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 娘子在上我在下 [ 返回 ] 手機
夏季的午後陽光灑滿整個後院,嬌美夫人坐在椅子上,瞧着那搖籃裡呀呀學語的嬰兒,滿面慈愛。
蓮香近身瞧了下,並未有樹上的蟲子落下,這般小的嬰兒最是擔心的就是樹上落下的蟲子。
宅院兩棵合歡花開的正是旺盛,粉嫩粉嫩的。一經風就會落下大片。
“媛兒可是睡了,這會兒倒是安穩了些。”
“睡了,真是香甜。夫人也回房休息一下我把小姐抱着與你一起回屋,這外面還是有輕微的風。”
“倒也沒事。剛纔外面前來是誰?可是有事情?”
高珩之去漠北走了一些時日,不知現在是否到了?說他到之後讓高陵過來這邊呆些時日,不知是否只是他嘴上說說而已。
高湛已經離開戈壁灘回京城。畢竟孩子已經長大,又是侯府的二公子,一些課程都得跟上,可不能成爲別人口中的紈絝子弟。
蓮香包裹好小嬰兒,這纔對林子晴說,“是公主身邊的人,問夫人何時有時間前去張府一敘,倒沒說什麼事,那人也沒做停留說下話就離開了。”
“應該是有什麼事了,那明日就過去瞧瞧。這幾日日子倒是安靜,先去瞧瞧公主再去看看子墨。顧家最近可有什麼事情發生?”
“倒是有一事,也是最近才知曉,像是、小姐家那養子去世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看來我真是許久不曾去看子墨了,這事都不知曉。”
“這也怪不得夫人,現在有小小姐在身邊,還要時而去學堂那處,哪裡有時間再去管其他事情。”蓮香輕聲說着,絲毫沒有可惜之意。
林子晴點頭,身子倦乏,起身入了房內。
這些時日不見子墨過來,她心裡也有微詞,但現在知曉子墨喪失養子心中又甚是憐惜。
之前林子晴對安然百般寵愛,時而接到身邊,寵着哄着。眼下是有了自己的閨女,興許是沒精力了,但也沒了之前的那份心思。
走到房內,讓蓮香放下媛兒,林子晴低聲囑咐道,“明兒清早,你去成衣鋪子裡面做剪裁幾件衣裳,再拿一些布匹,一併送到子墨那邊。再說我過兩日便過去瞧她。”
“是,那夫人先去休息。現在還有時間,我這就過去先讓那師父給做着。”鋪子裡的裁縫都是有經驗的老師傅了,說要趕的話,做的也快。
蓮香出門,直接去了商城三樓那邊的成衣鋪子。
午飯是在瓜田這邊解決,飯後瞧着午後陽光正好,小娘子便想出去走走,夏天起身隨在子墨身邊。
“娘,安然和洛塵在這邊玩耍,我陪你一起去走走。”
“也好,我正是想去葵花田那邊,我們就過去吧。”小娘子輕笑說着要去。
顧南城在飯桌椅子上坐着,洛塵爬到他腿上,不願下來,安然瞪着大眼睛,怒視着洛塵,“真是淘氣弄了爹爹一身的油,手上抓着住雞腿還亂爬。”
“洛塵倒是被你們嫌棄的厲害了。”子墨回頭瞧了下顧南城,他正是低首看着洛塵折騰,沒有絲毫不情願。
垂下頭的顧南城,睫毛落下成影,眉眼微挑上揚,倒是不曾發現,他還有這般風情不同的時候。
察覺到小娘子注意的眼神,顧南城才擡眸,“你們先去玩,別太晚了,早先回去。”
他猜測夏天想和子墨出去走走,肯定是有事情要說。十之八九應該是關於去京城的事情。
母女兩人站在一起根本瞧不出來年齡的分層,夏天側目盯着子墨的臉看。
“娘,你瞧着氣色真好,比那年輕的小姑娘還要顯得年輕。”
“你這是調笑我呢,夏天嘴巴這般能說會道啊。”
“沒有,我說的是真的。娘不曾發現你、好像一直不變麼?爹爹瞧着比之前老了一些,但娘絲毫不曾改變。”
“是麼?”夏天語氣太過於嚴肅,讓子墨不得不相信。
伸手摸了下臉頰,依舊彈性滑嫩,每次房事的時候他總是說着,欲罷不能。
她卻不知他說的欲罷不能是什麼意思?
