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你咬我?咬你咋滴
荷香認識前來之人,面容甚是激動難掩。她不知林子晴對外聲稱她在侯爺府的消息,直接把那二公子迎了進去。
安然被她抱着,眼睛眨巴眨巴搖頭晃腦疑似要睡覺。
高湛眼神瞧向她,荷香是他娘身邊的大丫頭。之前是被趕出侯爺府,奇怪的是能在這裡遇到,她還問他肯定是來找夫人的?
她口中的夫人自然指的是他娘。心中篤定認爲,他娘肯定在這裡。只是這個小小的嬰兒是誰?他心中甚是疑惑。
“她像是睡覺了,你不把她放到牀上去?”他指着那小嬰兒,拳頭大小的臉看着很不同。比他那幾個妹妹要漂亮精緻,是個粉雕玉琢的姑娘。
“安然小姐困了。二公子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去就來。”
子墨和顧南城回到家的時候發現院子中有點奇怪,他們家是兩輛驢車並沒有馬車。現在是兩頭驢子已經放了養料喂着,旁邊拴着兩匹駿馬。
子墨本能的認爲是她姐姐來了。顧南城卻覺着不太可能,他們之前給醫館大夫讓他幫忙傳了消息,今日不在家,已經告知給她。她斷不會再來。
子墨進入宅院,輕聲喊道,“荷香,家中可是來人了?”
荷香放下安然從屋裡出來,見到他們回來了,臉上堆滿笑意,“小姐,您看二公子過來了。”
“二公子?他是誰?”子墨根本不知道高湛的身份。
夏天和清哥站在她身邊,雙眼戒備的看着那個和他們大小差不多的孩子,又是一個邀寵的?
他們兩個各自抓着子墨的兩邊,“娘,他是誰?”
“夏天你和清哥回屋裡去玩。我一會兒進去找你們。”她側目看向兩個孩子說道。
夏天甚是乖巧拉住清哥的手直接回屋,不過到了屋裡兩人跪趴在窗子前,悄悄的往院子裡看着。
荷香笑着解釋了一番,子墨才知曉。原來是姐姐的兒子,她輕聲笑道,“你這麼小怎麼過來的?吃飯了嗎?讓荷香給你做點吃的。”
聽她聲音、溫柔面容姣好又格外細膩。不是個讓人討厭的,高湛點頭,“我該怎麼稱呼你?”
“我叫你孃親姐姐,你稱我小姨吧。”
“看你年紀大不了多少,你怎麼是我孃的妹妹?”他顯然不信,眼神略顯陰沉。
“這個我也不知,我是近來才被認親。之前我也不知道我是侯爺府夫人的妹妹。”她笑着看向荷香,有點尷尬。
荷香轉頭對高湛說道,“二公子你先歇息一會兒,我去做些吃食。夫人和蓮香住在鎮上,一會兒我便帶路送你們過去。”
高湛這才點頭應允,眼神看到旁邊的男人,身材比他高長的比他壯。看他和小姨親暱,難道他們是一家?他剛纔想錯了。女人之間複雜的關係他想不明白。
也難怪他思想太複雜,任誰生活在勾心鬥角的高門之中,心思能單純?
冷靜自着的坐在外面走廊處的小桌前,上面放着切好的西瓜和茶水,是荷香後來備好的。
李辛和張廣站在高湛身邊候着。張廣素來活潑嘴巧又會說玩笑,小鎮餓的開口說道,“我瞧着這位夫人和咱們家夫人長的幾分相似,荷香姐姐都說了,肯定是夫人的妹妹。只是這麼多年我們一直不知道。”
“現在主要先找到夫人。不知道大公子找不到二公子會作何?”李辛沉穩,想的也周到,二公子突然從外面離開,不知大公子會作何想?
“都已經出來了,再想那麼多也沒用。稍後等荷香帶我們過去。”他再是沉穩也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學了功夫的緣故看起來和十二三歲的清哥一般身高。
夏天和清哥出來,怯怯的又帶着好奇從屋裡出來,慢慢的走到哪桌子前,兩人站着看向高湛。
夏天不怕生素來膽子大,“你是誰?你來我家做什麼?”
