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些事也跟他倆沒啥關係,鄭墨就是單純好奇,沒想打聽什麼消息,反正他和這些人不出錯的話應該是沒有什麼交集的。
現在重要的事就是要努力準備週末的測試,爭取能上國際秀場當組織,也算是爲國內的娛樂圈爭光了吧。
事情的轉機是在晚上,鄭墨正在寢室收拾整理的時候收到了班級羣的消息,通知今晚有派對舉行。
“每天都有派對,”鄭墨坐在電腦椅上吐槽:“開派對對於外國人來說應該跟吃飯喝水差不多吧,只要閒着沒事,就愛開派對!”
相比於國內各式各樣,花樣玩盡的大小宴會,鄭墨表示還是國外的派對要輕鬆休閒一些。沒有特定要男人就要穿西裝,女人要穿晚禮服,只要大家喜歡可以盡情打扮,什麼風格種類都可以。
說話也儘可能的直來直去,交流方式跟國內的打圓場還是有一定區別的,但有些地方也有相似之處,兩者都有各自的優缺點。
突然,門口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鄭墨回頭的一剎那,門恰好被人從外面推開。
鄭墨見到宿友的第一眼居然是他高挺的鼻樑,就像是上帝創造他時用工具測量好了角度和高度爲這個男人專門訂做一樣,用鬼斧神工來形容他的五官毫不誇張。
這名室友身高保守估計得有一米九,關鍵是長得太好看了,頭髮是很純正的栗色,瞳孔也是栗色夾雜着金黃色,眼睛狹長,跟外國人普通的那種深邃有明顯的區別,他的五官很精緻,同時又很大氣,也不會顯老。
嘴脣薄得恰到好處,是菱形嘴脣,脣色跟抹了脣膏似的,有些粉粉的。往下看,他穿着白襯衣,打了領帶,外面套了件長身卡其色風衣,然後是牛仔褲,就是普普通通的打扮,但是他看上去就跟貴族的王子一般。
“嗨嘍,你就我的新室友?”
他發音是很地道的A國語,鄭墨斷定這個人一定是出身貴族。聲音很有磁性,有些低沉,是國外女人最喜歡的那種男人嗓音。
鄭墨點頭,起身走過去握手:“你好,我叫鄭墨。”
“恩,你好,我是榮嚯。”
榮嚯!
他的室友居然是榮嚯,就是那個什麼梅什麼納德伯爵家的繼承人?
這麼多天,居然也沒有同班同學提到過。
“不好意思,我雖然是被分配到這個宿舍,但是這三年來卻是第一次來,平時會有阿姨來打掃。這樣突然過來有些冒昧,望你見諒。”
榮嚯說話很有涵養,一聽就是從大戶人家出來的,這個感慨從心裡出來的瞬間,鄭墨腦袋裡的另外一個聲音就響起了。
“想屁吃呢,什麼大戶人家,人家榮嚯本來就是貴族嘛,還是親王,伯爵一類的A國頂級貴族,也難怪看起來這麼不同尋常了。”
榮嚯提着行李箱,看樣子是要來這兒住一段時間。
“沒關係,那三年都不來,怎麼突然又回來了?”鄭墨問完話,又覺得這話可能不太好,第一次見面就問這樣冒昧的問題。
哎呀,總之,來這所學校後,別得沒學到,倒是把這些貴族的交流禮儀學了個遍!要是在國內,哪會這麼客氣呢,鄭墨心想等他回國內就是高素質貴族達人了。
這麼想,他眼裡都帶着笑意。
榮嚯注意到鄭墨的表情,笑着回答:“沒有什麼原因,只是單獨不想住在家裡了。之前因爲一些事耽誤了功課,所以這段時間我會在學校常住,希望把落下的功課補回來。”
兩人就簡單的溝通了幾句,就各忙各的了。
但實際上,雙方都會有意無意地觀察自己室友的動作。
щшш▪тtkan▪¢ o
鄭墨坐在電腦椅上太閒了,把手裡的劇本勾畫好標點符號後,就拿起手機給詹木青發消息,只是過了很久,詹木青都沒有回覆。
嘶—我家詹老師這是怎麼回事呀,平時看到了都是秒回的,難不成是有什麼事給他絆住了?
不得不說,鄭墨跟詹木青心有靈犀,詹木青這邊確實遇到了一點事,看到在他面前埋首哭泣的陸可,詹木青揉了揉眉心,都沒注意放在桌上的手機一直在震動。
事情是這樣的,詹木青下午的時候忙完手裡的工作,就打算去附近的書店轉轉,本來酒店就在大學城,附近全是咖啡店書店之類的,文藝復古,是詹木青喜歡的感覺。
然後在路過那家生巧店的時候詹木青又遇到了陸可,這次陸可比上午更狼狽,就整個人趴在生巧蛋糕店的一樓桌面上坐在哭。
路過的人免不其都會多看兩眼。
詹木青不知道陸可到底遭遇了什麼事,但畢竟有過兩面之緣了,看這小女生年齡也就跟騰飛中學的那些高中生是一樣大的。
憐憫之心上來,見桌面上沒有紙,陸可又哭得鬼模鬼樣的,詹木青就去遞了個紙巾。
“你別哭了,怎麼又在這?要不要我幫你聯繫你哥。”
上次,那個陸燃走的時候是給詹木青遞了一張名片來着,詹木青夾在卡包裡,都快忘了,看到陸可纔想了起來。
陸可見到詹木青就像孩子見了親人似的,那哭得更兇猛了,抱住詹木青的一條手臂狼嚎,詹木青很明顯能感覺到自己的外套已經被某女的淚水給浸溼了。
詹木青無可奈何,勸道在街邊哭也不好,然後帶着陸可找了家西餐廳的包廂,再看着陸可繼續哭。
他實在搞不懂爲什麼女孩子流淚能保持一個小時都不停呢,紙巾都吸溜了兩大包了,這小姑娘還在哭,詹木青說要給陸燃聯繫,陸可又不讓。
終於,在詹木青快受不了的時候,陸可停止了哭泣,就像是想通了什麼似的,突然等着詹木青哀求道:“詹大哥,你幫我個忙吧?”
“你先說有什麼事?”
陸可吸了吸鼻子,垂眸說道:“今晚有個派對,你可不可以當我的男伴啊!”
詹木青剛喝了一口咖啡,聽陸可說這話差點噴出來,還好作爲一名教師,咱們詹老師的素養極好,硬生生把那口嗆在喉嚨的咖啡給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