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聯繫上大腦袋女人,我腦子裡頓時一片空白,愣了一會摘下了眼鏡。
見我神色不對,他們也緊張了起來,陸大川問:“怎麼了,回去的時候困難特別大嗎。”
“不是,沒聯繫上。”我看了衆人一眼。
“哦。”我心裡擔心的和什麼一樣,陸大川反而鬆了一口氣說,“興許她這會忙着了,晚點再聯繫。”
“可能吧。”我嘴上這樣說,心裡卻一點也不敢樂觀,要知道用這個眼鏡和大腦袋聯繫是感應她的腦電波,又不是打電話,這會沒人接一會再打,不過爲了不讓他們跟着擔心,這事我沒說出口,只是暗暗捉摸她能出了什麼事,首先我想到的是她暗中幫助我們,並讓我們給她拿回這兩塊石碟被他們的人發現了,轉而一想這種可能性好像不大,因爲我們和她分別後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拿到了石碟,而我們拿到石碟,後來該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不會再發生了,包括大腦袋女人幫助我們,讓我們開啓時間機器的事情,記得很清楚,當時我還特意問過她,我們回來拿到石碟該生髮的事情不再發生了,她記憶中還會不會有交代我們做這些事情的記憶,她還告訴我說,她把跟我們之間的記憶另外保存了,排除了她被他們的人發現的可能,接而我又想到了會不會是我們走了後她又上戰場了,然後又出事了,又想了想好像也不太可能呀,她腳上有傷連路都不能走,怎麼會又上戰場呢……
我正瞎捉摸捉摸不出個道道來,不知道哪裡突然想起了一陣嗡嗡聲。
陸大川說:“你們聽什麼聲音。”
這時候風聲還很緊,但像有幾萬只蜜蜂在一起飛舞一樣的嗡嗡聲卻把風聲都掩蓋了,我們一邊仔細聽聲音從哪傳來的,一邊東望西望,過了大概有一分鐘我們聽出來了,聲音是從東北方向傳來的,就都拿眼睛盯着東北方向看,就看見了東北方的天際有幾隻大鳥像我們飛來。
什麼鳥,怎麼能飛出這麼大的聲音,我腦子一轉沒轉完,豁然就明白了過來,什麼鳥,這是飛機。
“鄭爽。”陸大川把臉轉向了我,臉上掛着不相信的神情,“那個忍者不會是見雷劈不到我們,讓戰鬥機來炸我們了吧。”
小ri本的戰鬥機上都有個膏藥旗,這時飛機離得遠還看不清楚,不過想想這種可能性還是很大的,因爲小ri本都和他媽窮死鬼託生的一樣,沒什麼好東西他們不想要的,那個忍者一定是看上了我們把他變成王八的遁甲,纔不擇手段要對付我們。
“很有可能,快走找地方躲起來。”
遁甲飛行的速度是快,但跟戰機比起來就像自行車和摩托車了,如果天際的戰鬥機羣真是衝着我們來的,我們在天空肯定是逃脫不掉,之前我們是從南邊出的北平城,這時看下方的情景應該是到了河北境內,而這時的河北、河南、山東等省份的大部分地方已經淪爲了日佔區,我們直接降落那個忍者勢必會召集大量的鬼子圍捕我們,到時我們就會處於非常被動的地步,於是我們邊降低飛行高度邊急速向前飛行,尋找合適的降落地點,同時我還密切注意着地面是否有人飛掠,因爲戰鬥機如果真是那個忍者叫來的話,他就很有可能會在下方跟蹤我們。
我盯着地面看,陸大川、劉長腿不時回頭盯着後方天空看,沒多大一會,他們就對着我大聲喊:“鄭爽,降落,再不降落就要到機炮射程之內了。”
此時飛機的轟鳴聲已經振聾發聵,不用回頭看也知道離我們很近了,但我還是轉過了身,仰頭向天空看去,衝着我們飛來的是那種老式戰鬥機,有三架,雖然機頭衝着我們看不到上面的膏藥旗,但我還是一眼認出了那是鬼子的零式戰鬥機。
我回頭觀看的當兒,陸大川又大聲喊道:“鄭爽,。”
戰鬥機羣越來越近,不大聲喊叫根本聽不見,我也大聲喊道:“不要慌。”然後對着紅雲大喊,“紅雲,幻術。”
紅雲聽到我喊叫,轉臉看着我搖着頭同樣大聲喊:“對手離得太遠,我意念影響不到他們,只能像我們在院落中升空時一樣簡單升起一些煙霧阻隔一下別人的視線,而現在這種情況根本沒用。”
這時我雖然沒看到那個忍者在跟蹤我們,但地面上還是連成片的村莊(儘管這些村莊中到處是殘檐斷壁,完好無損的房屋寥寥無幾,卻還是能看到許多穿着破衣爛衫的村民因爲戰鬥機的到來慌亂地到處躲避,)我們降落的話,不但我們要挨炸,他們還要跟着倒黴,我想找一座大一些的山降落,可向前望去到處都是一馬平川,間或能看到一個小山包,估計幾個炸彈就能炸平了,根本藏不住人,急得衝陸大川喊道:“哪裡有大山。”
