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就是能力有差距。
一邊是煉器協會都不重視的人,隨手安排給《修行晚報》去做記者;一邊卻是初考第二,煉器技術過硬的人。
能力方面有天然差距。
張文凱能去第三關,能拿到第三關的考題,而《修行晚報》的記者卻不能。
態度有差距,能力有差距,結果,自然是慘不忍睹。
本來《修行晚報》覺得這是優勢,想要大做文章,結果,事情完全不是這樣——他們知道的事情,《修行人日報》已經寫了;他們不知道的事情,《修行人日報》同樣也寫了。
作爲媒體,作爲報社,這簡直沒法玩。
原本,《修行晚報》還想要藉着這個事情來提升一波銷量,拉臺一下影響力,但現實卻是讓人無語。
自身糟糕也就罷了,最讓《修行晚報》不安的是,《大武者晚報》卻異軍突起。
《大武者晚報》,自從創刊以後就一直很落魄。
前段時間,他們已經瀕臨破產,投資人已經心灰意冷的時候,《修行人日報》聯繫了他們,對他們進行了注資。
除了注資以外,《修行人日報》還對其輸入了人才。
《修行晚報》一看,就知道,這是《修行人日報》來搶飯碗了。
《修行晚報》雖然沒辦法《修行人日報》相提並論,但是在晚報領域,他們算得上的龍頭。而《修行人日報》扶持《大武者晚報》,顯然是想切走晚報的市場。
對此,《修行晚報》已經非常警惕。
但怕什麼來什麼。
原本默默無聞的《大武者晚報》,卻在近期不斷的崛起。因爲,他們享受了《修行人日報》的資源。
而現在,熱度明顯在建宇屋。
讀者想要看到關於建宇屋的報道,可《修行晚報》卻沒有拿的出手的作品。
《修行晚報》拿不出來,《大武者晚報》卻能拿出來,因爲《大武者晚報》享受了《修行人日報》用不了的素材,以及“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素材。
對於《修行人日報》沒有太大價值的素材,交給《大武者晚報》卻能玩出花樣。
而玩出花樣的《大武者晚報》,就真正切切的威脅到了《修行晚報》。
本來覺得是趁勢崛起機會的《修行晚報》,結果不僅沒能趁勢崛起,反而老巢失守,自己的領地被人侵蝕。
而面對着如此境地,他們卻實在拿不出好的應對。
……
……
因爲張文凱的主動付出和犧牲,《修行人日報》在新聞方面獲得了優勢,但張文凱這個記者,終究只是兼職。
他不可能將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新聞方面。
跟小週記者交談以後,張文凱就跟辛雲坐在了一起,一塊討論着第三關的考題,並着手進行嘗試。
三道考題都不可能僅憑推導就獲得答案,一定要親手實驗,而且需要多次的實驗。
漸漸的,建宇屋裡的煉器師也陸陸續續的離開。
待在裡面耗費時間沒有意義。
激動的勁兒過了以後,還是得把事情落到實處。
而試煉者出來以後,回到雪鹿谷,方纔知道:試煉者居然都被困住了,無法離開。
有的人不信邪,進行各種嘗試,但不管他們怎麼努力,最終都會繞回到建宇屋。
而這樣的咄咄怪事,僅僅限於試煉者。
多人的嘗試,多次的嘗試,倒是把陸晚累得不輕。
因爲這一切,都需要陸晚來操控。
一下子操控那麼多人,他還是蠻累的。
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也就認命了,接受了這個事實,於是也就不再輕易嘗試了。
然而,陸晚卻沒有半點輕鬆。
因爲,接下來,他就好監控“作弊者”。
題目是公開的,自然就會有“老前輩”幫忙。
這題目對年輕的煉器師來說,的確很難,但是對於煉器界的老前輩來說,卻不是什麼無解的難題。
此時此刻,陸晚通過神域,監視着歸喬、宗湘、北偉的一舉一動,除此以外,他還監控着試煉者的一舉一動。
雪鹿谷以及建宇屋都在他神域籠罩的範圍內,除非對方用精神力交流,否則的話,只要言出於口,陸晚都能知道。
不管說的多麼小聲,不管說的如何隱秘,只要說,陸晚就能發現。
事實上,諸位老前輩也確實在解題。
得知題目以後,他們就各自回到房間,然後開始推演,嘗試。
最先解開題目的,是歸喬。
陸晚和唐部長知道歸喬的解題思路以後,也不得不佩服。
唐部長說道:“歸喬還是真有本事。這解題,解得巧妙。”
陸晚:“知道他能解出來,但沒想到,這麼快能解出來。”
唐部長笑道:“之前倒是小瞧了歸喬,總覺得他只有輩分,實力已經跟不上。今日方纔知道,此言謬矣!人家只是不愛出風頭而已,這手上的功夫,還是個頂個的一流。”
陸晚:“倒是宗湘和北偉,有點問題。”
唐部長:“他倆纔是真的有些跟不上趟。看來,主持煉器協會這麼多年,這兩個傢伙是真的沉浸在權勢裡,這手底下的功夫,荒廢了不少。現在的兩人,已經不是一流,大概就算是個準一流吧。
再這麼荒廢個上百年,怕是準一流都不保,只能淪爲二流了。”
陸晚說道:“最後的幾道題,他們說不定根本就解不開。”
唐部長一愣,啞然失笑道:“你還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性。作爲老傢伙,技術功底自然是沒問題的,但宗湘和北偉在思路方面,確實有點落伍了。始終抱着那些老舊的東西,沒有更新。
咱們統御三大域,吸收了一批煉器知識。
唐部長嘆道:“既得利益,不願意改變。這就是我對煉器協會不滿的根源。煉器這個技術,可不能因循守舊。他們這樣是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