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上帝,他怎麼了?怎麼會傷的這麼重?”
“他剛纔救了我們嗎?發生了什麼事情!”
被解救的人質的從屋子之中走了出來,餘洋身上包括作戰褲全部都被羅伯特給脫光,露出被被纏成木乃伊一樣的身體,而且現在繃帶完全被鮮血染紅,餘洋身上血紅一片,血腥味瞬間充斥着整個房間之中,所有人看見餘洋之後,都驚呼了起來,膽子小的直接捂着自己的眼睛,不敢看向餘洋。
“你們中間有沒有人是醫生,我需要助手,有沒有醫生!”羅伯特將自己的醫療包拿了出來,拿出兩包血漿,直接給餘洋開始輸血,讓餘洋不至於失血過多。
“我,我,我是醫生!”一個抱着小女孩的白人婦女舉起了手,示意自己可以幫忙。
“很好,你現在負責拆繃帶,你能找到出血點在那裡,對嗎?最紅的地方就是出血點,你將這些地方紗布拆掉,我來縫合傷口!”羅伯特說完之後,立刻拿出緊急的縫合包,準備再一次的給餘洋進行傷口縫合,不過這一次的難度要比之前的要大上多。
白人婦女點了點頭,拿着一把小剪刀,開始先將餘洋大腿附近的繃帶給剪開,那裡最紅,也是出血最多的地方,慢慢的剪開之後,發現之前縫了十幾針的地方已經完全裂開:“他需要消炎,不然的話,傷口可能會腐爛!”
羅伯特手中拿着酒精棉直接在餘洋的傷口上塗抹着,餘洋立刻疼的大叫了起來:“該死的,羅伯特,你輕一點,你想我也被你殺死嗎?”
羅伯特彷彿沒有聽見餘洋的話一般:“餘,現在沒有時間了,你忍着點,等我們衝出去之後,我會給你十分溫柔的治療,現在我只能先急救,你忍着點,我知道你忍得住的!”
說完之後,就立刻拿出零號線,準備開始縫合,而白人婦女,看着羅伯特的動作之後,想要阻止:“這位先生,你這樣的話,是在謀殺,他會被活活的痛死的,你需要給他注射麻藥,才能進行縫合!”
“這位女士,你叫什麼名字?”羅伯特沒有搭理他,一邊詢問,一邊開始給餘洋進行縫合,餘洋將之前接過來的雞腿含在了自己的嘴巴里,死死的咬住,雞骨頭已經被餘洋咬的粉碎,豆大的汗水從臉上不斷的掉落,身上所有露出來的位置都可以看見鼓起來的青筋。
白人婦女想要阻止,但是無從下手,只好大聲的喊着:“我是聖瑪麗醫院的外科主刀醫生凱瑟琳,我是來索馬里進行醫療援助的,只是沒有想到被這些黑人給綁架了!”
羅伯特一邊給餘洋縫合着傷口,精神高度緊張,雙手不停的顫抖着,剛纔還在進行戰鬥,現在就要救人,整整一天的時間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
現在羅伯特十分的疲勞,爲了緩解自己的壓力,不得不靠聊天來轉移注意力:“聖瑪麗醫院,我聽過,在紐約,一個很大的醫院,你是外科主刀,那你醫術一定很好,你覺得我現在有醫療條件進行麻醉嗎?麻醉了以後呢,至少需要兩個小時的時間來恢復,才能夠有行動能力,你覺得現在這種情況,我們能夠等到兩個小時嗎?”
“我們的軍隊呢,我們有直升機,我們有坦克,爲什麼不來接應我們!”身旁的白人小姑娘好奇的詢問。
羅伯特笑了笑:“我們都在逃命之中,你眼前的這一位躺着的人,聽見你們的求救聲,我們才發現你們的,好了,這裡快縫合好了,你去查一下其餘的傷口崩裂的地方!”
凱瑟琳聽完之後愣了一下,她一直以爲是軍方的部隊來解救自己,沒有想到現在的情況的這麼糟糕。
“他爲什麼會傷的這麼重?”凱瑟琳將餘洋的另外一處傷口解開之後,已經驚住了,餘洋身上任何一處傷口,放在普通人身上,都會立刻失去行動能力,沒想到眼前這個士兵,居然能夠堅持到現在,而且剛纔還救了他們。
“他?他叫餘,是我之前替他處理的傷口,體內還有三枚子彈還沒有取出來,身上一共縫了七十多針,四十多處傷口!”說完之後開始縫合了餘洋身上另外一處傷口,一邊介紹着餘洋的情況,他的手已經開始控制不住了,抖動的越來越厲害。
凱斯林聽完羅伯特的話之後,立刻沉默了,看了一眼餘洋,發現餘洋還在堅持着,死死的咬着雞腿,眼睛張的很大,雙手死死的抓住桌腳,身下的桌腳位置已經被抓出了兩道很深的痕跡,痛,真的很容,這種痛,不用餘洋大聲的嘶喊,所有人都能感覺的到。
“索馬里民兵來了!你們幾個有誰會開槍的,會開槍的將槍撿起來,準備戰鬥!”約翰對着窗外開了一槍,一個想要衝進來的索馬里民兵被直接爆頭。
屋子裡的一羣人,立刻被嚇得往後縮了回去,之前死的索馬里民兵就在旁邊,但是沒有敢拿起武器。
凱瑟琳看見羅伯特縫合完了餘洋第二處傷口之後,一把抓住了羅伯特的手:“我來吧,你去幫助門口的那個人!”說完之後,拿起縫合針,開始準備給餘洋縫合另外的傷口。
羅伯特看了一眼凱瑟琳:“你沒問題吧?”
凱瑟琳點了點頭:“你也知道聖瑪麗醫院是一家大醫院,我這個外科主刀可是靠着通過一次次手術纔得到了,放心好了!”說完之後,迅速的開始給餘洋開始縫合傷口:“餘,放心吧,很快就好了,你再忍一忍,馬上就好了!”
餘洋痛的已經快沒有直覺了,但是餘洋還是大概的聽到了一個女人在自己耳邊說了什麼,只能茫然的點了點頭。
現在餘洋很想死,非常的想死,痛,實在是太痛了,但是餘洋知道自己現在不能死,自己還要活下去,自己的父母,還在等着自己回去,自己不能死,憑藉着這個信念,再一次一次要昏厥的時候,保持着自己的清醒,一次又一次的堅強的熬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