小娘子的身子和之前剛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一模一樣,幾乎不曾改變絲毫。
反觀顧南城就不同了,相對幾年前,面容還是有些變化,現在瞧着更是沉穩老練,但這個成熟穩重的背後,也代表着顧南城的心思、身體是隨着時間改變的。
偏生在小娘子身上,時間像是凍結了一般,無差。
子墨外頭看向夏天,見她面色嚴肅,這才笑着打趣,“興許是我心思輕不操心,纔會顯得這般年輕。倒是辛苦你和你爹爹兩人了,爲了這個大家一直忙前忙後的。夏天是否感覺累了?想歇息一段時間?”
“沒有。我沒有感覺到累。”夏天一語雙關。
冰雪聰敏的她知曉,既然子墨不說永葆年輕的話題,她也不說了。
只是覺着奇怪,已經過了那麼長的時間,比娘還年輕的姑娘嫁了人生下孩子,已經滄桑到如鄉野婦人。
偏生只有子墨,瞧着還是如十幾歲模樣一般。
就是現在,夏天和子墨出門,旁人還以爲是姐弟或兄妹,她除了身上那股子沉穩勁兒和淡雅從容,其他的瞧着真的年輕稚嫩。
怪不得爹爹一直把娘當閨女一樣養,夏天在心中補充說了句。
往前走過了葡萄田便是葵花田,站在邊緣外面,她們並未走近。
“娘,這葵花棵子太高,我們還是不要進去了免得擦傷了臉。”葵花田幾乎無人打理,除了前期的施肥、護理,以至於長到現在有一人之高,便沒人再進去了。
裡面會些野雞、野兔,當然也有蛇等我,夏天雖是不經常在田地裡呆着,知道的倒是不少。
“也好,就是瞧着葵花開時燦爛,像極了現在的生活,瞧着也是喜慶。”她望着向日葵想到的便是梵高的畫。
來到這裡,閒暇之際她也做過一些畫卷不過比不上現代的顏色豔麗,到也別有一番韻味。
“娘,你若想要葵花我便摘了給你。”夏天說着便伸手去摘。
子墨輕聲阻止,“不許,瞧着就好,何須摘下。這般大的葵花等秋收那時就是果實瓜子。”
“嗯,娘總是這般心善。”夏天低聲說了句。
她何曾是心善,只是不放在心上的東西,根本入了她的眼,也不想去摘,若是摘了之後是否還要拿在手中,豈不更是費了時間和精力。
在葵花邊緣來回走動片刻,子墨站在原地清秀的眉頭微皺,“聞着像是有股子惡臭味?不知是從哪裡來的?”
“沒什麼奇怪的,這葵花田裡常有死物腐爛,興許就是那味道了。”夏天輕聲解釋,她也不知曉,不過隨口找了個理由。
“娘,我有些事情想對你說、現在我就說了吧,爹爹那邊已經同意。”就是有些不放心而已。
夏天和子墨關係好的很,除了嘴上喊的這聲娘,生活中和朋友相差無幾。
“就猜到你有事情說吧。”這邊氣味有些難聞,她們便往外面走了一些。
在這邊隱約能瞧見在空地上帶着安然和洛塵玩耍的顧南城,他倒是好脾氣,任由他們圍着他玩遊戲。
“過兩日我得去京城走一趟,之前爹爹和張雅那邊談的生意,已經談成了。不過張雅似是懷孕了,她說不能走貨,我得親自去一趟。”夏天說的可謂簡單至極。
“可是想好了?這次一行必定有些兇險,你爹爹可是都對你說了京城離潛在的那些危險?”小娘子知曉,夏天和顧南城決定了的事情,她也阻止不了。
“說了,爹爹說的甚是詳細,不過到了京城娘還是不用擔心。卿姨的弟弟正要去京城那邊科考,他水平極高,若是中間不出差錯的話,定時能奪冠,那時我若和他攀談上關係,想必也沒人敢在這個時候上前找茬。
退一萬步將,若真是不成的話,那不還有張雅在,想她堂堂一公主還不能保護好合作夥伴。”
“你說的很周全。夏天要記住在外面,不可相信任何人即使是你身邊最親近的,也不要指望任何人能全心全意的幫到你,你是做生意的這些話我不說你也明白,但凡能主動上前與你攀談的都是有目的的,你說可是?我不阻礙你去京城,但你答應我,必須安全回來。”
雛鷹總歸要飛向天際,她不做那束縛她翅膀之人。人說,經歷了越多的挫折越是能走的長遠,其實,她寧願她的孩子都不要走太遠,那樣就不用遭受太多的挫折。
再說,若是走的遠了,她怕再也抓不到孩子們的手了。
夏天心中一陣溫暖,甚是感動,她有些拘謹不自在,不知如何做、
這時小娘子伸手扶住她的肩膀,“想靠着我一會兒麼?像小時候那樣靠着我的肩膀,嘴裡軟軟的喊着娘……。”
那是她麼?夏天皺眉疑惑。
像是子墨口中說的那個人根本不是她,她怎麼沒有那些記憶。
娘說的應該是安然吧!