“西邊,太行山。”陸大川手指西邊喊道,“不過離得太遠,時間來不及。”
我一巴掌拍向腦門,真是把我給急糊塗了,連家在哪個方向都不知道了,我對着衆人大喊:“往西,馬上天要黑了,我想辦法拖他一下子,等天黑了咱們就有希望甩掉他們。”
我們操控遁甲轉向向西飛行,後面戰鬥機羣跟着轉向,我扭頭看機羣和我們之間的距離,對着陸大川喊:“機炮的射程是多遠。”
陸大川回答:“2000米左右。”
我估計了一下,除了上下落差,機羣和我們之間的距離應該在2000米範圍之內,要是一個俯衝的話應該就能打到我們,可是他們只是跟着我們,卻並沒有開槍,看來我估計得不錯,他們目的主要還在遁甲。
我問過機炮的射程,陸大川也看出來了,對我喊:“鄭爽,鬼子出動飛機好像是爲了逼我們落到地面上去。”
一直大聲喊叫,喊得喉嚨疼,我衝陸大川點點頭,心裡確定了這一點我又盤算了起來,鬼子是想得到我們的遁甲,以及操控遁甲的方法所以纔不開槍,我們要降落的話倒是不用擔心他們用炸彈轟炸,也不用擔心老百姓會跟着我們遭殃,但是那個忍者要得就是我們落到地面上,也就說明他有能找到我們的辦法,與其落下去又得防着忍者的法術還得防止被大量鬼子圍攻,倒不如冒險一直向前飛,到了山區用遁甲把這三架飛機打下來,徹底擺脫他們。
主意拿定,我對着衆人大喊:“不要停,看不到山一直向前,小心鬼子飛機俯衝把我們掀下去。”
大家都衝我點頭,喊道:“知道了。”
加上紅雲我們有六個人,他們都要集中精神操控遁甲,只我一個人閒着,我就轉過身盯着那幾架飛機,防止它們突然俯衝用氣流把我們掀翻。
冬天天黑得早,今天又陰得特別厲害,眼看着天空暗了下來,鬼子好像是看到我們沒有要降落的意思,機頭下壓降低了飛行高度,我看着飛機和我們之間的距離是越縮越短,心裡又極其的不踏實了起來,覺得這樣就是大家的生命在開玩笑,萬一小鬼子失去了耐心,一梭子子彈我們可就撂到這了,得想個辦法才行,紅雲的本體和內丹都失去了,使不出特別厲害的法術,我自身也擁有靈氣,還吞服了那顆望天吼內丹,可惜我什麼法術也不會使,又不能凌空躍起用拳頭和飛機打架,想來想去還是得用遁甲,但這個時候腳不沾地的,用遁甲攻擊飛機似乎又太冒險了,就在我着急的滿頭冒汗想不出一個合適的辦法的時候,三架飛機和我們之間的距離已經拉得夠近了,看着機頭又壓低了,我心道不好,三架飛機就一前兩後像我們俯衝而來。
“都爬下,抓住遁甲邊沿。”我大喊一聲,同時轉身壓着陸可琴就往遁甲上爬,三架飛機從我們頭頂上呼嘯而過,巨大的氣流幾乎把我們掀翻。
飛機過去後,拔高機頭,調轉機身又向我們俯衝而來。
“鄭爽,這樣下去不行呀。”陸大川扯開嗓子喊,“我們得想辦法把它們打下來。”
我大聲問道:“能不能貼着地面飛行。”
“速度慢了行,這麼快下去會撞牆的。”
說話間飛機又衝過來了:“先壓低躲過這次,實在不行就降落,小心前面的大樹……”
他們迅速降低遁甲飛行高度,三架戰鬥機又一次從我們頭頂上飛了過去,巨大的轟鳴聲和氣流讓我都覺得氣血上涌,陸大川、劉長腿和在我保護下的陸可琴還勉強能控制住遁甲,林仙兒和紅雲都有些失控,林仙兒撞着我提醒過前面一棵大楊樹的樹梢就過去,紅雲打了幾個轉,幾乎撞到一座房屋頂上才把遁甲穩住。
在湖底村莊的時候我們被蜥蜴追着跑,到了大腦袋祖先生活過的地方我們被蝙蝠追着跑,被樹追着跑,被山壁追着跑,到了暗河又被鬼追着跑,被喪屍追着跑,被變異怪物追着跑,被大腦袋追着跑,被盜墓賊追着跑,被人臉獅子追着跑,這好不容易來到民國,把事情辦了,以爲沒事了,又被狗日的小鬼子追着跑,難道我們這一趟就是他媽爲了讓人追着跑得,。
想起這些我火冒三丈,拉着陸可琴站起來喊:“都給我站起來穩住,看我把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孫子打下來。”
他們都站起來,控制遁甲穩穩懸停在空中。
陸大川、劉長腿兩人舉槍準備用槍打,我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用槍不能一下把飛機都打下來,還有可能讓飛機上的鬼子衝我們開槍,便制止住了他們,看着三架戰鬥機在天空中轉彎後又向我們俯衝而來,大喝一聲“墨玉”,同時騰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