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視線不佳,又要防備從我們周邊經過的那些鬼物,所以圍在坑外的陸大川他們沒人說話,都保持着很高的警惕看着我在坑裡忙活,見我愣住不動了才問坑裡到底是什麼,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們,假如在這一萬多年前就沉沒了亞特蘭蒂斯島嶼上挖出了一具乾屍我能接受,挖出一具骷髏我更能接受,可是挖出一具保存完好的沒穿衣服的女人屍體算怎麼回事,我腦子一下轉不過這個彎來了,
“怎麼回事,你小子倒是說句話呀。”見我不說話陸大川不知道我怎麼了,急得邁步要往坑裡跳,
我挖的坑只有一米見方,我蹲在裡面已經佔去了一大塊,陸大川要跳下來必定踏到屍體上,所以察覺到他邁步了,我連忙阻止他:“別下來。”
聽我說話正常,知道我剛纔是在發呆,陸大川火了,蹲下給我腦袋上來了一下:“你小子不看看這是地方,亂髮什麼呆,不知道人嚇人能嚇死人。”
明白陸大川是擔心我的安危,畢竟這種地方突然發生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我沒和他打嘴官司,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砰砰跳的心臟平靜下來說:“先別急,我還不敢確定挖出的是個什麼東西。” 我本來想告訴他們挖出的是一具保存完好的女人裸屍,話到嘴邊覺得我肯定是弄錯了,雖然在一些和古墓有關的小說裡看到過用夜明珠什麼的珍寶防腐,使千年前的女屍栩栩如生的情節,就算那些描述都是真實的,我刨開的不是古墓,屍體也不是裝在棺材裡,而直接埋在土裡的屍體怎麼可能不腐爛呢,
如果不是屍體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我挖出來的是一尊用玉石雕刻的女人裸體雕像,想到這我又激動了起來,目光再一次落回到坑底,用手刨土之前,我用工兵鏟子對着眼前這個東西鏟了好幾下的,就算它是腐不爛的屍體也該被我鏟爛,可是現在眼睛在上面掃了一圈,連一絲一毫鏟子的痕跡也沒看見,這一情況讓我更加相信挖出的是一尊玉石雕像的判斷,
這些想法電光火石般在我腦海裡閃現後,我又清理了起來,剛纔在不知道的情況下,我只是隨便的拉拔,現在知道了埋在土裡的是什麼,腹部已經清理了出來,我本來想先把它腦袋刨出來到底是屍體還是雕塑也就一目瞭然了,可惜我刨開的坑的面積太小,腦袋什麼的還在沒有動過的土層下面壓着,於是我想着先把這刨開的一米範圍之內的軀體清理出來,再用工兵鏟把還埋在土裡的給挖出來,兩隻手就在它的胸部扒拉了起來,隨着浮土的減少,我兩手清晰地感覺到那並排高聳着的兩隻圓潤的ru房上各有一個凸起物,頓時“ru頭”這個名詞差點從我嘴裡蹦了出來,雕像怎麼可能會有ru頭,
這時我隱隱感覺到了可能這真的是一具屍體,玉石雕像只是我給自己找的一個美好的安慰,我本來準備不幹了,管它是雕像還是屍體埋起來了算了,往起站的時候鬼迷心竅又想起了那根巨大的神器雕塑和那下面男女交媾的雕像,我又覺得連交媾的情景都能雕成雕像擺在祭壇上祭拜,雕像上有ru頭算什麼,於是蹲下又清理了起來,在扒拉浮土的過程中我有意把力道加大了一些,還隨手抓住其中一隻ru房捏了一把,ru房隨着我的力度既不搖晃在我的抓捏下也沒彈性,我便堅定了這後一種判斷是正確的想法,兩手在它身上拂去塵土的時候也就更心安理得了,
當兩隻ru房被我清理出來後,站在坑邊沿上的人都看出了我刨出來的是個什麼東西,陸大川和劉長腿還沒來得及說話,陸可琴和林仙兒雙雙驚呼了一聲又都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別怕,只是一個玉石雕刻的女人雕像。”我擡頭安慰她們,但是手上沒停去清理還被厚厚的浮土覆蓋着的腹部以下的部分,一把抹過去之後我直接從坑底就蹦了出來,即使我是一個傻子也沒辦法再相信那是一尊雕像了,如果說雕像雕出ru頭還算藝術的話,那麼給雕像裝上yin毛算什麼,
雖然只是無意中抹了一把,但是那小腹下兩tui間一叢細密的yin毛卷曲柔軟的感覺卻久久在我的手掌間縈繞,像一個不散的幽魂,讓我在很長一段時間後心裡還有一個陰影,
見我猛地就跳出來了,陸大川確定我沒受到傷害,沒好氣地說:“你小子真是財迷心竅了,老子在外面一眼就看出來那是一具屍體,你在下面扒拉了半天居然認爲是一尊玉石雕像。”
是呀,一具屍體都能被我想象成一塊美玉,我真的財迷心竅了,這個可怕的念頭從我腦海裡一閃而過,我剛想找一句什麼話給自己扳會一點面子,腰裡軟軟肉像被蠍子蜇了一樣疼了起來,我扭臉就看見陸可琴惡狠狠地盯着我,一副要我吃了樣子,
