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你也保重,我這把老骨頭不知道能堅持到什麼時候,有生之年,我只想讓女兒每天都開興富足。”
兩人在離別前相擁,鄭墨目送着雷爾教授和胡珠登機。他回身準備往返走的時候,看到機場大廳處榮嚯和陸可牽手跑了過來。
見到鄭墨的第一眼,榮嚯就急着問:“墨,雷爾教授和胡珠在哪?”
陸可喘着大氣,眼睛都紅了:“我們相見見胡珠,至少也要說一聲再見吧。”
鄭墨一怔,遺憾道:“你們來晚了一步,雷爾教授和胡珠剛剛過了安檢,應該是已經登機了,他們乘坐的是F號開頭的飛機,第一個地標是去馬爾代夫。”
陸可面上帶着失望,她的情緒比榮嚯更容易外露,根本就藏不住。鄭墨注意到陸可的狀態詢問道:“陸可,你已經原諒胡珠了嗎?”
畢竟在這兒之前,胡珠差點將陸可害死,現在她雖然瘋了,傻了,但一般人不應該高興嘛,幸災樂禍害自己的人已經得到了應有的報應。
陸可憋着哭勁兒帶頭:“我不恨她,我重來都沒有恨過她的。”
“可可,你別傷心,她只是去度假了,總會有回來的一天。”
也不知道榮嚯和陸可兩人之間是怎麼回事,莫名其妙地就和好了,作爲妹控的陸燃也沒有再出手管她倆的事兒。
作爲朋友,鄭墨很爲兩人開興的,這趟A國之行總算沒白來。至少他是見證到一段令人感動肺腑的愛情。
“墨,聽你那名物理老師的朋友說,明天你們就回國了是嗎?”回程的路上,榮嚯開口問出這句。
鄭墨點頭:“沒錯,因爲A國的行程已經結束,國內還有很多工作要等着我回去處理。”
“你這傢伙不早點說,早知道就讓班裡整個派對了。”
鄭墨憋着笑搖頭:“派對就算了吧,”前兩次派對對鄭墨來說都算不上什麼美好的回憶。
“好好,那今晚我和胡珠的訂婚宴你一定要來。”
榮嚯說着從西裝內袋裡摸出一封燙金的賀卡雙手遞過去,鄭墨接過,驚訝道:“你們兩個……”可能是一時間比較驚訝,等反應過來,他臉上露出真誠的笑容:“那就祝福你們了,一路走過來很不容易。”
陸可臉上帶着紅暈,還有點不好意思。
榮嚯沉默良久,說道:“這件事其實是墨你給我鼓勵,不,確切來說是你和詹木青的愛情給了我和可可鼓勵。”
“這……”鄭墨哭笑不得:“你什麼時候知道的?”他來A國和詹老師的關係一直是秘而不宣,平時公開場合也很少會做什麼親密地動作。
榮嚯連這兒都能看出來觀察力還真是好。
這話說完,陸可和榮嚯對視一眼,兩人都不同程度地笑出聲來,榮嚯說道:“擺脫,你們這麼明顯好不好,只要是談過戀愛的人都能看出來吧。”
陸可還說:“也不知道你們那邊國民是怎麼想的,居然大部分都把你和詹大哥作爲CP,我翻了油管好多視頻,裡面全部都是你和詹大哥的視頻剪輯,別說粉絲了,你們這對,我現在都死磕。”
真是笑死,兩人本來就是活生生的CP,哪裡還需要網友來給兩人組隊呢。
鄭墨笑:“你這話可別被詹老師聽見了。”不然詹老師肯定會不好意思的。恩,沒錯,油管好多視頻,都,都懂,不可描述。
陸可連這都看了,估計榮嚯這傢伙也沒有少看吧。
……
晚上,陸可和榮嚯的訂婚典禮並沒有邀請太多的人。
除了兩家的父母,就只邀請了戲劇學院同班關係好的幾個兄弟,嘉姆也在。
鄭墨是當天下午返程就直接和榮嚯陸可一起過去的,反倒是謝天佑和詹木青是一起來的。
榮嚯看見了還悄悄問:“墨,我才知道我表哥和你家詹老師居然是一個大學的,而且兩人之間的關係還這麼熟悉。”
陸可隔得近,聽了嗔怪地看眼榮嚯道:“你這話說得,可別讓鄭墨吃醋了!”
“!!”榮嚯:“還是可可說得有理。”
“去去去,你們過去膩歪,別在這兒對着我撒狗糧了好不好。”說完,鄭墨就拿着酒杯去找嘉姆的呢給人喝酒了。
再說陸家的父母也算是很搞笑的一對了。這兩人一直以爲自家女兒早就對榮家小子放棄了,因爲之前陸可是把詹木青帶回來的。
昨天,陸父陸母還說把詹木青邀請來到家裡做客,順便陸家父母想撮合詹木青和陸可早點把婚結了。
自家的女兒肯定是父母最瞭解,陸可又是個看見啥就想到啥的人,典型變臉大王,哪天不高興,說分手就分手,這好不容易找到個令人滿意的後生豈不是又要被女兒給做沒了。
結果……你說說,陸家父母都打點好一切就準備叫人來的時候,陸可就牽着榮嚯的手上門來和他們商量今日訂婚的事宜。
陸父差點沒當場暈過去。
陸燃就更別說了,臉拉得老長了,訂婚宴上黑着個臉色根本都沒有人敢過來找陸燃喝酒。
怎麼說呢都說喝酒撞人膽,鄭墨被嘉姆幾人拉着喝了不少酒,看到陸燃在一個無人的角落獨自喝酒,他反倒走過去跟陸燃碰杯:“你家妹妹訂婚,你說你這臉怎麼老拉這麼長啊。抽刀斷水帥更流,借酒消愁人更愁。”
“你一個人在這兒喝酒也挺無聊的不是嗎?一起喝一杯吧。”
不遠處,嘉姆等人看着鄭墨不拍死的動作都成了乾瞪眼。
“兄弟們,眼睛都盯緊點,要是兩人待會兒打起來,誰衝在第一個去拉架!”
“……”
這個問題沒人回答,現場尷尬得很,直到班裡嘉姆的小弟說道:“嘉姆,這誰敢這麼勇,衝第一個去欄架,到時候連怎麼死的恐怕都不知道吧。”
“說得對。”
但出人意料的是,陸燃還就真的和鄭墨聊了起來。
鄭墨怎麼都想不到,陸燃這貨平時裝得跟不敢拔毛的兇猛老虎,結果是個喝不得酒的傢伙,喝酒秒變大貓,怎麼順毛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