夏天卻忘記了,在她小的時候也是如此溫情的靠着的小娘子,粘着她不撒手。
記得安然剛到五歲的時候,正是顧南城回來那時,小夫妻本是想過些夫妻和諧的日子,偏生這小祖宗總是半夜闖入他們房間,躺在他們中間睡,任誰也趕不走。
現在、夏天長大操心的事情越來越多,也沒了小時候那股子粘着子墨的勁兒了。
“娘,我覺着你應該是天底下做好的娘了,從來不會兇我們,若是做錯了事也是說教而非爭吵。”
她娘和爹爹生活在一起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過爭吵,對他們也是。
像位高權重的姨母,在沒有媛兒妹妹之前,對兩個表哥從來不好生言語,和那侯爺姨父也總是冷面相爭,語氣甚是犀利兇狠。
還有那掌管京城生意要塞的公主,做事不也是果斷狠伐,對待身邊的人雖是瞧着一臉溫和,卻總歸是帶了距離。
人和人之間差的好多,她真是幸運能有這樣的孃親,即使在外面受了委屈,受了疲累,只要到家中瞧着這般溫和的場景,心中就是平穩而溫馨的。
她們在原地站着,不知顧南城低聲在安然耳邊說了什麼,見她面上輕笑,飛快的往這邊跑來。
瞧着她們張口大喊,“娘、姐姐我們要回家了。”
“不過是回家而已瞧你開心的。”小娘子輕笑。
夏天也帶了笑意,往前走。
“我就是開心啊,爹爹說,等娘胳膊好了,我們一起去鎮上看大戲,娘你的胳膊是不是馬上就可以好了?”安然童言,伸手抓着子墨的胳膊便往前走。
“安然你要小心點,萬一再傷着的話可就更耽擱去看大戲的時間了。”
孩子們對看大戲的人情確實高昂,畢竟這個時代並沒有好的娛樂節目。
……
夜晚靜悄,從瓜田回來,晚飯吃的簡單,夏天和安然都已睡下,洛塵那小子是自個爬上來的,這時也在子墨懷中懷中。
顧南城放下手中筆墨,起身走了過來。
“睡熟了?”
“像只小豬仔,平日看着甚是頑劣,睡着的樣子倒是嬌憨可愛。”
軟軟的包子臉,長的白白嫩嫩,睡覺時輕聲呼吸,帶着呼呼的聲響,小手掌緊緊抓着子墨胸前的衣服,似是貪戀不捨。
“不如他兩個姐姐聽話,這孩子確實耗費子墨不少精力了。”
“我又不怕,你還擔心麼。”
顧南城把洛塵放到小牀上,放下窗幔這才走來,到了牀前脫掉外衫。
“胳膊怎麼樣了?還疼麼?”
“不疼了,想着明天便把紗布解開,傷口應該是好了。好在沒動到骨頭纔好的這般快。”
“也是因爲安然的醫術好。我來幫你脫了衣服。”他伸手帶着目的性的。
“好啊,你來。”
沒想到小娘子會這般好爽答應,顧南城放在她身上的手忘記收回了。
粗糲的手掌在她胸前解開衣衫,小娘子面色酡紅帶着羞怯。
和之前毫無感情甚是冰冷不同,因爲心中有了愛意,她這才變得更爲羞澀。
“子墨這張俏生生的臉就讓我甚是衝動,衣服也不想解了。”索性就不解了,手掌撫上,帶着情慾。
“你要小心一點,若是壓傷我的胳膊,安然那場大戲就看不到了。”躺在牀上的小娘子,輕笑柔和,面色溫潤。
顧南城抱緊小娘子翻身已轉,他在身下,“那爲夫可要小心一些,不能壓傷了這胳膊,娘子在上可好?”
