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小娘子有身孕了
茯苓進來直說外面又貴客在等着,卻不說是誰?子墨奇怪眼神望着她,茯苓只是笑着不說話。
未到客廳見林子墨前來,看來不是戈壁村所來之人。她心中微微失落依舊面容帶笑。
“姐姐,外面是誰來了要見我?”
“是個貴客,你趕緊和我一起去迎接。這下之後將來再也沒人敢小瞧了你去。”林子晴顯然比子墨要開心的多。
她不說子墨心中奇怪卻沒再問,只道是好事有什麼可擔心的。
她們姐妹兩個到了客廳,發現站在客廳之中的人竟然有侯爺和侯爺府老夫人,站着幾個大人物,子墨也不膽怯,上前對侯爺和老太太問了聲好。
“別再這裡站着了,人還在外面等着呢。”侯爺張口說道,語氣平緩。並無太多表情,若是仔細看的話便能注意他的眼神倒是在林子晴身上停了幾分。
只是林子晴並未注意她也不關心那個男人,她關心的只有子墨一人。
拉着子墨上前,傾身對他門外之人笑道,“有勞姑姑親自來送。多謝娘娘的賞賜。”
“夫人客氣了,這等事情本就是奴婢來做的。”
被林子晴稱爲姑姑的女人看着年歲並不大,端的架子卻不小。見她手腕上端着一個長寬有三十釐米左右的錦盒,畢恭畢敬不敢亂動。
林子晴和子墨過來走到她面前,那姑姑也打量着子墨,“這便是夫人的親妹妹,長得可真精緻,像個瓷器娃娃般。”
“多謝姑姑誇獎,子墨兒生性羞澀不愛多言。”
“罷了,能讓你親自去求的東西,這小娘子應該也是極好,這東西便給她了。”她說着伸手微微向前。
林子晴見子墨楞在原地,伸手推推她,“墨兒快去接過,這是宮裡娘娘賞賜之物。”
子墨偏頭微微瞧了下她,見姐姐面色欣喜,竟然比她還要興奮。她微微點頭接過,恭敬的說了句,“多謝娘娘賞賜,辛苦姑姑了。”
“那倒沒事。行了,東西也送到,我便先告辭。”果真是個話少的,長得雖是好看接人待事卻不如她姐姐那般靈巧百變。
林子晴衝子墨笑笑,她趕緊跟着走上前,“這次是真辛苦姑姑了,下次入宮親自去看望娘娘……。”客套話說了許多。
子墨端在手中的東西,不重倒是很輕。外面繡着的花紋十分繁瑣看着極其珍貴。
她瞧着手中的錦盒站在原地。高陵和高湛一起從書房那邊趕來。
高湛見到子墨立刻歡喜的跑了過去,“小姨你這手中拿的是什麼物什?我剛聽說宮裡來人了?可是找誰的?”
“這次是找小姐的,二公子你看小姐手中端的東西便是宮裡娘娘送的。”茯苓笑着說道。她家小姐這是受了極寵纔得到的恩賜。
“哦,是什麼東西?”高湛說着伸手便想去拿。
送走了宮裡的姑姑,林子晴從外面進來,見到高湛伸手去碰立刻呵斥,“湛兒還是沒學會禮貌是嗎?若是還想面壁思過母親便允許你去。”
“母親,我不願意再去。今後我聽話便是,你和小姨關係好你疼她,我也想和小姨關係好,我也樂意和小姨說話聽她講故事,母親不能這樣約束小姨的自由。”高湛被林子晴一說,心中甚是不爽。
他本來不敢和林子晴反抗,但一想到那次聽得故事現在還念着,心中便生了一股子悶氣。
“你不該打擾了墨兒休息。”她低聲說了一句,牽着子墨的手便想走開。
侯爺瞧着她面露黑色,“夫人心胸也不該如此狹隘,湛兒可比妹妹小的多,你應該多給他一些關心。”侯爺府的夫人如此寵溺胞妹,反而冷落了兩個兒子和夫婿,他想想都彆扭心生不快。
“我在他們身邊呆了十幾年還不夠嗎?墨兒纔來到我身邊多長時間。我想咱們還是好好談一下吧,你總歸看我不順眼,我也不願如此委屈自己。”她敢當着老太太的面把話說出,就有不打算繼續這場婚事的想法。
子墨拿着錦盒左右爲難,低聲靠着林子晴說,“姐姐,剛纔不是還很開心,別生氣。”
“墨兒先回房,晚點我再去找你。”她立刻轉了語氣,甚是溫柔的說。