“你又是誰?你問的話我爲何要回答。”他輕哼,這丫頭真黑,粗野丫頭。
“我是夏天,這裡是我家。”來到她家還這麼厲害,真是欠揍。
高湛不出聲,拿起西瓜啃了起來,這東西他吃過,但記不清什麼時候了。和夏天鬥了嘴他反而心情好了起來。
之前過於擔心端的是大人的作態和麪容,現在和夏天一斗反而像個孩子。
夏天不解氣,“你吃的西瓜還是我們家的,快說你是來做什麼的?”小小年紀一副大姐大的做派。
荷香端着飯菜出來,把做好的苗條放在桌前,低聲拉住夏天,“荷香姑姑也給你和清哥煮了面裡面還放了肉排,你和清哥去廚房吃麪。”
“那好。荷香姑姑你告訴他這裡是我家,以後不許他再來。我不喜歡他。”夏天一聽要吃麪立刻歡喜起來,但眼神卻惡狠狠的投向了高湛。
“夏天怎麼就討厭二公子了,二公子是你的表哥,你要喊他一聲哥哥的。”荷香笑着說道,眼神若有似無的看向高湛。二公子總歸是太高傲拉不下臉去哄人,若是能放下身段哄哄這小表妹,定是極好也不會出現矛盾。
夏天輕哼不想喊他哥哥,拉住清哥的手去了廚房。
高湛端着面攪了幾下,“你怎麼成了那野丫頭的姑姑?我可不喜歡她。”
“這話在我面前說說就好了,別再夫人面前說。夫人最是疼愛子墨小姐,視那兩個孩子爲己出,這樣的話斷不敢再說。”荷香柔和說道,把麪湯往他面前推了一些。
轉身又對李辛和張廣說道,“也準備好你們的飯了,去吃飯吧,二公子這裡我來守着。”
李辛和張廣喊了聲好姐姐便猴急的離開。荷香給他們備好了食物就放在廚房外面的桌子上,每人一份,湯麪和青菜還有一份滷肉全都一致。
劉老大和馬東吃過之後便去了瓜田,李辛和張廣則是跟着高湛在顧家宅院中。
等了一會兒,荷香把家中事情收拾好,正打算帶高湛去鎮上找林子晴。
高湛卻親自找了子墨,站在她身邊朗口說道,“小姨,今晚我能留下嗎?我想明日再去找我娘。”
“可以啊,沒事兒,今晚你和清哥一起睡?還是算了。今晚你睡在夏天的房間我讓夏天和我們睡。我先讓荷香幫你收拾一下。”她有些激動無措,這個孩子喊她一聲小姨竟然比她去叫姐姐要來的激動。
“好。”和清哥一起擠擠?算了吧,他還是選擇睡那個粗野丫頭的房間。不知道粗野丫頭的房間會怎麼樣?
荷香錯愕的看着高湛,“二公子,小姐說你要住在這裡?”
“怎麼?不可以嗎?我們從這裡過去需要花費時間,等到了娘那裡又擾了她休息。我先在這裡將就一下。”他話語是說的中氣十足。
荷香笑笑,她倒是喜歡他不願意將就。
夏天跟在荷香身後見她進入自己房間,嘴巴撇着,“荷香姑姑,你說他爲啥要住我的房間?真討厭,娘還說我是小主人應該給哥哥讓出房間。可是我不想讓,怎麼辦?”
