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諾伊娃將揹包放到一旁,眼淚有些控制不住流了下來,餘洋看見這一幕之後,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卡諾伊娃,我留下了那麼多東西,你幹嘛不吃!”
“這是你的東西……”
餘洋擺了擺手:“兩袋土豆粉你爲什麼不吃呢?你難道覺得我會抱着兩袋土豆粉去和德國人作戰?以後我要出去的話,你和帕夫斯基儘量不要出門!”
餘洋說完之後,走到沙發上躺了下來,出去了六天的時間,餘洋感覺如同過去了六個春秋一般,現在有一個沙發躺着,餘洋感覺現在自己是世界上最爲幸福的人。
卡諾伊娃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拍了拍帕夫斯基,看了一眼廖卡沙,點了點頭,就來到了餘洋的身旁:“餘,你的手臂怎麼了?”這個時候卡諾伊娃纔看見餘洋肩膀的傷口,立刻蹲到了餘洋的身旁,小心翼翼的摸了兩下。
“沒什麼,被德國人打了一槍,已經包好了!”餘洋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將外套脫了,我看看,我父親是一名醫生,家裡還有點藥,我給你看看,你在這裡別動,我給你看看!”卡諾伊娃說完之後,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拿出一個小包走了出來。
“廖卡沙,你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餘洋說完之後,有些艱難的將自己的外套給脫了下來,露出了受傷的肩膀上,早晨剛剛抱紮好的傷口,現在已經被染紅,傷口好像有些崩裂,而且周圍好像還有一些發炎,餘洋覺得傷口不僅有痛感傳來,還會有些癢。
卡諾伊娃拿出一把剪刀,小心翼翼的將餘洋的肩膀包紮的紗布給撿了開來,露出了餘洋肩膀處的傷口,傷口的兩側已經泛紅,出現了一些腐肉,卡諾伊娃看見之後眉頭緊鎖:“餘,你手中有沒有嗎啡一類的東西?”
餘洋聽見之後,指了指自己的揹包:“我的包裡應該還有一點東西,我傷口這麼嚴重?要手術?”
餘洋有些擔憂的看着卡諾伊娃,難道說卡諾伊娃要給自己做手術?她說她父親是醫生,但是卡諾伊娃不是醫生啊。
“你傷口已經發炎了,有可能還會感染,你肩膀位置的發炎的死肉要切除掉,不然的話,一旦感染……”
卡諾伊娃沒有接着說下去,但是餘洋明白他的意思,一旦傷口感染的話,以現在的醫療條件,餘洋肯定是救不回來的。
卡諾伊娃小心翼翼的查看着餘洋的傷口,發現子彈頭的位置並不是很深:“餘,你的運氣不錯,子彈只是卡在了肩胛骨的位置外側,沒有擊穿,很容易取出來,如果有嗎啡的話,我有把握可以將彈頭給取出來!”
“你行嗎?”餘洋有些懷疑的看着卡諾伊娃,餘洋有些不相信,她能夠做手術。
帕夫斯基這個時候才房間之中探出了腦袋:“姐姐可厲害了,以前經常替狗狗看病,有時候父親做手術的時候,姐姐一直在給父親做助手!”
說完之後,還吐了吐舌頭衝着餘洋做了一個鬼臉,樣子十分的可愛。
“取子彈的話,恢復的話需要多長時間?如果不取出來的話,會不會影響自己的行動?”
鬧了半天,卡諾伊娃的父親是一個獸醫,不過獸醫也是醫生,只是獸醫助手算什麼?
餘洋現在比較在意的問題,萬一取子彈自己養傷需要一兩個月的話,自己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也會被殺戮之地抹殺,做不做手術幾乎沒有任何的區別。
但是如果可以恢復的時間不需要太長的話,餘洋可以考慮取出子彈,畢竟缺少一隻手臂,自己的戰鬥力成幾何一般的下降。
“取子彈的話,看個人恢復能力吧,一般來說你這種槍傷,最少需要一個多月的休息時間,才能夠完全恢復!如果不取出來的話,你會死,你的傷口已經開始發炎了,如果繼續放任不管,不做治療的話,你整條手臂都會廢掉,也許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你就會……”
餘洋聽到之後,愣了一下:“這麼嚴重?只是發炎而已,而且這裡溫度這麼低,應該不會感染吧!”
餘洋感覺卡諾伊娃有些危言聳聽,畢竟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年代,受傷而出現傷口感染的情況一般並不是很多,畢竟醫療條件比這個年代要好得多。
卡諾伊娃一臉嚴肅的看着餘洋:“你最好相信我的話,雖然我不是醫生,但是我見過很多因爲槍傷,刀傷沒有及時治療而感染死亡的人,你現在的傷口有了輕微感染的跡象!”
“好吧,聽你的!”餘洋咬了牙咬,決定還是聽從卡諾伊娃的話,取子彈也許需要恢復的時間有點長,但是相比於傷口感染而可能死亡,雖然需要時間恢復,但是至少在任務時間之內自己不會死亡。
卡諾伊娃聽見餘洋的話之後,將餘洋的揹包拿了出來,取出裡面的醫療包,找出了兩支嗎啡,眉頭皺了皺:“只有兩支嗎啡?這麼少?”
“不夠嗎?”
“不夠,這點嗎啡持續時間有點短,取出子彈還有縫合傷口的需要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你可能需要強行忍受一點時間!”
卡諾伊娃說完之後,有些擔憂的看着餘洋,取彈頭還有縫合傷口,一旦沒有麻醉劑,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
“沒問題,我能夠忍得住!”餘洋說完之後,將身後的枕頭拿出來,放進自己的嘴巴之中。
“現在不用咬東西,我儘量快一點!”卡諾伊娃說完之後,拿出一些取彈頭縫合傷口需要用的工具,準備給餘洋做手術。
卡諾伊娃首先拿出了一些消炎藥和消毒物品,這兩種藥物卡諾伊娃也沒有多少,但是卻十分的珍貴。
這個時代的戰場上,抗生素,消炎藥一類的藥物價格堪比黃金,有數不清的戰士因爲缺少這一類藥物而死於傷口發炎或者感染,餘洋沒有想到卡諾伊娃這裡居然會有這些東西。
卡諾伊娃將餘洋的傷口進行簡單的消毒之後,給餘洋打入嗎啡,拿出一把鋒利的手術刀,用手輕輕慢慢的碰了碰傷口:“現在有感覺嗎?”
“有點疼還有點癢!”
過了一會之後,卡諾伊娃稍微用點力,手指碰觸的深一些,再一次的詢問:“現在呢?還有感覺嗎?”
“嗯,還是有點痛,你再等一會再動!緩一緩。”
(作者:好吧,我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