旁邊老太太輕咳一下,客廳人立刻安靜下來。子墨自然不敢走跟着他們站在遠處,高門大戶太難生存,不如小門小戶來的坦然自在。
“老祖宗我先送您回去。”林子晴換了語氣,倒也溫和了幾分。她臉上的笑拿捏的剛剛好,對誰都能笑,只有在子墨面前才最爲真實。
“不敢用你,我身邊有丫頭候着。看你們這事情怎麼處理,都多大的人了還吵吵鬧鬧,不嫌臊得慌。”老太太說了一聲,扶着身邊丫頭的胳膊漸漸離開。
宮裡來的人卻不是聖旨,他們過來瞧瞧並未太過於關心。
老太太離開,隔着外面往這邊瞧的幾人露出了臉,林子晴瞧了四周都是後宅之人,輕哼一笑。
看着子墨說道,“打開錦盒看看,這是宮裡娘娘賞賜。改日姐姐帶你去宮裡給娘娘請個安。”
子墨心中百般不願,還是打開。只見錦盒裡面放着一個金色繡着細緻花紋的夾襖。立領高豎,金線纏繞。
林子晴摸着上面的花紋,滿足而自豪,“這個是宮裡賞賜的,姐姐替你求得。今後我若保不住你這個也能救你一命。這可是皇后娘娘賞賜的馬甲。”
子墨聞言,心中泛起苦笑:皇后娘娘的馬甲?還真能保她平安無事?
早先聽聞皇上賞賜黃金馬甲保平安無人敢欺,何曾聽說皇后賞賜的金線馬甲還能保她小命。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聽到是宮裡皇后娘娘賞賜,侯爺的臉色也變了一些。這個女人何等本事,竟然能從皇后娘娘那裡得來馬甲?獨獨給了林氏子墨。早有傳言,皇后娘娘曾說過,她的馬甲自然能如先皇那般,送了便是一道懿旨,拿出便能救人一命。若真是皇后娘娘親自授下,那卻是萬般貴重。這林氏子墨倒是得了個好姐姐。
苦了高湛和高陵從不被她看在眼中。
子墨不知馬甲的貴重,直覺這東西無用。如此貴重的馬甲用來如何?皇后娘娘賞賜她又不能穿,只能充當擺設。
林子晴打開了錦盒讓衆人瞧留下,不用多時,整個侯爺府的人都知道,林氏子墨是她們不能惹的主兒。
可見她對子墨真的寵到了心尖上。
高湛死纏着不走,加上子墨好生說了些話,他才能跟在身邊。高陵站在外面瞧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晚宴設在了聽香院中,林子晴讓廚房燒了一些好菜。高湛纏着子墨不走,只能留下吃飯。飯桌上倒是恭親和順,對林子晴夾了菜,“母親吃菜。”
林子晴點點頭,卻夾了一些菜給子墨,“墨兒多吃些。”
“姐姐也吃。我胃口不順有些難受。”偏生擺放在她面前是一大肘子。若是平時她看着定會喜歡,可這會讓見到卻想吐。
高湛見她難受,拿起勺子,“我給小姨盛一些魚湯。”
“好,謝謝湛兒。”他是個孩子,一個孩子給予的東西她不會去拒絕。
濃白的魚湯端在高湛手中,他衣袖寬大,正巧帶動了桌子上的飯菜。子墨上前去接,剛聞到魚湯的味道便吐了起來。
“墨兒怎麼了?不喜歡吃直接掉了,不必勉強。”林子晴話說的傷人。她沒想這湯是湛兒舀的。
“不是湯是我胃口難受,怕是吃不下東西。”她笑着說,臉上突然變得蒼白。那種想吐又吐不出來的感覺憋的難受。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林子晴皺眉看她,礙於湛兒在並未多問。
高湛以爲是飯菜出了問題,語氣慌張問道,“小姨你是不喜歡吃魚湯嗎?下次我不給你盛了便是。”
“二公子,小姐口味變化大,近日都是如此你不要擔心。”茯苓在子墨面前拿了棉布幫她擦拭身上灑落的魚湯。
“那小姨莫不是生病了?我這就去找大夫過來。”他神色慌張,說着便急速走開。因爲跟在子墨身邊,他的兩個小廝並未跟着,只能他自己跑出去。
剛出了聽香院就碰到了高陵,哪有那麼多巧合。
高陵見他慌張疾走,拉住他胳膊,“跑那麼快做什麼?小姨和娘怎麼了?”