我的姑奶奶,你不會以爲我是故意吃人豆腐吧,那可是一具屍體呀,我心裡叫苦不迭,卻有口難辯,只能苦着臉忍着不讓自己叫出來,讓她在腰裡連擰帶掐的出氣,等她氣消了,我吸口氣腰裡都疼,過後偷偷看了一下,巴掌大的一塊肉都成了青紫青紫的了,我突然有些理解爲什麼劉長腿那麼怕老婆了,他對我沒見過面的那個名叫伍月的女人的愛一定也像我對陸可琴的愛一樣深吧,爲了她不受到傷害,可以毫不猶豫地站在狼羣面前,
陸大川不知道陸可琴暗中對我動手,還以爲我被嚇傻了才沒接他的話茬,氣色緩和下來說:“早就告訴過你了,這個世界上錢財多得是,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有命拿也沒命花,你小子別的都挺好,要是不記住這一點看我能把可琴交給你。”
我沒想到陸大川會這麼直白的說出這些話,冒了一頭冷汗,在心裡發誓以後再也不貪財了,
陸大川說完滿臉嚴肅地盯着我看了足有半分鐘,估計是從我反應上看出了我在心裡下的決心,在我肩膀上拍了拍,然後轉身對劉長腿說:“鄭爽在裡面磨蹭了半天,這個東西已經沾上了人氣,萬一起屍了就麻煩了,倒點燃料出來把它燒了吧。”
陸大川的話又讓我心裡一驚,不由得一句話就衝出了口:“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殭屍。”
陸大川望了一眼還在從我們身邊走過的那些鬼物反問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我無言以對,
劉長腿依然是那樣,只要陸大川明確告訴讓他做什麼,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做,這次也不例外,我們說這兩句話的工夫,他已經把爐子的燃料澆在了被我刨出來的那半段屍體身上,點着了火,
隨着夾雜着黑煙的熊熊火焰升騰而起,坑內裸體女屍居然弓起腰掙扎想把還沒被土埋得嚴嚴實實的腦袋和腿拽出來,
這突然發生的一幕我們誰也沒想到,劉長腿還握在手裡的打火機嚇得掉到了地上,
“我X。”陸大川一下跳了起來,“老子隨便想了一下,還真是殭屍。”
陸可琴、林仙兒都捂着眼睛不敢看了,
看着那斷被火焰吞噬了的軀體在不停地扭曲掙扎,我腦海裡怎麼也把那白潤如玉的皮膚包裹着身體和長着獠牙兩臂平伸,蹦蹦跳跳的殭屍聯繫不到一塊,撫摸過它的兩隻手卻像風中的樹葉一樣抖動了起來,
可能是腦袋埋在土裡面的緣故吧,大火燒了十來分鐘它才徹底不動了,而這十來分鐘的時間內,我和陸大川、劉長腿除了把陸可琴和林仙兒顫抖的身體讓我們身邊攬了攬之外,一動沒動,也沒人說一句話,全然不顧煙燻火烤,惡臭嗆鼻,就那麼盯盯地看着,爲什麼會這樣,雖然沒有人說出口,但是我心裡清楚即使它是力大無窮殺人不眨眼的殭屍,我們眼睛裡看到的總是一個“活人”的身體在燃燒,
等火完全熄滅後,陸大川把手裡長矛讓我拿着,彎腰撿起地上的工兵鏟把坑周圍我刨出來的土鏟進坑裡把那段還冒着黑煙的燒成一團的黑黢黢的軀體重新埋住,然後在它腦袋的位置挖了起來,
“你要幹什麼。”我驚訝地看着陸大川,
陸大川用不帶感**彩地說:“你看看周圍的那些鬼魂,它們傷痕累累殘缺不全,我覺得它們應該是保持了災難降臨亞特蘭蒂斯時死去時的那個樣子,而這具屍體卻保存的完好無損,被火燒居然像是還活着,你不覺得好奇。”
“你不是說我在坑裡磨蹭了半天,它沾染了人氣纔會起屍的嗎。”
陸大川說:“那也得看看屍體不腐爛的原因吧。”
“哦。”看着陸大川那動作麻利的樣子,我心裡忍不住想:我這大舅哥剛纔教訓了我被財迷了心竅,現在不會也惦記這不腐爛的屍體嘴巴里含着什麼價值連城的寶貝吧,
根據我挖出來的屍體的胸部計算,想挖出腦袋只需往上挖開一尺就足夠了,而陸大川乾得很聰明,他把估摸着腦袋所在的周圍二尺來寬的地方全挖下去近一尺深,這樣隨着鬆軟的浮土流向兩側,腦袋的具體位置自然就出來了,省得用手在浮土裡摸索着尋找,
看到四周懸空,中間的那個凸起物越來越明顯時,我心裡莫名地緊張了起來,畢竟我在她身上摸索了那麼長時間,雖然心裡並沒有齷蹉的想法,但也是對死者的大不敬,而看一個死人的臉也算是一種見面吧……
我神思這麼一恍惚,聽到陸大川“媽呀”一聲,“不會是還活着吧,。”我心裡一驚,急忙穩住心神去看,赫然看見隨着鬆軟的浮土的流動坑內漏出來一個嘴巴沖天大張開的那個雕像的袖珍版,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從臉上的嘴巴里伸出來一個尖尖的野獸的嘴巴,
那個恐怖的人臉雕像我們已經第三次看見了,實在搞不清楚它有什麼名堂,倒是從臉上的嘴巴里伸出來的野獸嘴巴讓我們無比的震驚,陸大川用鏟子一下把雕像撥到了一旁,我們看見下面露出來一隻狐狸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