看到這個新來的主人如此的兇殘和沒有人性,一些傭人們已經偷偷的打電話給娥姐,說自己不幹了,要馬上走人云雲的,娥姐不敢怠慢,馬上通知了包德興,讓包德興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馬上吩咐司機掉頭開回去。
等到包德興急火燎原的趕過來時,王語婧早已經出遊泳池裡面出來了,而陳鋒正拿着一條白色的浴巾,在幫她擦拭頭髮。
陳鋒看到包德興突然去而復返的,便有些奇怪的問道:“咦,老包,你纔剛走沒多久,怎麼又回來了?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