“小姨可能生病了,我得去找大夫過來。”
“家中不是有大夫,你只管去老祖宗那裡說一聲就好。”侯爺府中一直養着兩個大夫,用來給老太太和後宅女眷看病瞧脈調息。
高陵站在門外,眼神瞧着裡面,隔着一道門他瞧不真切。
身後是一個會拳腳功夫的小廝,小聲低語,“大公子若真是擔心便進去看看,從夫人和小姐進去您一直在外面等着,她們也不知道。”
“我知道就行。你在這裡守着有事快些告訴我。”他的去湛兒那邊看看,儘快請到大夫過來。
不過是一場平日裡的餐宴,弄的大家雞犬不寧。子墨面色微微羞澀不好意思。
“姐姐我沒事,剛纔可能是胃口不好所致。”
“先讓大夫看看,你這身子太虛弱了,平日裡讓你吃東西也不見你長點肉。”子墨是越發消瘦了,之前還圓潤的臉頰變得尖尖,鵝蛋臉瘦的不成樣子。
她只得伸出手給拿大夫把脈瞧診。
等了一刻鐘左右,那老大夫起身恭敬站好,微微下彎腰身,“回夫人的話,這是喜脈,應該有兩個多月了。”小娘子身體虛虛實實不真切,脈象若有似乎有滑胎跡象。這些話他並未當面直說,那眼中閃爍的神色,林子晴明白可能情況不容樂觀。
“是件喜事。”她笑着說道,轉了聲對身邊兩人道,“茯苓、芙蓉你們帶小姐回房休息。好生安置,飯菜起居照顧好了。”
“姐姐,我有話想對你說……。”先她一步,子墨看着林子晴說道。
“墨兒有什麼話只管說。”
“我想回去。他一直希望再有個孩子,我現在必須要回去了。”他知道這個消息肯定很高興。走的時候他百般不捨,終究還是如了他的願來了這個孩子。只是不知,夏天會不會很生氣:都生了個妹妹還要個小的。安然應該會很開心,終於有了一個比她還小的孩子。
打從心底裡說子墨是歡喜的。縱然之前說着不要孩子,但當孩子真的來臨時候她確實歡喜接受。
林子晴沉默,之後便說,“墨兒先回房休息。你這三個月不到胎兒不穩,等孩子再大一些再說。”這個孩子她不想讓子墨生下,同樣的她不願意讓子墨離開。
她正準備派人去戈壁灘送了和離書再把安然接過來。顧家是什麼身份,豈能霸佔住子墨的一輩子?以她的手端和能力絕對能拆開他們。前提得先安撫了子墨。她自然都懂的,才這樣緩緩來。
讓茯苓和芙蓉扶着子墨離開。林子晴打發了高湛,只留下了大夫。
“夫人可是有話要說?”大夫低頭恭敬的問。
“剛纔的脈象如何?你是否隱瞞了什麼?”她眼睛毒辣分毫不會錯過。
“小姐脈象偏弱,似有滑胎跡象,開些藥慢慢調養孩子肯定能保的住。”
滑胎?林子晴眼神暗沉,只瞧着大夫並不說話。
京城確實是個繁華的地方,人來人往數不盡數,四處都是叫賣的商販。能在這裡生活到最頂層的卻是極少,大部分都是活在底層的市井小民。
他來到這裡三日了,一直想不到法子去找她。如何在這偌大的京城找尋一個人,羅修萬萬不可再去請求,人只求一次便好。
褪去一身農樸衣着,換了華裳他依舊是那個意氣風發之人。
不同的是物是人非,今生只有兩次來京城。上一次求取功名榮華富貴而來;這一次求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而來;這次也必定是最後一次,今生不再踏入京城,這個看似繁華背後啃噬白骨的城池。
三日的時間足夠他找到一些線索,找了輛馬車他坐在裡面馬伕駕着車走的極其緩慢。
約莫到了黃昏之時,那馬伕慢條斯理拍了下馬屁股,語氣奇怪問他,“我說你這相公,讓我駕着馬車走了整整一天,到底要做什麼,看你四處走着像是尋找什麼似的?”
