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起來,你似乎認識我。”
聽着眼前的一米九科幻混血種的話語,齊彬不由得有些懷疑。這位屍魁。是不是也是當初自己所欠下的冤孽。
屍魁一聽這話。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過去。你是高高在上的齊家公子,而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我們怎麼可能認識呢?”
一聽這話,齊彬心中瞭然,開口笑道:
“看來。又是一位素未謀面的以前的老朋友了。”
屍魁輕輕的滿了搖頭,藍色的臉上露出相當誇張的笑意,開口道:
“我們之間。永遠當不了朋友……當年,北海八十一路諸侯並存的時候是這樣。現在。北海只剩下七十二路諸侯了,像我這樣的餘孽,如果不是僥倖留下了一條賤命,恐怕。連和你面對面的機會都沒有。”
齊彬一聽這話。恍然大悟:
“看來你也是當年那件事的倖存者,那樣的話,用東離的平民威脅我就範。就不是什麼意外的事了。”
屍魁一聽這話,輕輕搖了搖頭: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以那麼高高在上的姿態,俯視我們。道貌岸然的樣子。讓人十分感到噁心。齊是,我們當年爲了完成大魔羅天,舉行了血祭大典。殺了一些平民和奴隸。但是,你這傢伙。藉機滅了末九路諸侯所有直系血脈,因爲當初那一次,死去的九大諸侯子弟。比我們殺的人多多了,要不是我命大,從死人堆裡爬出來了。我也得死……如此多的人因你而死。”
說着。屍魁上前一步走,笑着用冒着精光的雙瞳死死的盯着齊彬。
“而且之後。齊公子你就沒有消停過,依舊不斷的有人因爲你的算計而死。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以你那僞善的外表,指責我們呢?”
齊彬聽着眼前的藍色巨人如此侃侃而談長篇大論。伸出手指挖了挖耳孔。開口笑道:
“每一個想殺死別人的人,都要做好,被人殺死的準備……”
齊彬笑着環顧四周。看了看這一圈的活人與死人。開口笑道:
“我不怕死,你們呢。”
屍魁一聽這話,笑着開口道:
“我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有什麼好怕死的呢?”
齊彬點了點頭。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道:
“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們一下,要殺我的人多了,可惜,迄今爲止,我還活蹦亂跳的,而那些直接對我下手的,有很大概率,會死的很慘。”
說話間,齊彬周圍那些還算完整,眼冒綠光的屍身,突然從趴在地上變成了站起身子,圍在屍魁的周圍,張牙舞爪的看着齊彬。
站在屍體的中間,屍魁看着齊彬。一副自信的樣子道:
“齊公子。我知道你擅長陰謀詭計。運氣也比較好。不過,一個人的運氣不可能總是那麼好的。而且,你最近好像總是躲在女人身後,但是這一次,好像並沒有人可以幫你了。”
齊彬一聽這話,開口笑道:
“但是看起來,你們那邊的幫手,似乎是不少啊……”
說着,齊彬看着不遠處的白骨堆,輕輕搖了搖頭:
“既然來都來了,不出來是不是還想搞偷襲那一套啊?”
話音剛落,從遠處的陰影中走出來兩個蒙着面的黑袍人,而白骨堆之間,也爬出來許多五彩斑斕的毒蛇。
屍魁。以及屍魁帶領之下的另外四位高手,除了因爲冒失被擒住的毒蜂使之外,全員都已經到了白虎嶺。
……
而在神秘的黑衣人的解救之下,毒蜂使重新獲得了自由。雖然他現在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到。甚至連觸覺都已經完全消失,因此無法和外界交流。
但是經歷了好幾天完全幽閉的生活之後,突然有人給他轉移了位置他卻能夠第一時間判斷出來,原因就是他和他養的蜂之間有一種特殊且模糊的感應。
雖然這樣模糊的感應。在一般時候並沒有什麼作用。但是以前也曾經在危機時刻救過他的命。
而爲了以防萬一。毒蜂使的身上還藏着幾隻救命的追魂蜂。
就在剛剛,毒蜂使身上的追魂蜂給他傳遞了安全的信息。
由此毒蜂使判斷,來救自己的,是自己人。殊不知他早已經入了套。
在毒蜂使的指引之下。那個黑衣人很輕鬆在月波鎮的找到了另外一半的追魂蜂。
“我感覺到了……就在附近!就在……”
毒蜂使感應到了自己所養的追魂蜂的確切位置之後,一根亮閃閃的銀針,狠狠地插入了他的後脖頸。
原本雖然五感被封,但是還有微弱的意識,還能和其他人說話的毒蜂使,徹底昏了過去。
之後,從他的身上。又飛出來幾隻追魂蜂。而這幾隻追魂蜂一個勁的朝着一座無人的院落飛過去。
……
“所以,這竟然就是。你被稱作屍魁的真正原因?”