“夏天照顧他一下。他啊住一晚上就走了。”
晚上夏天死活不和他們一起睡,非要和清哥一起。子墨面露尷尬,清哥雖是智力缺陷,不懂人情世故。夏天也尚且年幼,但荷香一而再的在她耳邊說叨,不許他們再睡在一起。
“夏天,你難道不想和我一起睡?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黏着我。”
“不要,爹爹說了。娘應該和爹爹一起睡,我都那麼長時間不和娘睡也不想了,你就和爹爹睡吧,你要是害怕的話就抱着爹爹。不要非和我一起睡啊。”真是的,她都和清哥說好了晚上一起睡,娘怎麼還一直說。
夏天對着子墨一陣說辭,弄的她滿面尷尬,夏天口齒伶俐她竟然說不動她。
轉頭拉扯了下顧南城的衣服,“你說說看,夏天不聽我的話。”這語氣酸酸的帶着無奈。
“讓她去,晚上睡熟了我把夏天抱過來,何苦一直和她費口舌。夏天心思聰慧你不定能說的過她。”顧南城翻了幾頁手中書冊,被小娘子一扯衣服立刻放下。
夏天早就跑了出去,嘴裡喊着清哥,倆人在牀上打成一團玩耍童趣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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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坐在夏天房間的高湛,進入房門內看着一大片的粉色,伸手戳戳,臉露無語,“房間裡都是這種顏色。”
“二公子,這可是姑娘家的房間。不過這夏天小姐的房間裝扮的可真好,處處透着溫馨。不似侯爺府幾位小姐的房間,冷冷的全是穩重色調。”張廣走在他身邊笑着說道。不得不說這房間裝扮的還真不錯,四處都是粉色牀簾,伸手一扯便能看到外面。
“就你懂的多,你們外面守夜去。”高湛伸腳踢了他一下,自個往裡面走。
張廣笑嘻嘻的呆在外面門口和李辛守着。
扶着牀褥,一陣溫暖,他躺在上面聞着淡淡奶香,還真是個奶娃娃。想到那個牙尖嘴利的粗野丫頭他勾起一抹笑,不討喜卻很好玩。
早上,夏天迷瞪起來發現她睡在爹爹和孃的房間。扒拉下頭髮從牀上下來,並未找到衣服便往自個屋裡去。她本就是個孩子哪裡記得住昨兒她的房間已經有人居住了。
騰騰跑了過去伸手推門直接進入,張廣和李辛靠着門外睡着了,身上披着衣服,不知是誰給他們蓋上的。
推門找了衣服穿上,夏天在看到自個牀上躺着的人才想起,她的房間借給別人住了。
她都已經起來他還在睡覺,她換了衣服悄悄走到牀邊,猛地掀開了被子,笑嘻嘻的大喊,“哈哈,太陽曬屁股了你還不起來。”
身上只着褻褲,比夏天大上兩歲的高湛已經懂的男女有別。被夏天看到裸露的上身,臉色羞的通紅,張口便喊,“瘋丫頭誰讓你掀我被子,你不知道我是男人啊。”
“你睡的是我的牀。我都起來了你也要起來。”夏天被他一吼語氣弱了下來,像是在解釋的口氣。
“哼,我知道了,你先出去。”他拉過被子蓋在身上還想躺下。昨兒纔到這裡,天知道他一路上奔波勞苦多辛苦。
“不行,你得起來了。”她繼續上前去拉高湛的被子。大細腿一擡直接上了牀壓制住高湛從他身上扒開被子。
之前她便是這樣叫醒清哥,根本沒放在心上。高湛就不同了,她是第一次這麼親密靠近她,小手就在他鼻翼前晃動,他是又羞又怒張口咬在了她胳膊上,“給我出去……。”
被他咬疼了,夏天愣住,簡直不敢相信她被咬了。嘴巴往下一撇小聲哭了起來,“你咬我,嗚嗚你幹嗎咬我。”她雖哭着卻不怕生,靠近他的臉頰便是狠狠一口。
她胳膊上有多疼就咬多狠。
高湛被咬的疼痛肉像是被撕掉一樣,眼淚都被逼出來了。伸手推開夏天,連忙從牀上下來套上衣服逃也似的從屋裡出去。
見外面靠着木門睡着的倆人伸腳一踢,“你們還睡,真是可惡。”這是把怒氣發到別人身上了。
荷香見他低聲咒罵的聲音,端着木盆的頓了一下。“二公子起來了,趕緊來洗漱。”
“洗漱什麼,看我的臉被咬成什麼樣子了。”他這隱藏的爆脾氣全都出來。
“怎麼回事?怎麼咬在臉上了?”荷香說着靠近本想觸碰卻怕他疼。
怎麼咬在臉上了?他能說是夏天咬的,輕哼不願解釋。這時夏天從屋裡出來,臉上掛着淚痕衣服也沒穿好,見到荷香立刻撲面抱住她,“荷香姑姑,你看他咬我胳膊。”
荷香愣住了,這兩個小祖宗是怎麼回事?
