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昇華者過份強大的生命力,即便是被伊恩一劍劈開腦袋,伊德瑪仍然沒有死。
而在伊恩取下對方的附腦後,這原本目光狡詐靈動的主任雙目就變得渾濁茫然起來。並非是說,伊德瑪的智慧都是由附腦給予的一一他也的確是個聰明人,學識對得起他的職位,但附腦的長期存在,讓伊德瑪這位第一能級昇華者提前凝聚出了靈魂,而它也成爲了伊德瑪靈魂的一部分。而伊恩剛纔取下附腦的時候,也粉碎了伊德瑪的靈魂,讓他只能用自己的肉體,用自己已經破碎不堪的大腦,切身體會靈魂破碎的痛苦。"這是你自找的,人渣。"伊恩搖搖頭,他殺伊德瑪可是心安理得,對方作爲這種實驗室的主任,殺十次恐怕都要不夠懲戒他犯
,更何況讓對方活着,後面的事情也會非常麻煩。不如直接殺掉,反正資料匯聚的也差不多了。如此想着,他伸
下罪行的十分之一,
出手,打開了桌上的保險箱,手指從那些最重要最核心的資料上一掃而過∶"這大概就是蔚藍城實驗室中的核心計劃!!!假如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夢魔融合,人造靈魂,附腦培養."如此說着,伊恩心中卻一沉。因爲他猜對了。銀色芯片掃描這些資料,他迅速從中提取出關鍵詞,證明他的猜測並無差錯。而實際上,蔚藍城實驗室中,一直都在進行人體試驗!!!I不計數的人在這個小小的地下水道中失去性命,變成順着水渠流走的骨灰和爛泥。”殿下,我要發送訊號,呼叫特雷斯他們過來了。”伊恩語氣不變,向血皇子彙報接下來的行動,而正拿起秘鑰附腦,認真觀察的米卡埃爾自然允許。【通向中央實驗室核心區的秘鑰已經到手】他微微點頭道∶【接下來,你們就可以自由行動了——伊恩,我勸你們儘早離開大公領,接下來這裡肯定會有一場局烈的戰鬥】【但如果,如果你還想要獲得索林大公手中有關於靈能的遺產!!那你們可以呆在巡監騎士營地那邊,等待我給你的訊號,那時候,咱們可能需要配合一下】
"我明白。"伊恩當然不會放棄,呆在巡監騎士團的營地待命也相當安全。但說實話,那樣也會失去很多機會,他還在想應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總之,先把這個實驗室先拿下再說。擡起手,伊恩通過靈能骨架對特雷斯小隊傳訊;"看我座標。已找到實驗室所在。”解決掉當前對手,突襲目標總部。“明白。”聽到伊恩有些模糊的傳訊,以及巡監騎士內部系統的定位座標,特雷斯立刻知道,伊醫已經找到了敵人的老巢。他從不擔心伊恩的安危,有殿下在,他能受傷纔是怪事。
既然如此,特雷斯沒有選擇繼續與青魑熊獸進行大開大合的對拼,而是微微側身,讓熊獸足以轟碎樓房的碎巖拳與自己擦身而過。而與此同時,他手中的長劍從熊獸的腋下擦過,並沒有動用自己的力量,而是借用熊獸自己的蠻力,劃破它的皮毛與血肉,刺入它的體內。嗡-
劍刃之上,風刃突然暴起,當特雷斯的佩劍輕描淡寫地從熊獸體內抽出,被他歸於劍鞘時,原本蠻力無雙,不可一世的雙頭熊獸愕然地停頓在原地。它兩隻手壓在腋處,想要止住源源不斷向外流出,甚至可以說是如同噴泉般噴出的赤紅色鮮血。但這怎麼擋得住呢?特斯的氣刃爆已經炸碎了它心臟的一部分。在數十次全力以赴的交手後,騎士已經完全掌握了這頭兇獸的技巧,看出它的破綻,即便野獸有人的大腦,也無法與人類中真正的天才比擬。失去力量之源,那顆不息之心,青魑熊獸緩緩跪倒在地,失去生命氣息。"開滅,突襲!"而整個巡監騎士小隊在特雷斯的指揮下,立刻就進入全力模式,將眼前所有的腐屍和潛伏的異獸幻影都徹底粉碎擊潰。一時間,蔚藍城中心,火光沖天,一片橙紅色的焰光染紅了城市上方的半個天空
與此同時。實驗室內,伊德瑪主任的副手察覺到了不對,幾位護衛和這位副手一同打開了中樞控制室的大門。然後,他們看見的便是主任被冰封的屍體,以及伊恩迅捷無比的一道劍光。嗡一一鋼紋創劃過空氣,長鳴刺透空氣,護衛的鋼鐵重鎧在伊恩的一劍下凹陷,整個人倒K而出。副手更是頭顱飛起,當場死的不個能再死。伊恩沒有停滯,他揮劍後合身衝鋒,將手中長劍刺出,準確地沒入護衛頸甲間的間隙,而另一隻手凝聚出冰藍色的極寒霧氣,籠罩住另一個護衛的頭盔,讓他在無法發出慘叫的低溫中被凍住口鼻喉嚨,陷入室息後再也無法醒來的長眠。鮮血狂涌而出,緊接着被冰霜凝結凍住,從頭到尾不到兩秒,伊恩便解決了自己這邊的敵人。
他施施然地走出中樞控制室,手中拎着早就整理好的資料箱,朝着出口走去。而這一次,伊恩不需要再潛行了。"什麼人?!"一個護衛與一頭半人高的犬形異獸出現在伊恩面前。他們都驚愕地看向眼前身披纏空鎧,幾乎可以說是漂浮在半空中悄無息移動的騎士,然後便舉槍準備攻擊,並傳遞情報給其他人"各隊,核心控制區出現未知入侵者,快速集結"噗唯。一瞬間,憑藉天精之翼與纏空鎧帶來的高速移動能力,伊恩已經來到這護衛與異獸的身邊,鋼紋劍橫掃,斬斷了異獸的脖頸,切開了護衛的腰腹。他們並非沒有反應過來一一伊恩的移動速度和創都稱不上是快',他們都能看見劍光閃爍間的光景。但是他們自己的動作卻被遲緩了,被妖精之翼不斷振超彌散而出的冷氣冰凍。在狹隘的區域,零下數十度的低溫開始蔓延。這裡正是他的主場。而帶來冰霜的騎士開始屠殺。一時間,整個實驗室中,響起了充斥着絕望和恐懼的尖叫。正如同他們曾經對待的那些試驗品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