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有人在大妖俞旭面前痛哭流涕道,如溺水之人,不會放過任何稻草般,儘管那顆稻草是虛幻的。
可是,在妖獸面前,人類只是血食,又怎麼在乎臨死之前的悲號。
“噗嗤...”
血液飛濺,一人被咬去腦袋,脖頸處的鮮血將大妖俞旭徹底染紅,如今大妖俞旭化爲人身,想不通如何將那腦袋如此順利地咬去。
那血盆之口如深淵一樣,來者不拒,吞噬着所以的一切。
它迷戀人類腦漿的味道。
所以,地上便多了一具無頭屍體。
“無論時刻多久,這種味道依舊讓妖爲之着迷啊。”
大妖俞旭臉上露出一絲的陶醉,眼神迷離。
“還有兩個,先吃哪個呢?”
此刻,它已經離開了之前的地方,手中的兩個人類無論怎麼求饒都無動於衷,它甚至還有些期待,期待等等會有人給它驚喜。
畢竟實力越高的人類,其味道越好。
“如果能再嘗一下超凡境的人類,那該多好。”
臉上甚至露出一絲的嚮往,似乎那種味道讓它久久不能忘懷。
“求求您放過我吧!”
“我上有老下有小,他們還等着我回去呢。”
“對了,我可以將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只求您放過我。”
“我,我還不想死啊......”
手中的人類的痛苦突然打斷了大妖俞旭的那種嚮往,眼神中有一絲不悅,它不喜歡有人打斷它,而且還是淪爲血食的螻蟻。
張開嘴想要吃掉,可是突然想起什麼,停下了動作,然後好奇地問道。
“那你知道江海城在哪嗎?”
一時間,隨着大妖俞旭的質問,手中的兩人停止了掙扎,就連之前開口求饒之人臉上也出現了一瞬間的寂靜。
他們兩人不傻,已經猜到了面前的大妖問這個的目的是什麼。
江海城......
如果一旦說出,那他們此刻的命運將降臨到江海城之上。
現在他們只是兩人,可是江海城可是有着數以千萬計的生命啊。
“薛力言,你要是敢說,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想想,那裡有你的家人,有你的一切,你忍心看着他們遭受着這種災害嗎?”
在大妖俞旭的注視下,另一人臉上無比的猙獰,死死的盯着之前求饒的薛力言,言語中帶着急迫。
如果一旦說了,那就是人族的叛徒,是無數生命的兇手,永遠也無法饒恕!
“哈哈哈,我喜歡這種情節。”
“在大義與生存面前,才能看清一個人的本質,我很好奇,你到底怎麼選擇。”
“不過在這之前,你還是先閉嘴吧。”
大妖俞旭看着這一幕來了興趣,甚至已經停下了腳步,話音剛落,之前嘶吼着的彭徐卻發現自己動彈不了,就連說話都成爲了奢望。
只能眼神火熱地看着薛力言。
就算是死,也絕不能暴露江海城啊。
“我......”
薛力言支支吾吾,不敢與彭徐對視,臉上的神情來回的變換,似乎是在掙扎,也似乎是在努力的說服自己。
“只....只要我說了,真的可以放過我嗎?”
猶豫了,也就是說明,他動搖了。
“你不說,我現在就會吃了你。”
“或許你可以猜一猜,另一個會不會在我吃了你後,會迫不及待將一切都告訴我?”
“這...”
“我...”
“我說!”
最後一句話如壓倒薛力言的最後一根羽毛。
與此同時,彭徐眼中的怒火已經快要遏制不住,他沒想到自己的朋友竟然會選擇當那叛徒。
落在妖族的手中,怎麼可能會放你走啊!
你這樣,不僅救不了自己,還會將你的家人你的一切都埋葬啊。
“我...我就是江海城的人,乘着車隊來的這裡。”
“江海城的方向...”
“就在......”
薛力言的聲音越來越小,伸出手指向着一旁指去,可是突然間,聲音變大,幾乎是吼着出來的。
“我呸!”
“想知道,爺爺我還不告訴你呢!”
伸出的手隨即向着大妖俞旭揮舞而去,他知道對其造成不了任何傷害,可是卻足以噁心到他。
大妖俞旭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暗了下去。
沒想到它竟然讓一個螻蟻個騙了!
“螻蟻。”
“該死!”
儘管薛力言前面一直在鋪墊,可是實力相差巨大,在其剛剛出手的瞬間,其腦袋便被一口咬掉。
留下一個無頭屍體。
“我覺得你也不會說。”
大妖俞旭看着另一個手中的彭徐,它已經沒有心情繼續玩下去了,張開巨嘴,準備吞掉其腦袋。
“我......”
“我說,我說。”
“江海城就在那裡。”
“我真的沒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啊。”
彭徐的臉上遍佈鮮血,彷彿是之前的一幕將他嚇傻了,雙眼無神,手指向一個方向。
那裡就是江海城。
“你們人類都是這麼虛僞。”
“真是可笑!”
彭徐看着如實交代的人類彭徐不禁笑出聲來,說實話沒想到最後竟然還有一個驚喜。
或許說,這不是驚喜,只是一個小意外。
只不過......
大妖俞旭看向彭徐所指的方向,頓時心中有些懷疑。
爲何眼前人類所指的方向和心妖尹尊所指的方向不同。
到底是誰在說謊?
“你可認識方凡?”
大妖俞旭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突然會問這句話,或許是心血來潮,但眼前的螻蟻應該是不知道的。
“我...我知道...”
“江海城城主就是方凡。”
“還有之前,車廂中也有一個年輕男子也叫方凡。”
“我和他一個車廂,之前他說話的時候,我聽到他說自己的名字了。”
彭徐已經被嚇破了膽子,現在的他只要關於方凡的一切都一股腦的說了出來,甚至將之前那個車廂內的那個年輕男子說了出來。
還有一個人叫方凡?
“那個叫方凡的就是襲擊車隊的人,他救了那個宗師之後便逃走了。”
“之後又跟着你們回來了。”
“我知道的都說了,大人您放過我吧,我腦袋不好吃,你去江海城吃吧,那裡的腦袋多...”
彭徐說着說着,聲音中已經帶着哭腔,他怕了,在死亡面前,只有活着纔是最重要的。
“他原來不叫尹尊,他是方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