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西美就掛斷了電話,留着鄭墨一個人在這裡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鄭墨最後還是決定安安心心的去排練。
每天早上,他都雷打不動的帶去早餐,去醫院看望白蕊,時時刻刻觀察着白蕊的情況,不到一個周的時間,白蕊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這天,鄭墨正準備接白蕊出院,白蕊卻是突然在這個時候握住了鄭墨的手腕。
鄭墨反應遲鈍,現在還沒有意識到白蕊對自己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情感。如今還以爲白蕊是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有些緊張的問道。
“怎麼了,是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嗎?要不要再去醫院重新看一看?我覺得上一次的診斷說不定有誤。”
鄭墨的話音落下,白蕊面色上面染上了一抹酡紅,在白淨的臉上顯得格外的清晰,鄭墨見狀卻以爲他是生病了。
“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啊,是不是生病了,要是生病的話,可要儘快去看病,千萬不能拖着知道嗎?”
在聽到鄭墨這麼說之後,白蕊先是眨了眨眼睛,隨後,便語氣當中充滿嬌羞的說到:“老師,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是我的確是不想讓您再繼續做我的導師了。”
鄭墨聽着這話,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直到最後你成了一個疙瘩的時候,才問出了一句,讓白蕊直接愣在當場的話:“你的意思是,你要換組嗎?可是如果你現在換組的話,很有可能會趕不上他們的排練,你在我這組好歹是a組的成員,雖然下一次就成爲b組了,但是至少會有一次的上臺機會,但是你去了其他組的話,可能這兩次都不會有上臺機會了,你可要考慮好了。”
鄭墨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見到白蕊一跺腳,臉上充滿嗔怪的說道:“老師,你在想什麼呢?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分明就是我想要當您的女朋友?”
白蕊的話音剛剛落下,鄭墨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的站在原地,彷彿生了釘子一般。
這還不算,他環視四周發現已經有不少人看熱鬧一般的看着他,恨不得直接找個地縫鑽進去得了。
不過,這個小丫頭到底是什麼時候對他有這種心思的?
鄭墨這麼想着,便立刻否定了:“不行!我們兩個人之間是絕對不可能的,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而且這個喜歡的人不是你。”
鄭墨說完就看到了白蕊眼神當中的震驚和受傷,他似乎是不敢相信,如今依舊顫抖着聲音問道:“老師,你能告訴我你喜歡的人到底是誰嗎?也好,讓我有個準備啊。”
“我喜歡的人不是圈內的,他很優秀,對於我來說也是良師益友,他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般,可遠觀而不可褻玩,他這一輩子就該是成爲萬人敬仰的存在。”
“聽起來他好像比老師的年紀大不少,老師真的會喜歡那樣的女人嗎?”
真的喜歡嗎?
鄭墨的腦海當中不自覺的浮現了詹木青的身影,如果說這就是喜歡的話,那麼他可以毫不猶豫的告訴他們是他就是喜歡。
當然,這話他是不好意思,當時詹木青的面兒去說的。
然而,鄭墨不知道的是,原先正準備來看望自己老師的詹木青,現在就站在鄭墨身後走廊的拐角處,向鄭墨的這番話全部都聽見到了耳朵之中。
鄭墨這話說的,到底會不會是他?
詹木青這麼想着就覺得心煩意亂,他總覺得鄭墨形容的這個人實在是太過美好,似乎和他大相徑庭,他無法確定鄭墨的心思。
慌亂之下,他甚至也顧不上去看一看鄭墨現在到底如何了,這是匆忙的逃離了醫院。
無論如何,他不能再繼續這麼下去了。
無論如何,都不能夠再這麼繼續了。
詹木青開車回家路上的時候遇見好幾個紅燈,他甚至都忘記踩剎車,每次都停在斑馬線的一半,也不知道今天到底要扣多少分。
至於鄭墨,就是親自駕車載着白蕊回去,爲了防止白蕊坐進副駕,鄭墨更是直接將副駕駛的位置調到了除了狗狗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夠坐得下的位置寬窄。
“還是坐後面吧,後面安全一些。”
白蕊看着鄭墨這邊抗拒的模樣心中有數,看來這一場無疾而終的暗戀,終究還是要畫上句點了,鄭墨根本就沒有給他任何的機會。
臨下車的時候,鄭墨看着後座上還在直勾勾盯着自己看的白蕊,終究還是忍不住長嘆一聲。
“哎,我不知道到底是我的什麼舉動給了你這種錯覺,但是有件事情我想,我有必要要和你說明白,那就是你還會有更合適你的人,不要總是在我這一顆歪脖子樹上吊死?”
“胡說,老師纔不是歪脖子樹呢,在我看來,老師就是諸多樹當中最好看的那一棵,再說了,老師爲什麼要這麼說自己呢?
如果老師是希望通過這種方式來打斷我對老師的想法的話,那大可不必,既然得不到迴應,我自然會將自己的心思收回來的,而且我也不會在人前說些什麼,更是不會因此影響了老師的聲譽,這一點還請老師放心。”
白蕊難免有些氣悶,鄭墨就算是想要拒絕她也不至於說出這樣的話吧。再怎麼說鄭墨也是他曾經的偶像呢。
他之所以進入到娛樂圈,多多少少也都有鄭墨的影響,他從小的夢想就是能夠和電視裡面的那個小哥哥一起出現在同一個屏幕上面。
兩個人談情說愛也好,兄友弟恭也罷,總而言之,只要能夠和他產生交集,他怎麼樣都甘願。
鄭墨在聽到白蕊這麼說之後,突然忍不住撲哧一笑:“你對我其實並沒有你想象當中的那麼多愛戀,有的或許只是因爲你在小的時候就已經看到我出現在屏幕上面,所以纔會對我有着些許的崇拜,可忍不住的靠近。”
“等到你接觸到了更多的人,你就會知道,其實我也並不是那麼的值得喜歡,你也就不會整天追着我不放了。”
聽到鄭墨這麼說,白蕊不自覺地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