夏天的胳膊被咬了一大排的牙齒印,高湛的臉上也是一排小牙印,恐怕今天是消不了痕跡了。夏天牙齒鋒利咬的也狠,高湛臉上的齒痕透着紅血絲絲。
夏天的胳膊上不過是一排壓印,青紫好在不出血。可見高湛也是個懂分寸之人,咬她只是爲了嚇唬她並不是真想傷害。
剛把餐桌上的餐具準備好,便聽到外面荷香的話。子墨笑着走出來,看到高湛臉上的咬痕嚇了一跳,“你這臉上怎麼回事?”
“沒事被一隻小野貓咬了下。”他輕哼推辭不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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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墨上前扶住他的臉頰,帶着心疼,“你先坐這裡等等,荷香去找藥給他擦一下,這咬痕太深了都出了血絲。”
“小姐,二公子的事我來弄。”
被冷落了,夏天聾拉着臉,耳朵都垂下去了。看到院子中顧南城的身影她走了過去,抱着他的腰埋頭,“爹爹,我好難過。”
被大姑娘這麼抱着,他心都酥化了,“夏天怎麼難過了說出來爹爹看能幫你嗎?”
“我就是好難過,娘都不看我。娘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她快要哭了,聲音變得很低很沉。
“沒有不喜歡你,你擡頭看看你娘拿着東西過來了。”他雙手扶住夏天的肩膀,輕搖。
她憋着嘴擡頭,見子墨端着粥過來,眼神亮了起來,怯生生的喊道,“娘,我錯了。”
“你啊你,每次犯錯都先道歉,我都不知道怎麼懲罰你了。”輕敲了下她的頭,子墨笑的無奈。
“記住以後不許咬人,誰教你咬人的,看你把哥哥的臉都咬傷了。”
“他先咬我的,你看我胳膊上還有痕跡。我是疼的厲害才張嘴咬他的。”夏天小聲解釋,語氣柔柔的。
“好了,這次你們倆都有錯。下不爲例,不可以再有下次。”兩個孩子發生點摩擦她並沒當真。夏天懂道理她講明白就好了。
拉着夏天的胳膊輕觸她的咬痕,還是找了藥給她擦了一下。看到她這般疼惜自己,夏天小臉才陰轉晴燦爛的笑了起來。
一個早上盡是事情了。早飯之後顧南城和小娘子便要去瓜田摘下西瓜,打算先送到一些到店鋪裡面。鋪子裡的西瓜連賣帶榨成汁所剩無幾。
而另外一輛由馬東送到了天香樓,家裡也沒了存貨。
他想把剩下的西瓜一併摘了換錢。
荷香聽到他們說要去瓜田,猶豫之後對顧南城說了南鑫受傷之事。
“南鑫的傷重嗎?他種的那些西瓜怎麼辦?”子墨擔心看向顧南城。南鑫受傷是個問題,還有瓜田裡的西瓜若是沒有打理不僅被偷得厲害,還有一些動物的毀壞。想換錢就難了,辛苦了一年的結果不能打了水漂。
“你們先去瓜田,安排好他們四人摘瓜。我去南鑫那邊看看,若是需要什麼我來做你別擔心。”他安撫好小娘子不許她擔心。南鑫出事他現在才知道,心中有點自責。
剛說話便往顧家老宅過去。子墨帶着夏天清哥、安然去瓜田,讓荷香帶領高湛去找林子晴,讓他們母子相聚。
出乎意料的是高湛不去。
“小姨,我想和你們一起去瓜田,我不曾見過瓜田想去看一下。”
“你先找了你娘,若想再來還可以啊。”這孩子最想見的難道不是他娘?真不懂。
“沒事,早見晚見都一樣。”反正都是不受喜歡。
他和大哥兩個從來不受孃親疼愛,即使平日裡見到也只是點頭打聲招呼,一個月才兩次見面請安。她總是有過多的理由推辭不見,他們都習慣了。但畢竟是母子情深,即使關係再僵硬還是本能的去想找母親。
子墨也不懂林子晴是如何教導孩子,但看高湛明顯不想過去。她轉頭看向荷香,“你去鎮上和姐姐說一聲,說我們去了瓜田。你們若是去的話邊去找我們,不想去在家裡等着也成。”
“好,小姐我這就去鎮上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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