“我不會。”她張口說道,面色疑惑。
牀上情事都是他一手教導出來,不曾出現這般翻轉情節。
“怕什麼,哪裡不會我教你。”他豪言相說。
子墨面色更是紅的厲害。
顛簸的小船是如何的,她現在應該就是那個感覺,身體像是不受控制,腰間禁錮的手掌帶着滾燙的觸感。
她有些累,卻擡不起胳膊,面色紅潤佈滿青色,身子微微搖動,臉頰的汗水順着脖頸一併往下,更顯妖嬈。
“娘子……。”
她輕聲呢喃,眸子微眯,瞧着竟然似是要睡着般。
“換我來,你瞧着是累了?”他這才轉身伸手扶着子墨的身子讓她躺下。
“嗯,累。”
萬籟俱靜,夜色深沉,衆人沉睡進入香酣睡眠。
不知幾時,小娘子這才睡着,也不知身上那人折騰到幾時,這等事情總是累的厲害,還是隻有女人累、男人享樂了?
第二天夏天去鎮上查看賬簿,再次詢問了孫慶關於丟失賬簿的事情,他支支吾吾並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但卻有一事讓她知曉了。
馬東是顧家老掌櫃,從顧家鋪子開始到現在,見的事情也多,眼皮子自然厲害不用所說。
“少東家您看,這個東西、您瞧着成色如何?”馬東手中拿着一塊皮子,摸着不是很軟,但好在處理的好,竟然沒有一絲味道。
“一般成色,這是剛收回來的?”
“少東家應該沒記起來了,這個東西、是幾年前咱們鋪子裡的,少東家可還記得那次徐豐盜取鋪子裡貨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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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說,徐豐出來了,現在這些料子正是他倒騰要賣的?”夏天驚訝於馬東的記憶力,更不爽的是徐豐的出來。
“人是出來了,聽說是有人花錢弄了出來。少東家也知道徐豐的夫人是杜員外妾侍所生,而杜員外在鎮上小有名聲。”
“哼,杜員外?幾年前或許還能在鎮上出出風頭,現在可不必當年了,他還有什麼能耐可是施。可是確定了這皮子是徐豐出手?”她的抓個正着。
“不確定,這皮子是從黑市上買來的,價格很低,聽說還有一些並未處理齊全。”
“打着全部買來的幌子,事後說這皮子有問題嗎,直接引出幕後之人。這事兒你別出面,找個不是顧家的人出去,必須把那人找出來,我倒是要看看當年那幕後逃脫之人究竟是誰?”
“是,少東家聰明。我這就去安排,正巧現在正買了一批新人。”
少東家倒是狡詐的很,竟然想出先買了東西再說有問題,故而以退貨的名義找出那幕後之人。
“商隊之人可是招的足夠?還差幾人?”她盡然差點忘記這茬了。
“人數已經足夠,暫時是林殊爲首帶領。只是會功夫的人不同意賣身給顧家,只說押鏢護送不做賣身。”
“也成,但必須簽訂好協議,事情不成他們不能拿到全額。”
“是,全是按照少東家的吩咐,這兩日正在訓練。”
“好,再過兩日應該便要離開,鎮上的事情還有勞你多費心了。聽聞你兒子現在正在家中,若是想來可以先去瓜田那邊做個小管事。”
牽制馬東的籌碼便是他的兒子。
夏天終究還是不放心任何人。
馬東心中一愣,點頭應道,“是,聽少東家的話。”
家中三個兒子,老大老二在家中種田,只有老三是個讀書的料,若是入瓜田那邊,肯定是要老大老二其中一人。
夏天和馬東說完,隨即去了學堂那邊的宅院,這院子全是涼山在做打理,瞧見夏天便帶着她去了後院。
“按照公子的要求,這些人都住在這裡,現在正在後院訓練規矩。”
“甚好,學堂那邊可是注意了,有什麼事情麼?”
“一直暗中觀察着,並沒發現有可疑人靠近。
哦,不,有一個姑娘,倒是每隔幾日從學堂門前過一次,總是隔着門縫往裡面瞧一會兒。不過後來發現,那姑娘去的地方正是學堂前方走百十米左右的宅院。也是打聽清楚了,裡面住的是個中間婦人,瞧着不善,挺兇的。”
涼山跟在夏天伸手,邊走邊說。
他打探的事情可多了,但有些事情怪不好意思說,比如那老婦人總是帶一個年輕的公子進去,也瞧見過幾次他們舉止曖昧噁心的。
說來也是奇怪,那公子明明不喜歡那醜陋的老女人爲何還要和她調情說笑?
而那年輕的姑娘也總是一雙眼睛滴溜溜的放在那男人身上,他瞧的清楚,是生了情唄。
說來也是亂的厲害,加上着實噁心厭惡。
他是跟在夏天身邊叫公子,卻知曉這公子是假,姑娘卻是真。
這些污穢之事還是不要說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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