就在剛剛,齊彬親眼看到了屍魁站在屍體的中央。
而後原本因爲疑似屍魁的操控而站立起來的屍體的身上,爬出來許多小小的蟲子。
然後屍體再一次倒下,緊接着。那一些蟲子一次又一次的被屍魁本人用那雙大藍腳踩碎。
踩碎以後。那些小小的蟲子流出藍色的血液飛濺到屍魁的身上。
整個過程相當的需要和和諧。
“我說呢,爲什麼非要用那些基本沒有殺傷力的東西。來嚇唬人。原來你是拿這羣死鬼當養料啊。”
話音剛落。屍魁那個大藍人瞪了齊彬一眼,一個助跑,飛身躍起,而後伸出他那沙包大的拳頭一拳就朝着齊彬打來。
竟然連法相都沒有施展。
“又一個練體?!”
齊彬看着眼前屍魁的舉動。來不及多想。本能的切換了兩個意識,而後身體向後一弓。整個人飛速的向後划過去。
屍魁的拳風陣陣,吹起齊彬身上的衣袍。
而屍魁的三個手下,並沒有驅使自己的各種寵物們上前參戰。
一來是這種級別的戰鬥,如果不配合自己的法相使用,他們的寵物們一旦上去。百分百就會被屍魁一腳踩死。
而如果搭配自己的法相使用,保不齊會引來意外的人。
他們並不相信齊彬真的會乖乖的一人過來和他們這幫人單打獨鬥。
即使這個人對某些普通民衆一直有沒必要的慈悲心。他們也不覺得,這是一個會因爲慈悲心坐以待斃的人。
因此他們不可以動。
而且屍魁之前就已經告誡了他們,他要手刃仇人。
這個時候上去屬於自討沒趣。
他們需要做的,就是這兩人兩敗俱傷之後來收拾殘局。
當然了。到時候要收拾的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清楚。
……
與此同時。月波鎮中,一座三丈三的高臺上。擺着香燭供果。用黃綢子搭了一座法臺。
職業騙子神木禪師正用紅布擦拭一口造型詭異的鬼頭大刀。
他今天的任務就是上臺做法。
“時辰已經差不多了。”
神木禪師看了看天色,注意到了人羣中一個人的暗號微微一笑。
“諸位,我要開刀斬屍魁了!”
……
再說齊彬這邊。
雖然已經切換了戰鬥模式,但是作爲一個雙法相七轉,齊彬目前卻因爲神魂咒的效果並沒有辦法徹底發揮出真實實力。而這樣的代價就是……
明明實力比屍魁要強,但是在這樣直來直去的戰鬥之中卻徹徹底底的被屍魁壓着打。
後面還有一羣虎視眈眈的屍魁的幫手在。一時間,齊彬險象環生。
……
“操刀砍屍魁!”
伴隨着禪師的鬼頭刀的落下,遠處的黑暗中突然閃過一道耀眼的刀光。
“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以後,月波鎮圍觀的鎮民們感覺整個大地震了三震。
而法臺之上,s神木禪師面色蒼白的扔掉了鬼頭刀。
剛剛他正按照事先安排的劇本,很入戲的飾演着一個降妖伏魔的大師。
突然傳來的地震嚇了他一跳,當時差點沒尿了。
好在他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即使這幾天的經歷十分的曲折傳奇,考驗着他原本很堅強的神經。
但是他還是一個很有職業操守的騙子。
既然答應了人家要把這一場戲演完,他就會繼續騙這幫人。
於是乎。被嚇得臉色蒼白的神木禪師當即就裝成了一副用功過度的樣子。
“這屍魁……還真不好對付……”
……
而在三十里之外的白虎嶺上可憐的屍魁老兄,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刀斬下了一個胳膊。
由於下刀實在太快。一瞬間那一刀的刀氣灼傷了屍魁的血管,很乾脆的把原本應該流血的屍魁止了個血。
屍魁惡狠狠的看着那一個不速之客,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沒想到……名動天下的霸刀前輩,也變成了一個,喜歡背後偷襲的人了。”
站在天空之中的霸刀笑着看了看山頂上的衆人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可怨不得我,方纔那一刀,我是遠遠的斬下的,而你和齊家小子貼的那麼近。完全可以想辦法,讓他替你擋這一刀。是你自己,反應太慢了。”
一旁同樣被這一刀嚇了一跳的齊彬一聽這話。冷汗直流。
好像和說好的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