“在找一個人。”他低聲說了句,彎身從馬車中下來。
馬伕還沒來得及問,他把手中的銀錢丟了過去,“到這裡就可以了,你回去。”
他自顧往前走,剛纔還瞧見一抹熟悉的身影。怎麼突然就沒了蹤影?
跟丟了人影他有些慌亂,站在原處四處看着未往繼續前走。若他再往前,走約莫百米左右便是侯爺府的南後門,而那個熟悉的身影便是出來採買點心的侯爺府丫頭。
提着手中點心從外面直接到了聽香院,蓮香剛到,茯苓這邊急聲喊着,“蓮香姐姐,小姐這邊又難受吐的厲害,可是需要請大夫過來?”
“小姐是害喜不礙事。近日夫人身體不適,別總有事沒事的過來叨擾。”
被蓮香說了一通,茯苓?也不敢再站着,立刻折身回去。心中甚是猶豫不知道要不要去問夫人一聲,畢竟夫人可是最疼愛小姐。若是知道小姐吐的難受吃不下飯肯定會請大夫。
子墨就趴在那門外吐着酸水,怎生聽不到蓮香的話。面色尷尬尤爲可憐,這個孩子啊讓她發愁,若是現在離開,舟車勞頓的奔波她肯定吃不消,若是不離開那她在這裡又極爲不舒服。
芙蓉站在她身邊端着水拿着棉布,“小姐喝口水漱漱口。夫人身體欠佳現在也在調養無法顧及小姐,冬天冷了些夫人的腿肯定又疼的厲害了。”
“沒事,我又不是小孩子還需要姐姐照料。你也下去吧,我在屋裡待會兒。”
“小姐,別總在屋裡呆着,您也應該多出去走走。”芙蓉想了一些還是逾越規矩的說了下,小姐的身子本就不好,現在還一直悶在屋裡。即使沒病也憋出病來了。
“出去吧,不用管我。”她多想逃離這個牢籠。雖然有姐姐極其細膩倍加呵護的親情,她依舊覺着像個病入膏肓之人,纏綿於病,毫無生機。她也終於明白,姐姐寫信爲何用病入膏肓來形容自己了,她也是如此。
次日,清晨侯爺府門剛打開,外面便站了一人,。他拿出錢袋給了那人低聲說道,“麻煩小哥把這畫卷送到侯爺府小姐手中,這個是給你。”
“哎喲,大清早的撿到錢了。”剛開門便見有人在等,小廝覺着今兒的陽光特別溫暖,掂量着手中的錢他笑的得意。以往來侯爺府求人的不在少數,他們也是看人才過問,眼前這男人只是讓他送一畫卷,那不成問題。
“你且等着吧,我有空便送了過去。”
男人點頭便在外面等着,許久不見小廝出,他纔回去。
畫卷並未送出卻被高湛奪了去,耳提命面訓了那小廝一通,今後再收到畫卷便只能給他。可是讓那小廝傻眼了,這畫卷可是給小姐的。
他看着要走的二公子,又想到外面那人心善同情了一把,“二公子,這畫卷是有人託小的送個小姐的,我當只是個畫卷便生了好心而已。”
“你說是給誰的?”高湛停下腳步看着他問。
“小姐,是給子墨小姐。”小廝低頭哈腰的腆着臉說道。
“那正好,我給小姨送去好了。”高湛心中竊喜,這次有了機會去找小姨。從那次飯後,大夫說小姨有了脈搏他母親便制止他再在去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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