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誰沒有秘密呢。
“爹,我的那塊玉佩呢?”莫臨淵問。
“你怎麼突然問起玉佩了?爹給你收着呢。”莫巖柏說。
莫臨淵扯了扯嘴角,道:“當時我在安順,玉佩就給爹收着了。如今我回來了,還請爹將玉佩還給我,我自己守着安心些,這是我答應了李少夫人的事。”
莫巖柏怔了怔,不屑的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行行,給你!”
他從身後櫃子的抽屜裡拿出了那塊玉佩,丟給莫臨淵說:“這東西兒我看了幾個月,也沒看出什麼特別來,這些日子,我還專程研究了一下獨山玉,還是沒發現它的特別之處,你確定李少夫人給你的是這個?”
莫臨淵將玉佩放在手心,翻來覆去的端詳了好一會兒,纔將玉佩收起來。
“沒錯,就是它!”
莫巖柏眼睛眯了眯,沒再說話。
……
今晚莫臨淵沒過來,去了他自己的院子。
羨魚十分好奇,他睡了一天了,不會晚上還睡吧?
如果不睡……那他躲到自己院裡做什麼去?
想了想,羨魚睡不着,便起身穿了衣服走到兩個院子的牆下。
這院牆太高了,她是沒本事怕過期。
透過花窗也只能看到院子的一角,是看不到莫臨淵那屋的。
不過瞧着這光亮,他應該沒有睡。
“李姑娘,你瞅啥呢?”
尚武的聲音突然在她身後響起,將她嚇一跳。
“我去,我說尚武,這大半夜的你能不能先吱個聲,嚇死人了好吧!”
“是你自己看得太認真了吧?我沒有刻意不發出聲音,我的腳步聲很重的呀!”
哼哼……
“你在等大少爺嗎?”尚武順着她的目光看向圍牆的另一邊。
“他沒睡呢,不知道在做什麼。”羨魚問:“尚武,你知道嗎?”
尚武長嘆了口氣,說:“李姑娘,昨夜裡纔將大少爺累個半死,你不能暫時放過他嗎?”
啊……?
喂,你什麼眼神?
“得了,你趕緊洗洗睡吧,我贊成讓大少爺休息一晚。”
羨魚:“……”
“雖說年輕,體格好,可也不能沒個節制的折騰不是?”
我擦,你妹的!
“昨晚上的事跟我沒關係,他自己……”
“哎呀李姑娘,我都懂,你不用解釋。”
“我……”
“我好歹也是過來人,都明白。這事兒不怨你,你躺哪兒不動,大少爺更受累。”
羨魚急得咬牙切齒,要論最討厭的大叔,絕對是尚武這樣的。
另一邊
莫臨淵坐在鏡子前,並不似他看起來那麼輕鬆。
十月的天已經很冷了,他的臉頰上卻有汗珠滑落。
一滴一滴的,在寂靜的夜晚格外刺耳。
“你是誰?”
平生而論,他從沒如此恐懼過。
哪怕當初發現自己的身體裡多了一個人,他都未曾如此恐懼。
“你是小林嗎?”他對着鏡中的影子顫聲質問。
他的瞳孔,並不似小林那麼坦蕩,而是幽深得像一口看不到底的枯井。
莫臨淵瞳孔一縮,道:“你不是小林!”
對方靜靜的看着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幽幽道:“我以爲你忘了我呢,你們倆一起拋棄了我,爲什麼?難道……就因爲只有我記得那三年裡發生的事嗎?”