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大人準了,讓人將那暈倒的大夫弄醒,又分開安排了兩個人,分開問話。
並告訴他們,說真話的人可話,說假話的人必死。
兩人都不知道對方會說真話還是假話,又沒機會串供,於是,兩人爲了活命,都說了真話。
師爺拿了兩人的供詞來,給府衙大人過目。
他一看,頓時橫眉冷豎。
“好一個大膽的柳氏,竟然謀殺親夫?哼,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在婆子菊芳的供詞中,不光有她聯合大夫毒殺了楊總鏢頭,還有她一次次從中作梗,害得楊小梅與楊總鏢頭父女反目,算計她的親事等等。
甚至,她給大夫報仇之一,就是與大夫媾和這事兒,也被她供了出來。
大家聽了供詞,個個驚掉下巴。
世風日下,竟然還有這種狠毒的***。
在男權社會裡,那可是不得了的事。
他們絕度不會允許這樣的女人存在,柳氏的下場可想而知。
柳氏被叛騎木馬遊街,她罪有應得。
可男子,這樣的懲罰就要輕一些。
那大夫照說也是死罪,他應該判作秋後問斬。
可因他供詞不錯,免去死罪,判了終身牢獄。
這也算是鼓勵那些犯罪的積極認錯了。
幫兇菊芳同樣因爲認罪積極,再加之苦主楊小梅求情,給判了十年牢獄之災。
只是她這年齡,怕是不能活着出來了。
而蘇二爺,證據確鑿還負隅頑抗,被直接判了終身監禁。
柳氏還有一個兒子,在外出鏢沒有回來,於是,府衙大人派了衙差,要將他捉拿歸案。
判決一下來,柳氏就暈過去了,不省人事。
當然,衙門是不會讓她這麼便宜死去的,從即日起,全天十二個時辰都有人守着她,直到行刑開始。
該她受的懲罰,一個不會少。
楊總鏢頭被重新安葬。
蘇記鏢局這個牌子,再被改回了楊家鏢局。
鏢局暫時是開不了業,繼續開業,還是將鏢局給賣了,楊小梅還沒想好。
她一心只想着回來報仇,得知她爹已經死了,也是回來後才知道。
所以在這之前,她還沒想過鏢局的未來。
楊玉蘭站在門口,看着自己妹妹指揮着家裡的下人忙這忙那的。
她要將這家裡徹底清理一遍,將柳氏的東西該扔的扔,該賣的賣。
家中的格局,她要換回以前的樣子。
那是她們的娘,生前喜歡的樣子。
楊小梅翹着腿坐在椅子上,撇過頭,看向門口站着人。
她冷笑一聲,說:“你還有臉回來?”
楊玉蘭自知自己理虧,沒敢吱聲。
只聽楊小梅又說:“我是很好奇,你這軟骨頭,他們到底承諾了你什麼好處,連牌匾也讓人家給換了。”
楊小梅與姐姐楊玉蘭雖說是姐妹,但兩人的性格格然不同。
楊小梅是寧死不認輸的那種人,夠壞,夠恨。
向來是她佔別人便宜,別人要是佔了她的便宜,她能恨出一攤血來。
只不過當初年齡小,又有個對兄弟仗義的爹拖後腿,纔將她害得那麼慘。
而楊玉蘭,就是徹底的軟骨頭,且目光短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