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鳳青回到了他的位置,接下來,基本上就沒有他的事情了。
那些魔武的蛀蟲,會有校領導他們親自清理,他只需要當一個看客就可以。
……
風暴纔剛剛開始!
主席臺上等人暫且不說,就說諸多學生當中,不乏真正熱愛魔武這所武大的學生。
驟然聽聞這個消息,遲鈍了一瞬間,隨後就直接爆發了。
“混蛋東西,學校的東西,是讓你們用來貪污的嗎……”
“王八蛋,別攔着我,我要打死這些狗東西,?的,貪污一個億啊,這?是人能幹出的事嗎?”
“……”
“這些已經不是人了,是?的畜生啊,我們在地……爲了一點點資源,拼命死戰,哪怕受傷了,沒丹藥治療,也從來沒有想過這些歪門邪道,他們這些畜生,有這麼多資源,那些戰死的導師同學……”
“……”
亂了,徹底的亂了。
不光是學生,就是很多導師,都雙眸通紅的盯着最前方十四個罪大惡極的傢伙。
老校長戰死,院長戰死,導師戰死,甚至很多學生都戰死在地窟。
爲了什麼?還不是爲了人類的生存安危。
覆巢之下豈有完卵?
地窟這件事,是整個人類的大事,哪怕很多人心中有所雜念,可對於這件事,那是擰成一股繩,相互合作,才能勉強抵擋。
現在,他們正在戰鬥,後方竟然已經有人在想着如何發財。
這種事情,對於這些一直戰鬥在地窟的武者,是何等的殘忍。
況且,你說買賣學校的資源,賺取差價,你得拿出多少資源?這些資源又流向了何方?
一二品武者,沒有去過地窟,可終歸和邪教武者戰鬥過,是不是他們這些買賣的資源,全部流入到邪教武者的手中。
用他們自己的資源,養邪教武者,擊殺自家同學?
這種事,太嚴重了。
整個操場的武者,哪怕反應慢的,此刻也明悟了,看着最前方這麼十四個魔武學生,真的是恨不得將他一氣之下擊殺在這裡。
……
人羣當中的方平,看到這一幕場景,不留痕跡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講道理來說,他已經是四品境的武者,一般情況下,不可能會出現汗水滲出他的身體。
可現在,他的確是心裡在發顫。
秦師兄這一招真狠,也幸虧秦師兄給他留了一個面子,只是說一個同學,沒有說出他的名字。
否則,方平覺得,哪怕秦鳳青最後說他償還了所有資源,這些同學們也很有可能不會放過他。
稍微想想也能明白,周圍這些同學爲什麼會這麼憤怒了。
而方平的同屆熟人,看到沒有方平,心中都壓下了擔憂,也沒有那麼緊張了,畢竟,最前面那十四個武者,和他們可沒有關係。
站在秦鳳青身邊的張語,悄悄的挪移一點腳步,然後對着秦鳳青低聲說道:“如何感想,今日之事,鬧得有些大了!”
秦鳳青斜着眼睛,瞄了一眼張語,平靜的臉上,沒有半點波動,附近的學生,也無法從秦鳳青的神態上看出什麼。
“和我有關係嗎?”秦鳳青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後又說道:“我只是做了一個身爲魔武學生應該做的事情,鬧成什麼樣,和我沒有關係,所以,不用問我什麼感想!”
張語直接被秦鳳青一句話給噎住了,現在整個操場都快要暴動了,你竟然說和你沒有關係。
你就是這種不負責任的男人嗎?
彷彿想到了張語會這麼想,秦鳳青再次開口說道:“你之所以會這樣覺得,還是你不夠熱愛魔武,如果和我一樣熱愛魔武,你會發現,你不會允許別人對魔武有半點不好!”
張語聽到秦鳳青說的這句話,在感覺上,就有些不對勁!
秦鳳青是這樣的人嗎?
難道他一直以來認識的秦鳳青都是假的?他是這樣想的嗎?
忽然,張語看到主席臺上的那些人,驀然心裡一驚,側眼相當佩服的看着秦鳳青。
這傢伙怕不是說給主席臺上這些校領導的吧。
……
張語如何想,無關緊要,主要還是主席臺上的這些宗師強者,乃至七個六品巔峰強者如何想的。
張語猜測的不錯,秦鳳青就是說給這些人聽得。
畢竟,之前他已經在吳奎山的眼中,看到了對方對他的欣賞,因此,秦鳳青忽然覺得趁着這個機會,讓他自己在對方心中的好印象再稍微加深一點點。
蛇王這個稱號,秦鳳青可不敢小覷,他也不敢耍什麼小心思。
玩不過人家的,人家幾十年的閱歷,不是他這樣才一點點社會經驗的小萌新可以比較的。
他只是給主席臺上這些人,稍微留點好印象罷了,主要的原因,還是給接下來的地窟之行做準備。
師伯黃景一個人可不行,最少還得一個八品金身強者。
其他坐鎮在地窟的武者,他是不指望了,畢竟非親非故的,人家爲什麼要幫他,處理他惹出的禍端?
又不是他爹媽,可以無限容忍他的惹事能力!
他想賺取那一條能源礦脈,以及更多的資源,就需要魔武的宗師強者幫忙。
當然,幫忙是會付報酬的,這一點是肯定的。
可裡面包含的危機,他也得給師伯黃景說清楚,畢竟,命……只有一條,還是爲了他的事情。
……
秦鳳青這邊思索着,主席臺上的吳奎山,已經將事情大致的說完了,現在,即將說懲罰結果。
“從今日起,我吳奎山作爲魔武的校長,予你們開除的決定,並且,欠下的資源,必須償還,且還有一條,等大會結束後,再議!”
還是那句話,地窟還不到全面公開的時候,他吳奎山也不會做這個罪人。
主席臺下,十四個人全部傻了,前面的還好說,可後面那一條沒有公佈的,纔是對他們最大的懲罰。
能夠在學校的機制下,貪污那麼多財富,都不是笨蛋。
也就這裡有很多不知道地窟的學生,否則,他們都不需要等到大會結束,可能現在已經被壓着進地窟了。
風暴暫時停息,這件事暫時的停止了,隨後,吳奎山問道:“誰還有事情,現在可以繼續了!”
整個操場,寂靜了將近一分鐘,人羣當中的方平,這才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